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尹萍索性抄直说:“我就是来和你谈条件的你要是能确保我没事,我肯定会把账本给你。”
“怎么没事法?”
“不坐牢,不但责任,不影响我以后的生活,更不能让李沐遥知道。”
童歆然歪着头,斜着眼睛睇着她,好久才说:“李沐遥让你做的,你还不想让她知道?”、
“她这个人你知道的。”
“她不是让你烧了吗你怎么自己留着。”
尹萍听她这说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声,“我这也是被逼无奈都是为了生存。”说完,她看着窗外,把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压回去。
童歆然见她动了感情,又说到:“你早就知道她的为人还”
“你想往上爬,不得用梯子!”尹萍没有看她,直接打断她的话。
童歆然沉默一会说:“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就说自己来办业务,把东西拿错了,我和你统一口径。”
尹萍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这个主意不错,但是问题是白所长他”
“你放心,琳达会去说服他。”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全是而退了。”
童歆然端着骨瓷杯,盯着描金的玫瑰花,“只能说你的三不,实现两不。”
“那两不?”
“不坐牢、不担责任!”
尹萍一听,暗自满意,她做了坐坏的打算,自古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没有想逃,而是不想坐牢,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那李沐遥?”
“她肯定会知道的以后你们怎么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尹萍沉默了,在北海房子有了,是全款买的,现在只差工作,自己再找也可以,李沐遥还是各自走各自的独木桥吧。
童歆然见她不说话,继续说:“远离李沐遥也许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是啊,她的野心太大。”
童歆然没有接话茬,端起咖啡又喝了几口,“我们是校友,真心告诉你一句好好工作生活比啥都强别想投机取巧。”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尹萍知道童歆然的为人正直,所以苦笑一下,问道“那明天我等你消息。”
“恩,要是琳达谈的顺利,她很快就会找你。”
尹萍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童歆然目送她离开,才结账回去。
琳达先和大主任商量一下,才决定第二天去找白所长。
翌日,琳达带着果篮走进白所长的病房,“白所长,身体好一些没?”
“好一些了。”
琳达和白所长在一起培训过好几次,所以彼此算不上陌生,琳达是地道的铁娘子,白所长很是欣赏她。所以见她来也不反感,反而笑着说:“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培训了我的所”
琳达敛了笑容安慰道:“别上火,您也不缺钱现在是想出这口气。”九饼9bz
白所长被她一语说中,眯着眼睛说:“账本没了,你们也不好下手吧!”
琳达笑笑没有接话,而是问:“你还得多久出院,留下后遗症没?”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还得一段时间,早晨问了医生,说还得十天左右。”
“十天,也行,好好休养。”
白所长见琳达东拉西扯,边笑着问:“今天,你来不光看我吧?”
“哈哈”琳达大笑几声,然后特别认真的说:“今天还真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白所长拿起床头的眼镜,擦拭一下,带上,“什么事情,你说吧。”
琳达笑着说:“当然是关于莊苗种业的事情现在需要你的承诺。”
“需要我做什么承诺所都黄了。”
“还有一些账簿没有被毁,有可能是重要证据但是这个人害怕担责任,所以只要你不追究”
白所长一听强撑着做起身来,眼睛里燃着怒火,“她做什么春秋大梦老子被害的还不够惨。”
琳达认真睨着他,良久才说:“幕后黑手就是梁会计其他人还不是被她教唆或者胁迫。”
白所长放下眼镜,揉揉眼睛,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说:“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是谁了。”
琳达先是一怔,问道:“谁呀?”
“尹萍!”
琳达敛了笑容,“你能放她一条路吗,这孩子也不坏,就是”
“哼!”
琳达见他冷冷的哼一声,笑着说:“你应该感谢她,梁会计是让她把平凭证烧毁的,她觉得这样不好,私自留下来。”
“你这说,我还得感谢她怪不得无事献殷勤呢。”白所长脑子里冒出尹萍送礼的场景,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琳达语重心长的说:“白所长,你这么想”
“停,以后别这么称呼我叫我老白,或者白叔。”
琳达低头拿起一个蜜桔扒开,吃了一瓣,“很甜,冬天的这个时候橘子最好吃。”
白所长见她岔开话题,闷声琢磨起来,收拾尹萍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真没啥用,要是这孩子一时害怕,把账本烧了,梁会计还真得逞了,他想到这里便问:“你让我承诺啥?”
琳达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巴里,吧唧几下,“老白你放尹萍一码,我们统一口径,就说她不是故意拿错了,这样我们就省去很多麻烦。”
白所长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反正这么个小丫头。”
琳达见他松口,笑着说:“你也别着急,以后你要是还想干事务所,可以挂靠我们达盛。”
白所长眼睛蹭的一亮,挂靠达盛他当然愿意,他怔了一会,才问:“这话可当真,达盛的业务要求可是很严,随便分一点给我,就够吃一年的了。”
琳达笑了,“当然,大主任亲口说的,现在所里业务很多,也想开展以下分公司。”
“那我求子不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这是干起警察的活了,既然抓到人,为啥不和警察交代。”
“为了这个孩子的前途,再说也不是大事,要是她真烧毁了我们还真是黔驴技穷。”琳达边说边正了正身体,“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李局长恐怕都不保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