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节目之后,老母亲们追过去找明星签名,没有成功,也不是明星们摆架子拒绝,是她们第一关就没过得了,被古家人拦下来了。
垂头丧气的回来,跟他们同桌的其他客人都走了。
柳红英挺失望的,以为能跟偶像握个手,结果连面都没见着,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伍天娇好姐妹孙如云的婚礼现场,要不是因为她结婚了,伴娘妥妥的有她,不就是牵线搭桥见个明星吗?小意思。
伍天娇信誓旦旦的。
白芬:“你还是先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这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这些年不正经了些,也不注重仪容仪表,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她哪里不懂看人下菜碟,就算刚开始有些误会,有主家迎进来,就不太可能吃闭门羹,问题肯定出在礼金上。
伍天娇说她跟孙如云情义,说白芬这些年对孙如云也是照顾有加,怎样怎样的说了一大通,说到最后自己也闭嘴了,其他人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她们跟如云的关系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妈妈。
如果没有妈妈的资助?哪有孙如云的今天?宴会都快结束了,浸湿一杯酒都没有来敬一杯。
白芬:“问你老公?你老公最清楚了。”
女婿啥毛病都没有,就是抠门这个毛病怎么样都改不了,她们家缺那百来万块钱吗?只能说眼界决定了发展,这小子也就只能小打小闹,成不了多大气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邓大强身上,柳红英是猜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吧?一定是她们家大奇葩太抠门,丢脸丢到了省外。
这么多的好菜,还这么高档,柳红英觉得再怎么样也该包个八百八十八块八的红包,又体面寓意又好。
柳红英四下瞅了瞅,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才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儿啊!你不会只送了一百块吧?难怪人家这么嫌弃咱!一百块钱咱还来这么多人,你这个事情干的不地道啊!再怎么说孙老师也在我们那里工作了那么久,至少得包个八百八十八块八呀!四个八寓意也好,还体面。”
“咳咳咳咳……”差点没给白芬呛死,在农村里待了这么些年,原来自己脑子里还全是资产阶级的思想,半点都没有融入广大劳动群众。
伍天娇也是一脸责备。
“你不会真的只包了一百块钱吧?妈说的对,就该包四个八,你这个也太少了些,明天我再给如云补上。”
白芬算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她家伍天娇怕是个假的千金小姐。
“八八八八?亏你们想得出来,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沿海城市,古家也算是一方豪富,名下资产不计其数,那都是以亿为单位算的,与他们交好的非富即贵,这样的礼金能送出去?”
伍天娇可不满意了,她结婚的时候孙如云就送了一百块的礼金,自家送个八八八八怎么了?她也不是嫌人家送的少了,礼金这种东西不需要攀比,只是个形式而已,心意到了就可以。
“我觉得这个很合适,现在老师的工资是多少你们知不知道?我一个月工资还没这么多呢!”
邓青娃亲眼看见爸爸去随的礼金,是现在讨论的好多倍,奶奶跟妈妈要知道是这个数,怕是要炸掉。
别说白芬觉得伍天娇是个假的千金小姐,连邓青娃就觉得妈妈特别的接地气,说不定再过些年就是翻版的奶奶,能大街上脱了鞋子抽丈夫那种。
“爸爸妈妈,咱们还是先走吧!小黄它们还在家里等我们呢!孙阿姨肯定是忙不过来了,我们还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
小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太贴心了,台阶找的刚刚好,伍天娇也不再矫情,爽快的走人。
来的时候华灯初上人流涌动,出来的时候灯依然璀璨,人却不是那些人,朦胧的灯光下掩不住的纸醉金迷,大腹便便的西装男身边总会有那么个风情万种的小姐姐。
都是自得意满的,肆意洒脱醉卧美人膝醒时能指点江山的人物,邓家人在其中是真的格格不入。
古小龙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其更加俊朗不凡,孙如云身着一套红色的旗袍礼服娇俏可人。
他们与一对年龄差距颇大的夫妻谈话,谈得很是尽兴,伍天娇只远远的看着,就能想象出来好友此时的心情。
“去打个招呼吧!这么远远的看着她也瞧不着你。”白芬建议。
伍天娇一直以为,好友与自己一样喜欢那种恬淡的田园生活,喜欢孩子喜欢教书育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才是适合好友的,自己的想法也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其实这也没什么。
有的人想做科学家,有的人想做政客,和她一样想做个园丁也有不老少,想做个有钱人也挺正确的,确定她过得好就可以了不是吗?
“老公,我们走吧!”
“真不去打个招呼吗?”
邓大强没忍不住多嘴了,就怕她走了之后又后悔,没有给好友送上祝福,总是遗憾的不是,最重要的是他老婆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怜,就跟被抛弃了的小狗一样。
(邓某人半点都没有自己搞砸了老婆跟闺蜜之间的关系而不好意思,就如他妻子说的一样,老师的基本工资才多少?一万块钱的礼金不少了,与其去攀比那些,不如拿来搞建设,他就觉得老婆跟孙如云断干净了还好些。)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担心,伍天娇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面前的人才是她的家人,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有些时候缘分来了就来了,找不到理由也说不出原因,只要你欣然接受就可以了,幸福触手可得,缘分断了也就断了,既然来的时候没有原因,断的时候又何必去追究呢!人生总有那么些弄不懂的,非要弄懂徒增烦恼而已。
难得糊涂才是王道。
“不用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今天晚上还要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才能睡,事情多着呢。”
白芬:“这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