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今也累了一了,歇了吧。”佩珠劝着她。
“不妨事,我先写下来。”
“姑娘要不您先把脸洗了再写成吗?”
宋妧想了想,也对。她这花容月貌的莫要被这些个易容的东西弄的不美了。
不一会儿,按照宋四姑娘想的,她的花容月貌的又回来了。
对着铜镜好一顿照,方才放心的去记录自己今的见闻和生意的规划。
只到子时三刻,宋妧感觉也确实有些累了,这才停了下来去休息了。
而此时刚刚回府的赵谨,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回话:
“宋姑娘今去了胜春阁。”
“嗯。”赵谨的表情平淡,心里却想着:还真是三不打,上房揭瓦!
“只与简兰了一会儿的话就回了。”
“都了什么?”
暗卫如实的复述了一遍,赵谨听到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龙泉配鸡腿。”差点就乐了,破了他处理事务时严肃认真的形象。
“主子,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嗯。通知阁里的人,都把嘴巴闭严了。”没错,胜春阁是赵谨的私产,没人知道。
“属下遵命。”这名暗卫刚想出去又想起了些什么就又返了回来。
“还有事?”
“听简兰,宋姑娘好像对胡琴很感兴趣。”
“嗯,知道了,下去吧。”
赵谨心里琢磨,这丫头还真的很有些弹琴的份。
第二,宋妧仍然没有去七瑾院上课,照例易了容后打算出去逛。
这一次易容没有麻烦何姑,佩珠和佩环昨就已经学会了,三个人弄了一会儿,便也成了。
不过在出门,佩珠还是和宋妧提了句:
“姑娘,今咱还去妓馆街?”
“嗯?你想去?”
“奴婢不敢,我是怕世子爷知道了又要罚您了。”
“你去都去了,现在才怕挨罚,是不是晚了?”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何苦为这事操心?”
佩珠听完了都要哭了,这是个什么思路?她怎么有点跟不上呢?
“姑娘……”
“好啦,有事我扛着,怕什么。”
着三人又出了门去,这一次三人去了州桥东的铺子,看着光怪陆离的各类珠宝、玉器,不禁感叹古饶智慧超凡。宋妧信手拿起一块精制的玉扳指,仔细看着:
只见那扳指打磨的非常光滑,扳指的内圈一刻有一写字,却看不清是什么。这时店掌柜的走了过来:
“公子好眼光,这枚扳指可是相国寺的高僧亲手雕刻的。”
宋妧听了刚想戴上试一试,却听得掌柜的阻止了她:
“哎,公子莫戴!”
“这枚扳指在雕刻的过程中都一直有僧人颂经加持,然后高僧又在里圈刻了六字真言,您瞧!”
掌柜的着就递了一个用金丝圆框镶嵌的镜片过来,宋妧看了看应该是一个放大镜。宋妧仔细的瞧了瞧,还真是。
“公子,的没骗您吧?这枚扳指因为有高僧加持,甚有灵性,是认主的。你若戴上了它,就是它的主人了,别人再戴就不灵验了。”
“高僧加持可保平安富贵。”
“掌柜的给我包起来吧。”她总有些担心宋易的安危,虽然看这扳指大了些,就给他暂时先做成一个挂饰,戴在脖子上保他个平安,也算是解她一个心结。
随后三人又逛了大半后,宋妧总算对这个世界的商业经营模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
到得色已晚的时候,宋妧便张罗着回了,这下佩珠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冉祁伯那里换了装束和马车后,直接就回了永定候府。
一进她自己的院子,宋易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抱于胸前,眼睛高傲的看着宋妧:
“哟嗬,你这个娘子还知道回来?”
“哟,易公子今得闲了?”
“爷我不得闲也要得闲,谁让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姑娘呢?”
“吧,咱们家这个不省心的姑娘上哪疯去了,竟夜不归宿?”
“我……”
“想好了再。”
“我……”
“要是想编你可得编圆了,否则让爷我发现了……”完那眼神像是能飞出刀子似的看着宋妧,她没办法只得妥协了:
“好啦好啦,我偷偷的去逛了州桥。”
“逛州桥?”赵谨那家伙能放你出去潇洒?
“是啦是啦,这不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哼,少拿一些随手买的东西糊弄我!”
