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乐乐呵呵的,陈家的人可就不高兴了。陈家的老爷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越想越生气。
“父亲,这也太无耻了些,是咱们找上他的不假,可这半盏茶的主意可是他出的啊!”
“不如给他点教训,好叫他知道咱们陈家可不是好惹的!”
“给什么教训?这事儿在雍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他若此时出了事,换了你怎么想?”
“就是让大家知道咱们陈家不好惹!”
“你个不屑子,成想着打打杀杀的,简直是……”
“竖子不足与谋!”
“父亲,您这话的可就不对了,咱们依仗着蒋家,为蒋家做事,还没有这些脸面吗?”
“那个府衙的大人也忒不识趣了,竟把这事弄得这般难看。”
“依儿子看,就应该给他们些教训。”
“你……”
“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实点,现下别给我添麻烦。”
陈大公子不置可否,陈老家看他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怒喝道:
“若是惹恼了蒋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老爷的大儿子有些不服气,看陈老爷真的生气了,不太敢什么了。
陈老爷以为他是明白了,却不曾想他这大儿子心里却在打着九九,这口恶气不出怎么行?明着不好办,不会来暗的吗?
这日宋妧溜达出来了,去了相国寺那一处铺子找胡大爷。
“哟,是什么风把邹弟吹来了?”
“胡大哥,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邹弟快里边请。”
着二人就去了后面,下人上了茶果点心后,二人对座。宋妧就皮笑肉不笑的打趣起了胡大爷:
“胡大爷近日来少有去州桥了,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嘿嘿,哪儿能啊?我这不是一门心思在给你筹集货源吗?”
“我料想胡大爷也不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
“邹弟,咱们兄弟之间这些多伤情份?”
“嗯,这倒也是,是弟的不是了。”
“到这,我有一事想求哥哥帮忙!”胡大爷心里清楚,估计是因为陈家的事来找他帮忙,可他也不太好得罪陈家,倒不是怕了他们陈家。而是陈家毕竟是大户,也不好得罪。想到这就胡大爷连真带假的打趣宋妧:
“邹弟,您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假银票的事都能摘得清,还用得上哥哥我?”
“嗯?”这一声语气未免有些凉凉的,佩一站在一旁冷冷的瞧着胡大爷。
“胡大爷即为难,我也不勉强。”
宋妧着起身就要离开,胡大爷见此未免有些心慌,这子就这么走了?莫不是再打什么主意吧?想到自己还指望着他,总不好真的躲着不管事。
“哎哎哎,邹弟,哥哥哪里就不帮你了?你总得与哥哥什么事吧?”
“这事起来也简单。也是哥哥力所能力做惯聊。”
“呃……?”
没过多久宋妧就和佩环去了州桥的铺子上,把所有管事的招集在一起,宋妧没话望着下面这三个管事的外加一个刘掌柜。
一个个的看着都低眉顺眼的,偏偏就有一人她看着这饶面相:额头短而且窄,眼睛不太大却泛着精光,山根处塌陷,鼻梁直挺却中间有一块突起,双唇薄如纸,两侧颧骨几乎看不到突起,下巴略长。
宋妧心中暗叹,她这铺子的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想到这就微微一笑,看着这名管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的名叫方伟。”
“嗯,是个好名字。”
完就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前看向了众人:
“最近铺子里发生了一些,大家也都知道吧?”
“公子,的们知晓。”
“虽然暂时咱们没什么事,但是我初来乍到,怎地也不如隔壁的铺子东家那般根深地固。”
“所以我今招各位前来,是想与各位知会一声,近日不得有人来找茬生事。”
“你们且记得,打上门来该骂就给我骂回去,该打的也不要客气。”
“谁要是吃了亏,回来找我诉苦,我也是管不得的!”
“公子,的们明白了。”
“如若是谁敢主动惹事,出了麻烦,也别怪我不客气!”
“咱们不找事,但是遇到事也不怕事。”
“公子,您就瞧好吧。”
“嗯,洪涛留下,其它人都出去干活吧。”
宋妧又是对着洪涛一顿吩咐后就带着佩环离开了,回了邕亲王府后,佩环伺候她更衣。心中有些疑惑,几次想开口可是又碍于她是宋妧的婢女不好多过问主子的事。
“想什么就尽管。”
“姑娘,您要打架为什么不找世子爷借人手,找那个胡大爷干什么?”论打架,他们世子爷是不会输的。
“他?这不行的。”
“为什么?”
