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气静谧得有些可怕,盈府贵看不出老婆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只见嵌纽花一脸孤傲,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她慢慢地走向门外。
“老婆,你别走,我求你了!”盈府贵追了上去,拉着嵌纽花的手臂哀求道。
云卷和盈一蛮见状,也劝自己的妈不要离开盈家。
只见嵌纽花仰大笑:“我会走么?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嵌纽花把家门打开,却见门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嵌纽花见状,并不吃惊,此时她巴不得有很多人看热闹,这也是嵌纽花气急聊想法。
“盈府贵,云卷,盈一蛮,你们三人给我听好了,你们三人既然齐心地反对我,好,我嵌纽花并不是气的人,从今起,你们三人滚出盈家大门,我落得过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只想清净度日!”
嵌纽花这话的时候,泪水在眼里打滚,但是她强忍住泪水才没有流出来。
“妈,我们错了,只要你不赶我们走,我们一定好好待你!我和卷会好好地孝敬你!”云卷第一时间向自己的婆婆认错。
盈一蛮也向嵌纽花了很多好话,但是嵌纽花根本不听。
“云卷,你听好了,你不仅自己要离开盈家,敢风和弃你也要一并带走!我再也不想看到盈家的任何人!”嵌纽花狠了狠心,也出了这番狠话。
云卷此时知道自己的婆婆在气头上,她只得道:“妈,我是不会搬走的,不仅我不搬,爸和一蛮也不会搬走,还有敢风和弃更不会搬走,妈,原谅我,我就是死磕也要留在这里!”
嵌纽花见云卷执意不离开盈家,她嘿嘿地笑了笑,来到电视柜面前,抱起电视就要往地下摔。
盈府贵见状,急忙向嵌纽花喊道:“老婆,你可别摔电视,这电视老值钱了!”
嵌纽花一边抱着电视,一边向三人道:“你们不离开这里,这里的东西都会被我摔坏。”
盈府贵心疼屋子里的东西,他只得向嵌纽花喊道:“老婆,你别生气,别摔坏东西,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嵌纽花把电视重新安装在了墙壁上,盈府贵见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见嵌纽花的怒气未消,又不知怎么做好,他双手垂立地站在了嵌纽花身边。
看热闹的人见嵌纽花来真格的,都极力劝嵌纽花,家和万事兴,千万别一时动起伤了自家饶和气,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关键是错了就应改,做人有时候还应大度。
嵌纽花环视了一下看热闹的人,她冷冷地道:“我不大度吗?我可告诉你们这群看热闹的人,我早就忍他们三人很久了,不管你们什么,我都绝不容忍这三人住在这里!”
“你们三人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你们的金银细软,你们是不是想什么都不带就离开盈家!”嵌纽花向三人吼道。
只见盈府贵,云卷,盈一蛮听了嵌纽花的话,三人急忙快速地跑进自己的房间,三人都不管三七二一,尽着值钱的物件拿。
看热闹的人都摇摇头,有些人甚至还嘲讽地道:“嵌纽花简直是不近人情,太固执了,这样的女人不好打交道,可凉了这几个盈家人,今晚就惨了!他们一定没有地方容身了!”
谁他们没有地方住,他们可以住旅店,听盈家大儿媳的娘家是富足人家,指不定这三人会搬去那大媳妇的娘家去住!”
“盈家在这一带还算有些骨气,怎么可能到盈家媳妇的娘家去住?我看不可能!”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都希望看见盈家人闹出这么一出戏,会闹出一个结果。
嵌纽花的身子半倚在门框边,眼睛扫过那群看热闹的人,那群看热闹的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他们远远地看到盈家大门里乱做一团,只见云卷背上背着一个大背包,她一手抱着敢风,一手牵着弃,急冲冲地冲向门口。
一蛮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肩上背着一个大挎包,正坐在沙发上清点物品。
盈府贵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布袋子不大,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拿,他就想着嵌纽花气消了,他应该很快回到盈家。
嵌纽花又向客厅看了看,只见一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云卷,盈府贵并排走到家门口,三人此时慌乱极了,盈家大门又不大,三人又不知道分个前后顺序出门,三人就像潮水一般涌向盈家大门。
结果三人被堵在了家门口,乱做一团,看热闹的人见了,都笑得弯了腰,盈府贵见盈家人在外人面前出了丑,羞得他低头躲闪了一下,云卷是抱娃又是牵娃的,甚是辛苦,一蛮见了,也闪在一边。
云卷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盈家大门,一蛮随后也走出大门,盈府贵最后走出大门,三人转过身子,希望听见嵌纽花挽留他们的话。
只见嵌纽花斜斜地看着眼前背叛她的三人,她笑了,貌似笑得很轻松。
“既然你们已经走出盈家的大门,从此以后,这屋里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了,你们走吧,我也累!”嵌纽花缓缓地转过身子,身姿优雅地关上门,就那么一瞬,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泪水从她的眼眶奔泻而出。
她尝到了泪水的那苦涩微咸的味道,也尝到了一丝长长的空寂。
原来她离开了盈家人,她并不开心,相反的是,她很伤心,但是,自己已经出的话也不可能收回。
就这样吧,也许她就要学会独自一人生活了,嵌纽花无奈地想到。
云卷,盈府贵,盈一蛮三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嵌纽花扫地出门,三人和敢风,弃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云卷忽然见那些看热闹的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云卷向拿群人喊道:“你们都散了吧,我告诉你们了,盈家没有事,你们该干嘛就回去干嘛!”
这群看热闹的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盈一蛮来到云卷和盈府贵面前道:“大嫂,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们!”
盈府贵摇摇头:“不怪谁,要怪就怪你妈乱点鸳鸯谱!”
“卷,眼下我们怎么办?现在成了有家不能回,咱们今晚到哪里去落脚?”盈府贵担忧地向云卷问道。
云卷见敢风和弃在寒风中冷得发抖,他们的脸都冷得通红,于是她道:“要不,咱们在附近找一家旅店,先住下再做打算!”
“也好,咱们先安顿下来再!等你妈消气了,咱们再回来不迟!”盈府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