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千痕一根根掰开阎司炔缠在她腰间的手指。
被阎司炔再一次收紧,“千痕,听我的,好吗?”
千痕扯了扯嘴角,“抱歉,我办不到。”
感受到怀里人突然变得淡漠疏离,阎司炔干脆将她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千痕!”阎司炔眉头皱起。
千痕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别开脸不看他。
阎司炔便用一只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然后不由分,直接覆上她唇瓣。
千痕双眼蓦地撑大。
“唔!”
她挣扎,她捶打阎司炔。
没用,阎司炔反而吻得更加深沉。
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用他浓烈的气息寸寸将千痕淹没。
他甚至扣住千痕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同时好再次加深他的热牵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他终是离开千痕,千痕脸颊绯红一片。
阎司炔眸光不受控的收紧,呼吸也跟着变沉。
“他叫你……痕儿?”阎司炔的声音沙哑。
千痕尚未缓过神,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水波。
“是,蘅儿。蘅杜兮荐羞的蘅。”
阎司炔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所以你叫千蘅?毓千蘅?”
“恩……”第一次从阎司炔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千痕脸又红了一分。
她垂下羽睫,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娇羞,阎司炔就有多炽热。
“蘅儿,我……”
话未完,妩姬突然出现。
“你你你,你们在做什么!”
千痕赶忙从阎司炔怀里钻出,她低着头,快步离开。
“啊喂!你走什么走!快清楚,你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妩姬欲要追她。
被阎司炔从背后拉住衣领。
妩姬忿忿转头,不承想对上阎司炔一双似要吃饶眼睛。
妩姬脖子一缩,“干……干嘛?”
“不男不女的。”阎司炔开口,声音冰寒蚀骨,“倘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是了,刚才阎司炔就要向千痕表述他一腔浓浓的爱意了,谁知玄贞不在,反倒是妩姬出来捣乱。
阎司炔如何能忍。
他没当场宰了妩姬,已是轻的。
而千痕回到房中,她捂住胸口,一再轻咬下唇。
她是怎么搞的?
明明逸哥哥都回来了,她怎么还会对阎司炔心跳不已。
更甚者刚才阎司炔吻她的时候,她并没有真的很抗拒……
不多时,刹梵莲在外敲门。
“……什么事?”
千痕尚未平复情绪,声音有些不稳。
“开门再。”
千痕深吸口气,然后打开房门。
刹梵莲对上她的脸,下一刻刹梵莲微怔。
他寡淡的目光紧紧缠绕在她的唇瓣上。
“你……?”
千痕没照过镜子,因此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唇有些红肿,显然是被人吻过。
“我怎么了?”她问。
刹梵莲眸光凛起,“你刚才见过谁了。”
“我?”千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心慌,“问这个做什么。”
“。”刹梵莲的语气接近逼问,“是不是阎司炔。”
千痕不语。
刹梵莲就知道是他没错了。
因此刹梵莲入内,他直接关上门,冷冷睨视千痕。
“别忘了你现在是本尊的王妹,只要本尊不同意,你别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包括你的逸哥哥。”
提到毓云逸,千痕便想到他不辞而别的事。
她看着刹梵莲,“所以是你把他赶走的?那你为何不把我也一起赶走,反正经过昨你也知道我的来历了。”
刹梵莲笑,不达眼底,“你的事,本尊早就知道,给了你多次自白的机会,可惜你未有把握。另外,他还不配本尊亲自出手。”
阎司炔否定,刹梵莲也否定。
但千痕就是觉得这件事和他们其中一人脱不了干系。
刚才被阎司炔含糊过去,是因为千痕对他有不能自控的情福
现在面对刹梵莲,千痕不会轻易再被他糊弄过去。
“那么就是缪先生咯?”千痕面色变沉,“,你们把毓云逸赶去哪了。”
岂料刹梵莲手负到身后,很是淡漠的开口,“没人动过他。”
“不可能!”
气氛陷入僵持。
千痕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因此她打开门,“请你出去。”
她态度冷漠且坚决。
刹梵莲不理,反而抬起手,他莹玉般的指尖轻轻捻动。
下一刻,千痕体内传来剧痛。
“你……卑鄙!”
许是很久没有痛过了,千痕躬身,额上很快冒出冷汗。
“本尊卑鄙?”刹梵莲寡淡的看着她,“也是了,在你眼里,本尊向来不是好人。多一点卑鄙,又有何妨?”
话落,刹梵莲轻挥衣袖,房门随之再次合上。
他上前,用冰冷的指尖抬起千痕下颚,“以后不准再用这种态度和本尊话,听明白了?”
千痕咬牙不语。
刹梵莲便再次加剧生死镯对她的折磨。
千痕一个不慎,嘴角咬出血渍。
刹梵莲微一蹙眉,遂抬手,轻轻替她抹去。
“……呵呵。”千痕勉强从齿间发出音节,“你也会有不嫌脏的一日。”
“恩,本尊只是不嫌你脏罢了。”
“那我岂不是荣幸?”千痕痛苦不堪,却不想在刹梵莲面前服输。
刹梵莲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冰冷的胸腔内徜徉起一抹柔软。
“是荣幸之至。因为也只有你,将来能为本尊,诞下子嗣。”
闻言,千痕瞳孔蓦地收紧,“……你这个疯子。”
“本尊没疯,本尊只是接纳不了旁人,而你刚好能为本尊所接纳。”
“你不是冰魑族王尊吗!难道没有指定的王后!!”
千痕身为血妖族皇室,对皇室间的联姻再清楚不过。
她可以肯定,刹梵莲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哪怕他已是王尊,也要顾全大局和利益。
“有又如何。”刹梵莲轻描淡写的道。
千痕痛得倒吸口冷气,故而没有接话。
“本尊有过要让你做王后之位?呵呵。”
刹梵莲的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千痕脸上。
但千痕不觉得疼,因为她对刹梵莲本来就没有过任何情感上的期待。
反倒是刹梵莲一再抓着她不放。
此刻为了挣回颜面,千痕冷笑了下,“真是可怜。”
刹梵莲不解,“何意?”
“我,你的王后。”
刹梵莲微蹙眉头。
她居然那个女人可怜?呵呵,要知道那个女人为了日后能成为他的王后,可是费尽了心思。
“要和一个身心都不健全的男人共度余生,你,她可不可怜?”
千痕一言落下,刹梵莲瞬间眯眼。
她的意思再直白不过,既讽刺了刹梵莲的体寒症以及他自幼便养成的洁癖习惯,又明示了千痕对他的王后之位,根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