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百里蓬也太无理了些,竟然赶殿下走!”
“闭嘴!不要非议百里公子,更不可指明道姓的这般没规矩!”因为无论是大晋还是后梁,直乎其名非常的不礼貌,应该称呼为:百里公子或是百里添筹。
他知道,百里蓬没看上他。
所以,常治心知肚明,是他自己的问题,看来他还要更努力一些才是。
起来,他也是很不容易。他的母亲是一个娘娘的陪家奴婢,因为要固宠,才把他的母亲献给了皇上本来他们母子可以靠着那个娘娘过活,虽然地位低微了些,也还算过得去。
可是他出生后2年,那位娘娘触怒了陛下,被打入了冷宫。
自那以后,他们母子的生活可谓是一落千仗。
受尽了屈辱和白眼,而他们母子俩为了少受些欺负,日子能够好过些,尽量忍让,宫里的主子们没人把她们母子当回事,母子二人为了减少被惩治的机会,活得几近隐形。
母家没有势力可倚仗,现如今他的生母还在深宫之中苦苦挣扎。
从,他就受尽了欺负,他也怨过也恨过,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有一次,他私自跑出宫去,是私自,其实他就是个散养的孩子,哪有人乐意管他死活?身边侍从都没得一个,还不是放任他自生自灭。
跑到扬子江边,呆呆的看着滔滔的江水,真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这时一名几近花甲之年的老者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问他:“子,钓鱼吗?”
这位老人原也是看着他一脸悲伤,仿佛是要跳江的样子,就起了善心救了他一命。
常治很惊奇,第一次有人这么平等的和他话,没有高高在上,没有鄙夷。
“我从未钓过鱼,您能教我吗?”
“好啊!”着这一老一少便开始瘤鱼的故事。从怎么选地方,怎么打窝,到怎么投饵、装钩,怎么下钩,再到怎么提溉等。
转移注意力是很好的治疗伤痛的办法,当时的常治毕竟年纪还,很快的精力都用在学钓鱼上了,反而不去想寻死的事了。
直到他成功的钓上一条鱼后,他心里无比的满足。
终于他也敞开了心扉对老人:
“爷爷,你为什么我的兄弟们都比我活的容易?”
“人生在世就是一场修行,哪有容易的!”
“我觉得这很不公平,他们一出生便什么都有,而我每日却在想着怎么能活着!”
“孩子,只有弱者才会要公平!谁强大,公平就捏在谁的手里!”
“爷爷,我不是很明白!”
“慢慢想,你总会知道的。”
“如果爷爷不嫌弃我,明我还来找您钓鱼行吗?”
“好啊!”
自那次以后,常治便总是来钓鱼,有的时候是自己,有的时候会见到那位老人家。
渐渐这位老人家也发现,这子是有些智慧的,只是苦于没人教导。
而且通过多次的接触得知,这孩子竟是众多皇子之一:六皇子常治。
本来他是不想趟皇族的这趟浑水的,但是又一想只不过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无名皇子,又能如何?随即便开始亲自教导他。
老人家正是闻名于大晋和后梁的饱学之士:周翰,号:和畅居士。
而他虽然很有才华,却很少为朝庭出谋献计。
复盛帝知他有能力有学问,召他入朝做官。
只要复盛帝一板脸或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先跪下磕头请罪,一副唯唯诺诺,怕的要死的模样,哪里有半份读书饶风骨?
时日久了,皇上看他这副样子也很堵心的,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有旁人在还好解释,如果就他们二人,他如何解释的清楚?到时候下文士还不得以为他得有多不讲理?
所以便日渐减少了对他的关注他在皇上面前不是很得脸,倒还活的更自在了。
俗语道:有多大胆办多大事。纵然周翰很有才华,却胆如鼠,这样的人根本不具有威胁性,不可能成事的。
另外无论是一些学者,官员想请教他一些问题时,他总是一副和和气的样子,耐心解答找他帮忙,也是尽力为之,而且事后从不在外面乱讲,人品过硬。文士找他论道,言语有过激之处,也不计较,大多还是笑脸以对。
长此以往,大家都自觉的维护周翰,有事也愿意和他商量,找他帮忙,人缘好的没好。
后来也不知是谁给他起了个:和畅居士。寓意:朗气清,惠风和畅。也寓意他和和美美,畅达人生。
常治并不十分聪明,但是胜在勤奋刻苦。都人努力的样子最美,周翰也是如此认为的。
所以他教导他也是不遗余力,不管他能接受多少,只求他能活出个人样来。
常治近些年开始大力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大晋和后梁的多处安排暗桩,以便他掌控时局。同时偷偷的经营一些产业,以供养死士、精锐、暗桩等的开销。
然而渐渐得也发现,身边无人可用,难受的紧。
周翰交友广泛,人缘又好,近些年经常有人求到他门下,要求介绍才子文士。
周翰见过的人很多,有能力的自然见过不少。这事容易的很,事后全都无比感谢他这个人力资源中介,或者疆猎头更合适,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常治便开始缠磨周翰,给他也推荐一个。
而眼下周翰见过最为聪明的非百里蓬莫属,更是让他叹为观止。
不过这子身体很差,先不足,他从不向人推荐。
不过到底在去年没有抵得过常治的缠磨,把百里蓬给卖了。
百里蓬对周翰的评价从来就不太好,什么老奸巨滑,老谋深算的都不够贴牵被卖了后,更是找不到形容词来概括周翰了,气的暗自磨牙!
因为:卖也要卖个像样的呀!竟是常治这种的,难道他是被用来扶贫的吗?扶持这种蠢的让人想哭的是什么意思?是看他命太长了吗?
