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吕符自然听的见,便问身边的百里横:“真没想到,我们百里大统领竟然这么受欢迎,哪家没长眼的姑娘会看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
百里横不语,吕符又道:“两个都不错,你瞧上哪一个了?”
百里横还是不语,一直往前走,吕符又道:“莫不是两个都没看上?那看上谁了?小妹我去替你说说亲事,如何?”
“苍蝇,”百里横突然冒了这么两个字,还用手在空中随便抓了抓。
“哪里会有苍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吕符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见百里横掩嘴偷笑,她才深知不对,中计了。
“无耻,”吕符骂到,
百里横瞅了吕符一眼,说到:“再废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这嘴能不能守的住秘密?”
“呵……威胁?我可不怕。”
“是吗?既然不怕,为何不在宫门前下车?”
闻言,吕符停下脚步瞪着百里横,干脆不语,狠狠的瞪着他。
此时刚好邢润润与邢湘湘两姐妹走了过来,两人也只顾勾头说话,并没有发现前面的人停在原地,一头装了过去。
“啊!”一声低吼,是邢湘湘撞在了吕符身上,邢湘湘刚想抬头大骂,谁知吕符竟先把头伸了过来,双手撑着眼睛与嘴巴,对着邢湘湘做了个鬼脸,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咬你。”
气的邢湘湘大骂:“贱蹄子。”
而一旁的邢润润自是高兴,她撞在了百里横身上,百里横结实的肩膀,挺拔的身姿,满满的安全感,使她满脸羞涩,竟忘了起开。
吕符并没有在意邢湘湘的辱骂,而是逗起了邢润润:“口水,”她边说边指向邢润润。
邢润润这才回神,赶忙闪开。
于此同时从没有碰过女人的百里横也是愣住了,不知避开。
还没等邢润润说话,邢湘湘便气氛的拉着邢润润离开:“还不快走,留在这里丢人吗?”
此时若是她撞在了百里横身上,估计是不会提起丢人两个字吧!
显然平日里都是邢湘湘呼来喝去,强势一些。
“知道她们是谁吗?”百里横问到。
“关我什么事?爱是谁是谁。”吕符显然还没有消气。
而百里横依旧回答:“一个是溧阳城守备之女,另一个嘛……!”百里横便不在说下去,故意钓钓吕符的好奇心。
对她两的身份,吕符本是不感兴趣的。可见百里横这神态,这语气,她便真的起了好奇心。
果然还是百里横比较了解她。
吕符睁大眼睛等着百里横的下文,百里横依旧不语,似是在等吕符开口询问。
“怎么不说了?另一个是谁?”果然还是没有让百里横失望。
“另一个是长公主的女儿,当今皇上的外甥女,太后的亲孙女。”百里横说到。
“好可怕啊!”吕符故意说了这几个字,她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故意冷百里横这句话。
而百里横嘴上虽这么说说,可他心里也并没有把这两人看的多了不起,故意在吕符面上这么吓唬吓唬她罢了,谁知吕符除了好奇她们是谁外,压根不把两人身份放在眼里。
“两个未出阁的姑娘,你百里大统领是怎么认识的?”吕符带有玩味的口气问到。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是理直气壮,并没有僭越之意:“这里是皇宫,试问哪个外孙不回外祖家?”
“切,没意思!”吕符见百里横不懂得怜香惜玉,便不再与他闲扯。
之所以百里横要跟着吕符,是怕吕符又一次逃跑,就算不能逃出宫去。那么不再寿宴现场,不去见自己的母亲与姐妹们,也是正常。
对于吕符,他实在不放心,还是亲自把她送到师娘跟前才算有所交代。
几步之后,便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更有花树杉木,株株挺拔俊秀。
御花园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嶙峋山石、石子画为路。
御花园中有弯弯曲曲盘成一圈奇特的树木,也有供人休息的小巧凉亭。
此时正为夏初,早晚风微凉,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如雪初降,遮住了精心设计的石子画路,甚是艳丽辉煌。
除奇花异草外,御花园内四周也装饰着个色假花,红绿叠加,鲜明夺目,不辩真假。
御花园内又怎能少的了凉亭,葱郁的树丛映衬着红色的墙壁和金黄的琉璃瓦,亭子旁边是一座山,那座山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假山,四处是碧绿的树木,其间点缀着苍松翠柏、奇花异木、水池叠石,甚是美丽。
御花园一端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左边坐着的是今日的寿星太后娘娘。
右边只有摆设,则空无一人。并不是轩辕闻后宫无佳丽,而是至今无掌管六宫之人。
底下已经开场,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一曲罢!皇上轩辕闻鼓掌称好。四下望去,果然是一片甚安。
左边属王孙贵胄,右边则是深闺千金,眼前近处则是诰命夫人及皇亲国戚。
场面虽大,可人颜模糊。
而轩辕黎就坐在太后娘娘左手边,他一直看着席中的吕符,尽管离得远,看不清表情,可依旧能看见对方在做什么?
吃肉喝酒,她可没有懈怠。吕符身旁坐的自然是自己的姐妹,吕昕与吕素。
吕素一直在好心劝她慢些吃,而吕昕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吕符,深怕有人知道她与吕符的关系。
而吕艺不用说,自然是看不惯吕符这副德行。经管中间隔着吕昕,她还是时不时的提醒着吕符:“做什么呢?少吃些,不是让你来吃东西的,别给吕府丢脸。”
“就一口,出了这里可就吃不上了。”吕符低着嗓音回道。
吕艺无奈,翻去一个大白眼,只可惜母亲做的太远,不然非得让母亲看看这到底长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