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府贵的话音刚落,云昹沑停止了对青嫂的呵斥,客厅一片寂然,静得地上落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云昹沑干咳了几声,他两眼带着笑意地盯着盈府贵,仿佛盈府贵在此宣扬簇无银三百两的笑话。
云昹沑缓缓地来到了盈府贵的面前,他的笑脸即刻便收起,并且凝重地看着盈府贵,旋即他伸出一只手在盈府贵的肩上轻轻拍打了一下:“亲家,你自然是极好的,极老实的一个人,我们大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相信你就是接十个胆也不会做出这等不堪的事!”
盈府贵回答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的人品,可是你们却还要向我和青嫂泼污水!”
云昹沑转过身子,走到沙发前坐下:“可是,你是老实的男人,但是,谁能保证别的女人不会看上你,谁能保证老实人不会被诱惑,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用错了人,亲家,你别担心,我会把一切事情都摆平的!”
盈府贵听了云昹沑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口气憋在心里,又不能爆发,他真是憋屈极了。
“不管这么,我没错,青嫂没错,亲家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盈府贵真是发怒了,他和青嫂的清白岂容别人胡。
云昹沑依旧含笑地看着盈府贵:“亲家,别激动,我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何苦一再解释,没必要!是不,你安心在云家住下,住一辈子都可以,而且我会尽快派人把亲家母接过来,我看你们是分别得太久了,这样不利于你们的感情!”
盈府贵知道云昹沑是诚心对待自己,但是他怎么就觉得云昹沑很虚伪。
谁知盈府贵一听云昹沑要把他老婆接到云家,他急了:“谁叫你去接我的老婆,你们太过分了,我不要见我老婆!”
盈府贵这话刚从嘴里出不要紧,众人都面面相觑,难不成盈府贵和青嫂两人有点什么?
按道理,夫妇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有条件在一起是好事,盈府贵却不愿意见自己的老婆了,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云昹沑见盈府贵越发不像样,他给花弯梅递凛眼色,花弯梅见了装着没有看见,她知道丈夫给她眨眼睛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内心是不愿意的。
青嫂在她眼里仍旧是一个好保姆,她勤快手巧,家里收拾得整洁有序,饭菜烧得极好吃,为人又利爽,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保姆。
“老婆,你闷在那里,也该发表一下你的意见了,老婆,你,青嫂这事咋办?盈府贵好歹是我们家的客人,客人是要长久往来的!”云昹沑加重语气地对着花弯梅道。
花弯梅坐直身子,看了看自己的老公,又看了看青嫂,她叹了一口气,那些话还是不出口。
“老婆,你快啊,大家都等着你呢!”云昹沑又开始逼花弯梅。
花弯梅站了起来,走到青嫂面前,握住了青嫂的手:“青嫂,我知道你是极好的一个人,云家人都知道,但是此时你再住进云家,也不合适了,不如,你离开云家,另外寻一个好东家,不过,你离开之后,我们会补偿你一笔钱,对不起,青嫂,其实我很舍不得你离开!”
花弯梅这话的时候,眼眶湿润了,这些年来,青嫂在云家里里外外帮了不少忙,花弯梅的生活里已经习惯有青嫂这个帮手了,这份常年累计起来的情感,已经很深厚了。
她也试着劝自己的老公把青嫂留住,但是云昹沑性格极其固执,他决定的事情是不可更改的。
青嫂当即哭了:“夫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曾经以为我总有一会离开云家的,但是没想到这一来得这样快,只是我走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这就去收拾一下,马上离开!保重!”
云卷这下才明白了这几日父母争吵的原因,原来是有人散步公公和青嫂的谣言,原来是青嫂因为这些谣言而被迫离开云家。
云卷见青嫂要离开客厅,她拦住了青嫂的去路:“青嫂,你不能走,你是清白的,我信你!”
云昹沑见状,向云卷喝道:“卷,你妈的意思还不明白吗?青嫂不能留在这里了!”
“爸,青嫂为什么就不能留在云家,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撒布了他们的谣言吗?青嫂在这里许多年是怎么样的人,爸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吗?”云卷向自己的父亲质问道。
云昹沑哼了一声:“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可能为了自己的目的会活一辈子活在虚伪的面具中!卷,你太单纯了!”
青嫂此时被云昹沑的话气得连泪水也流不下来了:“卷,谢谢你,我终究还是要离开云家的,不过我只是没有料到现在就要离开云家,也好,我在这城市里也呆够了,我想我应该会老家去了,在这里也是讨生活,在老家也是讨生活,我在老家还可以照顾家里人,卷,保重吧!”
青嫂抹着眼泪离开了客厅,盈府贵见状,万分心疼青嫂,他向云昹沑骂道:“云昹沑,难道你留下青嫂就会要你的命么?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员工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盈府贵把话完,便离开了客厅,此时他的心乱如麻,他很清楚,这云家他是呆不下去了,回到老婆那里?以前他很想,现在他不想了,可是,哪里是他的一片安身之处呢?
盈府贵来到枯败的池塘边,看着东风吹得这些枯黄的荷叶簌簌发抖,他忽然心一横,心里边有了主意。
他心里暗想,虽然现在是寒冬时节,可是,有了寒冬,春还远么?不,春已经很近了。
盈府贵心里有了想法,他很激动,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要开始冒险了,冒险的人生一定很有趣,他盈府贵老实了这辈子,他这次将甩开老实巴交的形象,让大家看一看,真实的自己。
盈府贵很快来到了青嫂的卧室门前,见青嫂已经快收拾好行李了,他敲了敲门:“青嫂,我是盈府贵!我可以进来吗?”
青嫂慌忙擦干眼泪:“盈府贵,你进来吧!”
盈府贵见青嫂的眼睛哭得红肿如桃,便全解道:“青嫂,别跟云昹沑一般见识,他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俗话,此山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要咱们有一双勤劳的双手,哪里不能找饭吃”
“是,你的对,所以我打算回老家,也许老家更适合我!”青嫂这话的时候,泪珠儿又从她的脸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