话回来,常治从玳瑁村回来后先去扬子江边弄了些鱼,再慢悠悠的回到了京都顺安府的城郑
进城还没走多远,只见大皇子骑着快马,直奔他而来。
“我六弟,哥哥找你好久了!你没事便去钓鱼,却不想着为哥哥分忧!”
“啊?大哥,我那点本事能帮上你什么忙?”
“快别磨蹭了,速速与我回府里议事!”没错,他巴结着大皇子过生活,而他的母亲也因此好过了些。
到了大皇子府,二人便直奔书房而去,常治只见得坐了一屋子的谋士和门客。
“六皇弟,现在有个立功的好机会给你,你想不想要?”进屋还没坐下呢,就问了起来,可见是真的急呀。
“啊?我怕是不行呀!”跟着周翰别的学成什么样不知道,这装傻充楞倒是熟练的很。
“哎!六皇弟,你若是不行我便不会找你了。”
“哥哥还是先是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与大晋在常山郡交了手吧!”怎么不知道?那正是本殿怂恿的。
“哦,听了!”
“我们后梁已经连败了2场,虽然战役不大,但却很伤士气!”嗯,这是应该,有他常治给大晋的三皇子赵诩通风报信,焉有不败之理?再了,你们不败我怎么能上得去?
“嗯!”仍然低着头坐在那不言语,仿若是不关己。大皇子有些急了:
“难道你就不想去试试?”
“哥哥你可饶了我吧,我没打过仗,就连京都也没出过,哪里能上战场!”常治这一脸焦急的样子跟真的似的。
“哎,一回生两回熟嘛!”
“呃……”还得再推让一下。
“你给个痛快话,到底去不去?”
大皇子装作生气的样子拍案而起。
“我……,我去就是了,大哥哥你莫要生气!”完还可怜巴巴的看了大皇子一眼。
“六皇弟,哥哥果然没有白疼你,我这就去禀告父皇!”
“大哥哥……大哥哥……”
“我六皇弟你也不要婆婆妈妈的,这算得什么大事?再派你做的是兵马副帅,自有正帅坐镇,你怕什么!”
完大皇子不等他回复他急匆匆的出了门,只奔皇宫而去。
一位在场的谋士见常治还在犹豫,忙站起身来从旁劝着:“是呀,六殿下,大皇子殿下的没错,这次只不过是派一个皇子前去督战而已!”
“哦!只是这样!那我都要做些什么啊?”是先害了主帅,他借机亮相。还是怎么样?
众谋士一见这样,便拉他坐了下来,大家开始给他耐心的讲解注意事项。
这边暂且按下不提,因为常治哄着谋士们玩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装傻充楞,卖惨外加套话这些套路。
这边大皇子不多时便进了宫里,一路脚步匆匆,想着尽快把这事定下来,绝对不能让别的皇子抢了先。
到了御书房朝辉殿的院门前,停下脚步稳了稳,又整了整衣襟后,仪态端正的迈了进去,行了君臣大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复盛帝向玉阶下望去“起来吧!”
“皇儿前来所谓何事啊?”
“儿臣向父皇推荐代子前去常山郡督战的皇子人选!”
“怎么,你要去吗?”上次他领兵出征,铩羽而归,复盛帝可是都给他记着呢,这一次万不会同意的。
“儿臣推荐六皇子常治!”
“他?呃……,他……”会什么?懂什么?还真不知道。
“儿臣一直以来,常让府上的门客与六皇弟探讨些时机亦或是兵法!”俗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现如今,六皇弟也算是颇有进益!”至于进益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哦?来听听!”莫要糊弄朕。
“近日来,儿臣发现六皇弟已经能够熟读兵法,而且自有一番见解!”
“父皇,不如就让六皇弟试一试!”
“可是这军务大事,哪里是玩笑的?平常的事也就罢了,我看还是让老五去吧!”
五皇子的母家是将门世家,耳濡目染又多有些历练的机会,若论领兵打仗的本事,自然是他们这一众皇子比不得的。最主要的是,五皇子是太子殿下也就是二皇子一派的人,如若再给他们机会,他这大皇子怕是不得翻身了。
“父皇,儿臣觉得五皇弟自是卓然出众,然,我后梁国土疆域广阔,强敌环伺,岂是一两个人可以守卫的?”五皇弟浑身是铁能碾几根钉啊?得培养新人啊!
“再者,将来太子殿下登基后,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兄弟们合力,方能守住这祖宗基业!”
“否则将来宗室子弟无人可用,却只得任用外戚,光复大梁又谈何容易?”意思就是:你儿子你不给机会,将来你没人可用,外戚当权,这皇权能稳当吗?
“嗯!你的也有些道理!”他这大儿子,近一年多来表现的真不错,明事理,有头脑。
“可这老六,年纪了些,这学识也……,老四看上去也不错!”
“父皇,您怎么忘了,四皇弟前些日子打猎伤了腿,到现在还在府中养着呢!”嗯,话常治是想直接弄死他的,结果想想四皇子母家势大,母妃又是皇贵妃,还是不要闹大了,免得自己暴露。
“其它成年的皇子中,就还剩下、七皇弟、八皇弟了,九皇弟还未成年。但是儿臣以为,六皇弟幼时耽搁了学业,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补得上的,倒不如在军中历练历练,也不至于将来我后梁用人时,他帮不上什么忙!再者,您挑一个有本事的大将前去压阵还怕他不行吗?”父亲您在他儿时不管他,还不给机会到军中去,难道一辈子当废物吗?
复盛帝听到这些话,也不免有些愧疚。尽管他不知道常治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想一想便知肯定是不好过。
又想着,大皇子到底是个仁善的孩子,还知道为他六弟争一争,只可惜是个庶长子的身份。
好吧,就给老六一个机会,只当他这个父皇弥补一下吧。
“皇儿所言甚是有事,就六皇子常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