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被截了胡到出了会场，顾陌都没有过一句话。她也明白那块地对他的意义，准备了几过来却是白费力气。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坐在车上，维持安静的气氛过了几分钟，顾陌才把启动引擎。

“他是我以前的发。”

安静的车内，顾陌的几近低喃的声音她能听得很清楚。

千慧眼皮一跳，那个“他”是指刚刚那个截胡的男人？

又听他开口道：“一起去我外公墓地看看吧？”

千慧没问出口的话转了个锋，“我先去买束花。”

二十分钟后，南市华阳墓圆。

顾陌牵着千慧到了乔氏夫妇合葬的一方墓地。

七年时间他回来了两次，墓碑有些旧了，但是很干净。

“有人来过？”因为碑前有一束有些萎靡的花束。

“是打扫墓地的人。”

“你外公外婆很相爱。”千慧把花放到中间的常青树，看到相依偎在一起笑得开怀的两个老人，就算没见过都能感受到很温馨。

“嗯，外婆她多年无出，家中不喜，外公为了她断了亲情，一世相守。”

“尽管他们走的不幸，但他们应该都是幸福的。”生同巢死同穴，他们的感情是她羡慕的。

静默了几分钟，顾陌拉过她，“走吧。”

上了车，这次他并没有疑迟的启动了引擎，出了墓园也没有往回走，反倒是沿着华阳区方向开了一大段然后沿着山路驶去。

最后，顾陌把车停在了山顶平坡处。

高处的风很大，可以听到略略作响的风声。

下了车，千慧看到了山下的城市，“这里能见到华阳的全貌。”

“每次到南市，总会来这边看看。”

安静的听了一会风声，顾陌开口道：“刚刚那个是祁山，以前最好的发。”

“那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跟我作对？”顾陌不自觉的扯了扯嘴，“是我欠他的。你知道，我有个弟弟。五年前在祁山的妹妹生日宴上中了药，伤害了她。他拒不承认，之后不久她跳楼了，成了植物人。因为我那些年没有管过他，关心他，觉得对他有亏欠所以包庇了他，最后判刑只关了他两年。”

这段往事，知道的人不少，敢提起的人不多。

“我是不是很糟糕？”

“这不是你的错。”他只是一个事外人，两边却是难以取舍的人，只想要两边都得到他想要的结局。

兄弟如仇人，亲人不相和。她从来不知道他心中背负那么多心酸。

“那那块地，也是为了报复？”

他们关系以前那么好想必祁山也知道这块地对顾陌而言是什么意义，砸下四个亿，只是为了报复？

“嗯。”

他一直以为顾堂会亲自出手，就算不能拿他怎么样至少可以添堵，没想到他却声东击西，把消息透露给祁山。

祁山这个人他了解，如果不是有人把消息放到他面前，他是绝对不会花心思调查他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堂，顾赢博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扰乱他的注意。

“那……接下来怎么办？”

顾陌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当初就没对这块地的执念有多深，只是来南市的借口。遇到祁山是意料之外的事。

“那你没事吧？”千慧看着他的眼睛，企图找出他想掩饰的心事。

“真的没事。”他本来就是冷心之人，感性的时候少之又少，只是三件事凑在一起让他陷入往事而已。

拉过她环着，整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冷吗？”

“还好。”千慧环着他的腰靠着，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是真的没事。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别感冒了。”

“嗯。”

回程的路上，千慧又收到家里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来还没跟他们。现在的行程计划已经被打乱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安排。

“接下来我们是回去还是？”

“在这边待两然后去拜访你爸妈？”

千慧点头，“那我跟我妈妈回消息了。”

两冉了酒店，还没进电梯就在门口遇到了会场上那个张扬的男人。

看到他牵着女人形影不离的样子，祁山嘲讽的扯扯嘴，“顾总，别来无恙啊。也是，看你这样，这些年过得可真好。”

刺耳的话语并没有引起顾陌的情绪变化，对一旁的千慧道：“你先上去。”

“可是……”

她并不放心他跟那个男人相处，他对祁山有愧疚，就连那块地都能拱手相让，如果祁山要伤害他指不定还舒心呢。

“没事，先上去。”顾陌把她推进电梯摆摆手。

电梯刚合上，一旁的祁山笑着拍手，“真是鸳蝶情深呐！还怕我吃了你？谁不知道顾总的手段？在京都尚可操纵政场何况这种地方？”

“够了？”顾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

“放下？！”祁山声音蓦然拔高，继而低哑压抑的道：“顾乔呢？因为你！他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在国外过得潇洒快意吧？我妹妹现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已经那么多年了，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你让我放下！”

祁山怒红着眼眶，“我告诉你，这辈子除非顾乔死或是我妹妹醒来！否则我跟你顾陌过不去！”

“消息是顾堂透露的？”

祁山掩饰了心中的暴怒，笑道：“对啊，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我告诉你，你想维护的个个都会离你远去，最后你什么都没有！就连刚刚那个女人，你通通都会失去！这就是你的命，你要付出的代价！”

“闭嘴！”顾陌大斥，一把揪着他抵在墙上。什么事他都能忍受，牵扯到千慧他什么情面都不会留！

祁山挣扎，他的力道却不能撼动半分，继而了然的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没想到我们冷心冷肺的顾总也会有为一个女人急的一！”

顾陌收紧手中的力道，“你不知道，祁琪是喜欢顾乔的吧？你不知道顾乔被下药是祁琪默许的吧？”

“你胡什么！是顾乔！是他强迫了她！”

“监控在我那。”当年发生了事，为了减轻顾乔的罪行，监控就被他拿走了，所以祁山一直以为是顾乔下的药。

虽然如此，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顾乔也脱不了干系，他也不想为他辩解。

顾乔被判刑的两年他从来没有让人关照他，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从来没让他回国，但并不是祁山想的为了庇佑他。

顾乔这边能那么恨他是觉得他只要兄弟不要弟弟。两边都不能妥善。

如果不是他今威胁到他，他也不会出来。

“不可能！肯定是你动的手脚！”

不管他信不信，顾陌一把放开了他，“顾乔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今的事权当我对你的愧疚，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