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西谷只听得母亲嵌纽花泪水涟涟地向他哭诉。
“自从我嫁进盈家为盈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爹却不这样认为,他竟然和卷,一蛮合作伙合骗我,然后,我就把他们赶出家门了!”
嵌纽花一想到一蛮没能嫁给溪乐的儿子溪环,错失这等富裕人家,她就心疼。
盈西谷没想到自己离家的这些日子,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自己的贤妻不可能做出这不孝顺的事情,其中肯定有蹊跷。
于是他细问自己的母亲,只见嵌纽花这些日子一个人孤独度日,又想起以前一家人欢乐情景,不免心酸。
她便把云卷如何把一蛮如何唆使盈府贵把一蛮的彩礼钱偷去还给溪乐家,又把云卷如何领着一蛮悄悄去溪乐家退亲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
单单隐瞒溪环智力低下这一情节,她虽然是母亲,她怕盈西谷知道这事,会向着云卷,也会冲着自己发火。
“西谷,我原本就担心你妹妹,都是我们把她宠坏了!她太叛逆了,未婚生子不,学业也荒废了,妈是想,要是一蛮不读书了,总得寻个出路,是不?”
嵌纽花此时眼泪又流出来了,盈西谷急忙掏出纸巾为母亲擦脸。
“是,母亲得对,一蛮和她的孩子总不能老让您和爸养着,您们二老的心情西谷懂!”
盈西谷见母亲站立很久,他急忙把母亲扶到客厅坐下,准备为母亲倒一杯水,发现屋里并没有开水。
“妈,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烧开水!”
盈西谷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除了几瓶辣椒酱,并无它物。
盈西谷心里一酸泪水在他眼眶打转,他心痛这几日母亲过的日子太苦了。
“妈,你怎么不趁家里人都不在家,去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我看了冰箱,什么都没有?”盈西谷把一杯开水递给了自己的母亲。
嵌纽花接过水杯:“西谷,妈一人吃不下,想着你爸和一蛮去云家享福去了,我心里就堵得慌!”
“爸和一蛮到云家去住了?”盈西谷有些意外
“对,他们去享福,又何曾想过我这个老婆子,这不算什么,我的好朋友溪乐的儿子不仅要娶一蛮,连敢风的后半辈子都管,却被云卷搅黄了!”嵌纽花继续发牢骚。
“妈,你别气了,回头我去教训云卷,我要告诉她,婆婆是儿媳妇必须尊敬的!”盈西谷急忙劝自己的母亲。
“你是要好好管云卷,没有她,一蛮的亲事就不会如煮熟的鸭子飞了!”嵌纽花对着儿子得。
盈西谷乔装打扮好,走出家门,来到菜市场买了不少的菜放在冰箱里。
他又做了母亲最喜欢吃的酸菜鱼,两人坐在饭桌上吃了一会儿菜,盈西谷实在不忍自己的母亲一个孤单度日,毕竟他还要回景区工作。
“妈!儿子想问您老人家,就这么孤单生活,你想不想爸他们回来!”盈西谷为自己的母亲夹了一块酸菜鱼。
“想!不想!算了,要是他们能回来住,我,我原谅他们了!”嵌纽花决定自己做些让步。
盈西谷听了,满脸堆笑:“妈,我就知道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们计较!”
两人正着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盈西谷吓得跑出饭厅,躲在了客厅窗帘后面。
他以为追债让知他回来的风声,上门找他讨债了。
嵌纽花见儿子躲了起来,她定定神,走到大门前,开了门,却是隔壁邻居找她借盐。
嵌纽花快速走进厨房,拿了一些给盐邻居,然后关上门喊道:“儿子,你快些出来,刚才是隔壁邻居来借盐!不妨事!”
盈西谷这才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嵌纽花叹了一口气:“西谷,妈觉得你在家里不能久待,万一你被追债的人发现了,你就惨了!”
嵌纽花闷坐在沙发上,她心里可犯愁了,儿子要是又离开家,他到哪里去立脚。
盈西谷看出了母亲愁闷的心思,他来到母亲身旁坐下:“妈,儿子想着快过年了,来看看妈和爸,看看卷一蛮和两个孩子,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嵌纽花转过身子,抓住了盈西谷是双手:“儿子,你要离开这儿,妈这就放心了,可是,你离开家里靠什么过活?妈还有一点私房钱,你拿去用吧!”
嵌纽花完,就要起身去卧室拿钱给儿子,盈西谷急忙制止。
他便把自己如何落魄地呆在出租屋里,眼看钱要花完的时候,幸好遇到饭店老板的帮忙,谋得景区一打扫工作,然后日子过得还行的事情一一讲给了母亲听。
嵌纽花听了,眉头舒展:“儿子,无绝人之路,既然儿子有落脚处了,记得早早攒些钱,咱们把债还了,到时候你光明正大的回家!啥也不怕!”
嵌纽花这话的时候,她两眼发亮,声音也变得洪亮了。
盈西谷点点头:妈,儿子听你的!”
“西谷,你欠下的债务不,我会帮你一点一点的存着,只要咱们盈家人齐心协力,你一定能还清债务!”嵌纽花虽然脾气怪异,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很慈爱的母亲。
“妈,谢谢你!我这就去云家把爸他们找回来!我们盈家人应该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四分五裂散在各处!”盈西谷完就要离开家里。
“儿子,别急,咱们饭还没有吃完,你吃完饭之后,再去不迟!”嵌纽花此时喜笑颜开地道。
盈西谷和嵌纽花又回到饭厅,两人笑笑地吃了饭,然后盈西谷又把自己乔装一新,专拣偏僻之处的地段向云家走去。
此时,云昹沑正在办公室里工作,却不料办公室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云昹沑放下手中的工作:“请进!”
门开了,云昹沑一看到前来开门的人就生气,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笔筒就向那人摔去。
“你这是死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自动辞职了哩!”云昹沑很少向人咆哮,不过开门的人真是令他特别生气。
“云总!对不起,我消失了这么多,其实是替你办了一件大事!”原来进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得意的心腹簸稔,一个在他工作中消失了一段日子的人。
簸稔弯腰捡起笔筒,毕恭毕敬地递给云昹沑,云昹沑狐疑地接过笔筒,然后把笔筒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你不给我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你就给我卷起铺盖卷儿滚蛋!”云昹沑见了簸稔,未免在他面前耍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