白所长这才回过神,厉声:“你少来捣乱,就是你自己捣的鬼,账本还在你的手里!”
梁会计上来泼辣劲,一脚踹飞陈身后的椅子,陈像猴子一样窜到童歆然的怀里。童歆然把陈拉到身后,冷眼睨着她。
“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白所长大声怒斥。
梁会计三角眼皱着一立,“你们还有理了你们就是故意毁坏我们的清白。”
“都是你自己搞的猫腻!”
“今不给我一个法,我就把你这里夷为平地!”
白所长指着她的鼻子:“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办公滚出去。”
“给我砸!”梁会计此话一出,后面的几个二十几岁的壮汉,像出笼的猛虎,哐哐开砸。
白所长眼见吃亏,忙打电话报警,童歆然护着账本,被梁会计一把来开,她乘机撕毁账页。
白所长见童歆然吃亏,这要是出了人命还撩,他把陈和童歆然推出去,“别管了,出去躲一会。”
白所长拿起家伙就是还手,很快被几个人按到,有一个光头,手臂上都是纹身,挥着铁棍奔陈过来,童歆然一把把陈推进白所长的办公室,使劲关上门,这一闷棍把白所长的实木门砸个大窟窿,他个人邪恶的猛劲踹门。
陈拉着童歆然瑟瑟发抖,“姐,他冲我们来干啥!”
“心术不正,没事别怕!”童歆然一边安慰她,一边把茶几挪过去当门。
外面的光头边砸门,还嘿嘿冷笑,“躲啥,出来玩一会!”
哐的一声,门又出了一个窟窿,他一只手伸进来摸索,童歆然趁机把白所长的摆件砸过去,“啊!”一声,他忙把手收回去,“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一声接一声的砸门声,把陈吓得蜷缩在办工桌底下,“我们也没有得罪他,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外面的嘈杂声中突然多了几声警笛。童歆然拉着哭成一团的陈,“别怕,你听,警察来了。”
“住手警察!”
外面被这一声要喝静寂了几秒,接着就是争吵叫骂。
一个人敲门,“警察,都出来!”
童歆然搀着陈走出去,陈一见那个光头阴毒的眼神,缩在童歆然的背后抽泣。
童歆然去看白所长,他躺在地上,头部全是血,她几步迈到他的身边,“白白所长。”
白所长下意识抬了一下手,嘴巴张了几下又闭上,没有出一句话。
所里其他的人也不同程度受伤。
梁会计杨着下巴,一脸的不屑。
童歆然气的压根痒痒,“你不会得到好下场的。”
“你的有那个本事,这话有很多人跟我过。”她整理一下自己的外套,重新带了丝巾这个丝巾正是李沐遥送的。
童歆然和季宸赫通羚话,季宸赫也跟着赶到公安局,陪她做完笔录,又跟着她去看望白所长。
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所长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他的老婆在陪护他。
童歆然留心打量她,不是很面善的人,细细到文眉,加粗的眼线,稀松的头发,烫了满头卷来掩盖她快要掉光的头顶。
她见童歆然进来,起身问:“你是所里的人!”
“是,白所长怎么样?”
她扭头看看躺在床上的白所长,“还可以,腿骨折,内脏没有山。”
白所长听见话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你来了受伤没!”
“没有!”
白所长费力的:“帮我把床摇起来。”
他的老婆在床底下摸索半,也没有搞明白,季宸赫走过去,用脚踩了几下床下的按钮,白所长的床头抬高很多。
他盯着季宸赫问:“这位是?”
季宸赫很绅士的:“季宸赫”
“这么耳熟!”
季宸赫笑笑没有话,但是白所长的老婆突然到:“啊呀,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你你不是达盛集团的”
她的话没有完,就激动的拉着这白所长的手。
白所长脑子里突然闪过童歆然早上和他过的话,他接着话:“该怎么称呼你季总裁,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季宸赫笑着:“您叫我宸赫就好!”
白所长看着他,艰难的露出笑容,他似乎陷入回忆,良久才:“十几年前,我还在达盛的分公司做过财务负责人,后来自己单干了。”
“噢,你在哪个分公司。”
白所长挪动一下身子,“北方的分公司在公司的年会上遇见季总裁,我清楚的记得他拍着我的肩膀你们财务账务处理的很好,业绩也很好。”
季宸赫凝神听他讲完,“你和我父亲的年纪差不多。”
“是啊,但是你父亲是干大事的人。”
“哪里他就是办事认真。”
白所长又看着童歆然问:“账本是不是都毁了?”
童歆然低下头,好一会才:“弄得乱七八糟她这里的事肯定很多。”
“现在怎么办我还这样了。”
“等公安局的结果。”
白所长长长叹口气,“事务所能不能保住难了。”
童歆然望着季宸赫不话,出了这样的事情,海兴所肯定是会被吊销执业证书的。
白所长见童歆然发愣,低声:“梁会计这么胡闹,就是想敲山震虎让别的会计师事务不敢接这活!”
季宸赫插了一句,“人外有人,外营一切自会又安排。”
白所长微睨一眼,“法院肯定会在安排饶!”
童歆然收回眼光,“账本都没了还查啥?”
“办法又很多就是看法院的力度。”
童歆然盯着正在话的白所长,“那我们就不可以了?”
白所长冷笑一声,“在北海,我们就是一根汗毛,比不了哪一些大溃”
童歆然本能的看看季宸赫,安静的坐下,结果白所长老婆倒的水,喝了几口。
沉默一会,白所长又打开话题,“法院会不会安排达盛事务所接这个活?”
季宸赫只是笑笑,“这个不清楚,事务所我不负责。”
白所长出神良久,才敛了目光,闭上眼睛,无力的:“童你也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