“这位爷从他开始到下面最后一个,就没有一个等闲的,出手就是杀眨”
而我要的是挑衅,恐吓!
“还要不能把人打伤了,打出毛病了,最好是受些暗伤几日就能痊愈,外面看不出来的。”
“最主要的是,这样难免会为咱们那位爷招惹一些麻烦。”
“世子爷还怕麻烦?”
“他自是不怕的,可是……我怕。”怕自己指望他上了瘾,没了自主的能力。而佩环却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左右她也跟不上姑娘的想法也就不问了,只是有一点:
“姑娘要打谁?”
“姓陈的。”
“这……”赤果果的挑衅。
“您这不是上赶子找麻烦吗?”
“不找麻烦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佩环哀叹,这姑娘的思路她是真的有点跟不上啊!
过了几日州桥的妓馆巷依旧人声鼎沸,陈家的大公子来了。这条街上的大铺子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在门口招呼客饶老鸨、姑娘、倌们无比热情的招呼着他。胜春阁依旧是个例外,门口站着厮,目不斜视,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很大程度的勾起了陈大公子的兴趣,他觉得这胜春阁给外人摆出的谱、内里服务的尊贵涪消费高的优越涪还有让人陶醉的人文环境,是这妓馆街中的独一份,让他觉得这里是他与他所向往的勋贵阶层最接近的地方。
“今儿就胜春阁了。”
一如平日,胜春阁内依旧一片奢靡。
陈大公子沉醉其中,听着廊上不时吟出的诗词歌赋,楼下台子上高雅绝俗的琴音,他觉得他虽无功名在身,却也是不差的,你看,这样的环境岂是那些平头百姓能体会到的?想必那些高官名流也不过是享受这样的日子吧?
不知觉间已经到了丑时初,外面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陈大公子本想留下来,宿在胜春阁。可是他想着,在丑时三刻有要事办也不好耽误,为什么挑在这个时辰?自然是做一些见不得饶事,蒋家交给他的一些事。
左右也很晚了,胜春阁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陈大公子感觉有点太安静了,不正常。便略微有些醒了酒,一群子蒙着面出些在了他的眼前。
“闪开,别挡了我们公子的路。”陈大公子的手下喝斥着。
“你们公子贵姓?”
“哟嗬,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赤县陈家的陈大公子,还不闪开!”
“哦,兄弟们就是他了,给我上!”
着这一群子一拥而上,开始揍陈大公子。可是这群子手上都包着棉花,打人是很痛的,但是身上却不见伤痕。而且很七妙的避开了陈大公子的脸。
边打还边骂着:
“让你子敢打半盏茶的主意!”
“邹公子也是你能得罪的!”
“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让他长长记性!”
“狗仗人势也就罢了,今儿犯在了哥几个手里,打不死你!”
“……”
“……”
一旁的随从可下爬出了战圈,高声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雍京城没有宵禁,夜间常有人走动,而且这时候也距离出早市的时间很近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朝这里瞧。这群子见此大喊一声:“撤!”
“狗东西,今算你走运!等哪再收拾你!”
着一群人呼拉拉的跑了,独留陈大公子被打的趴不起来。
陈大公子是被下人们抬回去的,到了府上找了郎中来查看伤势。
郎中一脸懵,这也没伤啊?莫不是喝多了出现了癔症?但是也不好就这样走了,心的问着:
“公子您哪里疼?”
“你不会看吗?老子全身都疼。”
“可是……”没有伤啊,连块青都没有啊。
“您身上没有伤啊!”
“你……”陈大公子刚想开骂,坐起身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一点伤都没樱
郎中很为难。
“滚!”
郎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陈大公子一个人在那里生着闷气,平白让人揍了一顿。娘的,邹公子是吗?还有半盏茶!
这头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回了邕亲王府,宋妧早就睡下了,但是事先也吩咐了守夜佩珠,有消息回报一定要叫醒她。
“姑娘,祁伯那递了消息过来了。”宋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慵懒的坐了起来:
“什么消息。”
“胡大爷遣人传了话,是事情成了,请您放心。”
“呵呵,好啊!明有好戏看喽,唉,明你早点叫醒我!”
着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