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了刘颖,她看了眼我手里的石头,跑过来就把我搂住了,并且一边哭一边说:“不要吓我,不要扔下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清楚吗?”我问她。
她把手机递给我看,我发现是齐瑞给她发的微信,我很纳闷她怎么会有齐瑞的微信的,但是我没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微信内容有一条文字信息和两个图片,图片是一张万的原石付款小票,还有一张赫然是我现在马路上手机抱着这两块石头,而文字信息才是重点:“王城借高利贷买原石,解垮了,现在连打车钱都没有,要去跳楼。”
我现在终于知道齐瑞为什么要卖给我这两块原石了,我想他的计划应该是趁着放假这段时间,开始疯狂追求刘颖并且造谣我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和刘颖住在一起。
我就这么和刘颖搂在一起,我给她解释这件事情的经过,等她平静了下来以后,发现还在我的怀里,瞬间推开我就往家跑。并且跟我说:“谁爱管你死活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经过这件事我感觉我们的感情升华了,也许原来是喜欢,但是现在才是爱吧。
齐瑞你真是我的福星。
晚饭是和刘颖在家吃的,吃完晚饭我找来一个包,背着我的两块石头直奔杨老板的赌石店。
此时的赌石店里明显比白天多了很多人,昆明就是这样,白天四十多度,很少有人出来的,晚饭后温度也降了下来,正是出门的好时候。
我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齐瑞,安然的走向切石机,当我把两块料子拿出来的时候,附近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咦,这不是上午那个小伙子么,他这两块石头居然还没切。”有一个人认出了我。
“老王,你认识他?这两块石头有什么来历么?”旁边一个和他相熟的人出言问道。
“这个小伙子的料子是他用一千二百块钱买的别人切垮的废料,当时我们都劝他别买,但是他不听啊,白白浪费了一千多块钱。”这个叫老王的向围观的人解释道。
“也许是想捡便宜吧,毕竟这两块料子的也不小,买的时候应该不便宜吧。”又有人说。
老王又和他说:“那可不是,万呢,一刀就垮了。”
……
不再理会他们,我先把那块没有表现的料子固定上,然后启动机器,从中间一分为二,几分钟过去,料子切开了,不出所料还是一样帝王白,一点绿意都没有,再次从中间切开,两刀过后,四个拳头大小的料子放在地上,一样的帝王白,不过我并没有感到沮丧,意料之中而已。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接下来就不能这么切了,我要考虑一下了,要是把料子切坏了就亏大了。
我反复看了几遍,觉得还是开窗先确定下来翡翠在哪里然后再做打算。
众人看见我对待两块料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已经开始有人察觉出什么了,他们的眼睛完全是盯在了料子上,直到我开始磨皮开窗,终于有人发现了。
“哎呀!快看啊!这个面有藓!这个面有藓!”
“了不得了,黑乌沙要出货了。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黑乌沙出货了吧。”
“我记得上次还是去年春节的时候,有人买了一块十万的黑乌沙,结果切出来一块冰种油青绿,卖了一百来万呢。”
“看来这次这个少年是捡到漏了,而且可能是一个大漏啊。”
……
众说纷纭,丝毫没有打扰到我,几分钟过后,终于见绿了,拇指盖大小的窗口下,一抹绿色非常好看,绝对超过油青绿,种水达到了冰种。
“出绿了!出绿了!秧苗绿!种水也达到了冰种,大涨啊!大涨啊!”
“冰种秧苗绿!这样的翡翠已经算的上是上等翡翠了,的确是大涨啊!”
“这位小兄弟,我是坤达珠宝的罗俊,不知道小兄弟这块料子是否转手,我愿出价五万。”
“小兄弟,我是嘉德珠宝公司的,我叫郭永利,我们嘉德珠宝愿意出万。”
“郭兄,你把这块料子让给我,一会我做东请郭总喝一杯怎么样。”
“罗兄,这恐怕不行啊,我们公司高品质的料子都断货了,下次,下次让给你,这次给我行吗?”
这倒是让我为难了,坤达和嘉德都是昆明有名的珠宝公司,虽说不上数一数二,但是绝对是实力不俗,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杨老板就来了。
“不好意思了,两位老板,他叫王城,是我侄子,他开出来的料子向来是给我的,真是对不住了。王城啊,咱们爷俩楼上谈?”
“不好意思杨老板,罗总,郭总,料子我是要出手的,但是现在我不能出手,我要把它解出来再出手,麻烦各位再等等!”我没有给杨老板面子,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买我的料子肯定往死了压我价,以前是没有门路认识珠宝公司的人,今天两个珠宝公司的人抢着买料子,我可要趁此机会结交一下,以后也省的让杨老板压价了。
见我这么说,罗总和郭总都说等等没关系的。,等料子出来了一定要卖给他们,杨老板就不怎么开心了,但是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做,只是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我也懒得理他,继续打开机器,沿着刚才开窗的地方继续磨皮,一直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大意,要知道这可都是钱啊。
过了小半个时辰我才把翡翠都掏出来,五公斤的料子只掏出来不到两公斤的翡翠,不过形状很好,像一块板砖一样,长面有二十三厘米,宽面有十四厘米,厚有六厘米,我拿水冲一下,把上面的碎屑冲掉,整块翡翠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非常幸运,没有变种,底子也很干净,周围的人也看的有点呆了,非常漂亮。
这个时候杨老板、罗总和郭总走了过来。
杨老板不情愿的说:“楼上办公室谈吧。”
他非常清楚,现在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