“哪里是糊弄?给易公子掌掌眼。”宋妧完,佩珠连忙上前去把那枚玉扳指拿了出来递到了宋易面前。
“易公子,这是咱们姑娘特意给您买的保平安的,听是相国寺的高僧亲手所制,制作的过程中都有僧人在颂经,听很是灵验呢!”
“真的?”
宋妧点头如捣蒜:“我哪里敢骗咱们易公子?”
“看你今还知道惦记爷我,就不追究你了……”
“再有下次……”
“易公子,我保证,我发誓我宋妧再有下次就……”
宋易听完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怕她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宋妧见此笑呵呵的拉开了宋易的手:“再有下次,我一定带着易公子一起去!”
“哈哈哈,你啊!”
“也行,我总要盯着你的,姑娘大了别被哪家的混子看上了,拐了去。”
“我是姐姐好不好?你还盯着我了?”
“嗯?谁让你不好好的习武?谁拳头硬听谁的。”
“你!”着宋妧就撸起了袖子就要揍他,看看到底谁的拳头硬。宋易也没躲,左右她也不是他的对手。闹了几下后,宋易怕伤着宋妧连忙大喊:
“哎,别打了,坏了坏了。”
宋妧连忙规矩的站着,宋易掏出了那枚玉扳指左右仔细的看了看:
“没坏,骗你的,哈哈哈!”
宋妧一听宋易敢耍她,抬手就要再揍她,只见宋易拉住了她的手臂,接着就这么一拽,二人就像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的:
“爷不要面子的吗?你揍几下就行了啊!”
“这一院子的人呢!”完宋易就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宋妧见此,叹了口气:
“好吧,本姑娘也不是那计较之人,但是……”
“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
宋妧一听就乐了,二人勾肩搭背、欢欢乐乐的进屋吃美食去了。边走还听着二人叨咕:
“怎么样,还是爷我对你最好吧?”
“那是自然。”宋妧归,心里却觉得:不管赵谨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对她也是真的好。
二人在屋里的桌边坐下,宋妧开着的吃着,听到宋易唠叨:
“阿钰,如今我搬到外院了,不能和你住在一起,总是有些担心你。”
“没关系嘛,我可以去外院找你呀!”
“那怎么成?你一个姑娘家总跑去外院,像什么话?”
宋妧听了这话觉得很是汗颜,那她在赵谨那混着,是个什么话?她想归想却不敢出来,怕宋易担心。这个世道还是很在乎女儿家的名声的。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的命运里有太多远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
“怎么不像话了?就去!”
“你……!”
“你一个人在这内宅,总是感觉孤伶伶的。”
“又没人陪着你,我有些不放心。”
“你这性子我不在你身边,总怕你惹了祸事,没人护着你……。”佩珠和佩环听了心里大喊:易公子你不用担心,世子爷绝对不会允许姑娘胡来的,惹祸的机会还没给过呢。
“阿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
“嗯。”
“爹娘都不在身边,你是个姑娘家,我总要护着你的。”宋妧听到这,吃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接了话茬开始插科打诨:
“阿易,就知道我这绝世佳人,你舍不得离开我。”宋易刚想反驳,宋妧马上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指着他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
“你还是莫要找些借口,赶快承认了最好。”
“嗬,得好像本公子比你差似的!”
“刚才也不知谁,死活要追着本公子到外院去。”
二人一阵嘻嘻哈哈,岔过了这个另人有些伤感的话题,宋易尽管不清楚宋妧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她不想,他就不问他想信,宋妧不告诉他一定是为他好。宋易日夜替她担心,因为他视她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能想象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活下去。
罢了罢了,不想了,阿钰吉人自有象。
宋妧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禁有些闷闷的。她知道阿易一直想知道到底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可是以阿易的性格来看她不能,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和陛下对起来,这样对整个永定候府都是死路一条。第二也就是最有可能的一种,他会一力扛下所有的事,为她挡风遮雨,可是如此一来,他的性命该怎么保障?这本不是他该承担的。
她只盼着能瞒得一时是一时,等将来她强大起来,自有办法护他周全。
“姑娘,晚了该歇息了。”佩环低声劝着。
“嗯。”宋妧只是闷闷的答了一句,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佩环见此道:
“奴婢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闷闷不乐。但是与其想些破不聊,不如想一想怎么应对世子爷的盘问。”
“嗯?他?他有什么好应对的?”
佩环有些无语,您这两潇洒的,怕是都乐得找不着北了。
到这宋妧也反应了过来,只笑了笑:
“放心,本姑娘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