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因泷经树是一个老猎人,身上有些本事,加上历来脾气古怪,也只得依着泷经树行事。
泷经树站在山洞外,此山洞地势颇高,他极目远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河水湍急,不过这大河他是熟悉的。
以前进山狩猎的时候,他和逝去的爱人经常沿着河边走,有时候两人抬着山货顺河而下,然后走到有村庄的地方把山货卖得一些钱。
然后他会用这些钱为恋人买花衣,买头饰,凡事恋人喜欢的他都买。
两人会在有村庄的地方吃点当地的特色美食,之后,会唱着歌,着笑,又顺河流上游而回。
“时间过得真快!我都是一个老头了!”泷经树嘴里冒出这句奇怪的话。
众人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看着泷经树,泷经树却向孩童般对着大家笑。
他记得自己的恋人在这里失去生命的时候,那一年她刚满二十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
“前面不远处有条大河,听着,要找人就必须顺河而下,咱们就那样走!”泷经树很想重温与恋人走过的路。
“我反对!要是盈西谷不走河边呢?”禅司珪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不走河边的人就是笨蛋,是傻子!我了顺河而下,有不跟着我走的,欢迎另找出路!”泷经树一脸霸气地道。
谁叫他曾经是这儿的猎人,他有权制定游戏规则。
“总之,顺河而下找人,不行!我不同意!要是找不着盈西谷,咋办?他遭遇不测了,咋办?”
善义屏此时并不相信跟着泷经树会找到盈西谷。
“我了,就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不然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人!快点,时间不等人了!你们还磨蹭啥?出发!”泷经树此时变得非常不耐烦了。
“爷爷!你别生气,我们这就走!”栗沓自从认泷经树为爷爷之后,就想当好泷经树的好孙子。
泷经树爷孙俩走在前面,见善义屏和禅司珪以及善宝珍三人站在原地,并未跟着他们。
“好孙子,咱们走,他们不跟咱们走,咱们不勉强!”
“爷爷,我信你!栗沓扶着泷经树往河流的方向走去。”
“兄弟,咱们就暂时跟着泷经树走!指不定能找到盈西谷!”善义屏上前向禅司珪劝道。
“善义屏,你信他,总之我不信,这一路走来,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找人这件事情上!”禅司珪没好气地道。
“是,我知道,明眼人都知道,可是他毕竟是猎人啊!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听他的!”善义屏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啊!我看电视节目里也常常讲,要想在森林里求生,顺河而走是正确的,但是,盈西谷会会这么想,我就不清楚了!”善宝珍道。
“姑娘,你的是真的?”禅司珪又问道。
“自然是真的!”善宝珍肯定地道。
“好!姑娘,有你一句话,我们就跟着泷经树走,不过,我觉得泷经树并没有把救人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心里好像藏着事!”禅司珪出了心中的疑惑。
三人都有同感,因为他们是付了钱给泷经树,他却不尽心替他们办事,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快。
“泷经树,栗沓,等等我们!我们这就跟来!”
善义屏见泷经树爷孙恋快要走远,急忙向他们喊道。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大河边,只见这条大河虽然浪声震,河水流速很快,但这河水并不浑浊,不时还有些大鱼逆河而游。
河边的景色很美,善宝珍一边走着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
此时色变的阴沉沉的,泷经树抬头一看,空的东面黑压压地飘来巨大的乌云,这乌云就像巨大的怪兽一般,令人压抑。
“该死!又要下雨了!森林里就是这样,这雨来就来走就走!咱们得寻一个避雨的地方,不然咱们会淋成落汤鸡的,倘若山洪爆发的话,你我命都难逃!”泷经树皱着眉头道。
“这里会有山洪吗?”众人慌了声,都七嘴八舌地向泷经树问道。
“废话,自然是有山洪!不过,要想活命的话,咱们还是往地势高的地方走!”泷经树看了看乌云,很黑很暗,很低,仿佛就压在头顶。
“泷经树,我真受不了你,一会儿沿河而下,一会儿又要往高处走,我不想再被你戏弄了!”禅司珪直接向泷经树挑明了自己的立场。
“好,你们给我听着,我现在要去避雨了,在不远地势较高处,有一木屋,是我们猎人们生活供给的地方!我这就去木屋,你们请便!今晚,我会在木屋里睡觉!”泷经树冷冷地道。
善义屏听了,气得暴跳如雷:“泷经树,你别倚老卖老,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一会儿却不走了,我看你存心就是不想替我们找人,你净想着自己的事情!我生气了!”
“我是猎人,我在这儿话最有份量,这木屋,你们爱去不去,谁在乎!”泷经树把话完,头也不回地往木屋方向走去。
禅司珪见状:“他这人,叫什么来着?叫自负!他太自负了!”
善义屏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咱们还是跟他走吧!有时候经验会令人事半功倍!咱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地势较高的木屋,只见这木屋有些破败,但是看上去可以勉强避雨。
众人走进木屋,木屋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破败的床,一张腐朽的桌子,和几张早已不能用的凳子,一些破碗和一口缺口破锅。
屋子虽然有点暗,但是他们都确定这张木屋并未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时候,他们的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泷经树拿出手电筒向那方向照去,却发现在床下卷缩着一个人,此人脸色苍白,两腮瘦得塌陷了。
泷经树见此人旁边有些剩余的嫩叶,便道:“这人误食毒草!不过,还好他遇到我了,活该他不丢命!”
泷经树走出木屋,很快他又回来,手里拿着两把草药,然后把草药捣烂,给那人服下。
“好了!他已经服下药,已经无性命之忧了,咱们现在可以吃点干粮了!”泷经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他又开始回忆与逝去的恋人在这木屋的点点滴滴,很美好,只是他现在已经苍老了,恐怕没多少时间去怀念他的恋人了。
善宝珍觉得那中毒的人很像盈西谷,不过此人很瘦。
“盈西谷!是你吗?”
善宝珍试着向那人问道,她觉得自己深爱的男人,不管容颜如何变,她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