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两少女身姿婀娜,一位灵气四溢,爱看热闹,好奇心驱使她在屋子里看来看去。
另一位,人虽小,却比那位少女成熟稳重,冷色面庞上带着喜悦,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
“别四处看了,来坐一会。”丁苏汐笑着看四处蹿的沈玉淑。
“我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沈玉淑琢磨着眼前的烟鼻壶,轻手轻脚的放下,坐回凳子上。
丁苏汐,沈玉淑,牙人,三个人围桌而坐。
“昨日还不知怎么称您。”丁苏汐想着本是自己要寻个好位置开食肆,不如和这位牙人打好关系。
“哎呦,小姐,怎么敢让小姐称您,您叫我四牙人就好。”四牙人也有着分寸。
“我是这家店的牙人,也是这家店的掌柜。”这却是丁苏汐没有想到的。
“原来是四掌柜。”丁苏汐攥拳行李,也给尽了四牙人的面子。
“您叫我四牙人就好,大家伙都这样叫我,小姐若有什么需要,或以后还什么要买或卖的,尽管来找我。”四牙人爽朗大笑,也有着买卖人伶牙俐齿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的确还想买一商铺。”压低的声音响起。
对于四牙人来说,这样的语气,给丁苏汐更加一层神秘的模样。
“不知小姐想要怎样的商铺?”昨日刚买一处大府邸的人,今日又来寻商铺,不得不说又勾起他的好奇心。
“在城中央,人多,还要足够大的。”果然没砸了牙人心中所期待的样子。
这小姐,是谁家的富贵小姐?
牙人不住在心中琢磨。
“小姐,你这要求一般店铺可满足不了。”四牙人笑中带着为难。
“你这不会都是些一般店铺吧。”丁苏汐打趣着,语气中却带着信任。
“自是不是,不过得费些时间。”
“那就希望四掌柜好好帮我寻寻。”丁苏汐搭着话茬,恭维下去。
“自是为您效劳,不过小姐叫我四牙人就好,不然真是折煞我了。”四牙人低头谦虚到。
“那就麻烦四牙人了。”丁苏汐拱手相谢。
“那我们什么时候付银子拿地契呢,本来昨日该来的,但前日睡的有些晚了,便在家休息了一日,真是不好意思。”
还不是半夜去偷东西,搞的我一夜没睡好。
丁苏汐心中喊着累。
“自是无碍,现在就可以,今日也可直接入住,只需要签些字就可以了,不过小姐,这个得你签。”四牙人拿出地契和一些契约。
丁苏汐倒也没说什么,拿过契约检查了没什么问题之后,签下了素玉白几个字就交给了四牙人。
“原来是素小姐,我会尽快为您寻商铺,到时有消息为您送到府上。”
“好。”丁苏汐起身。
“素小姐慢走。”四牙人也随后站起,将丁苏汐送到门外。
丁苏汐拿出一斗笠,戴到头上。
“姐姐?”沈玉淑看丁苏汐出来就带上斗笠奇怪的很。
“有人在偷听。”丁苏汐带着沈玉淑快步离开。
二人回到那处府邸,这处府邸是没有门匾的,如此大的府邸,现在却变得荒凉无比。
门口两旁立两石狮镇宅护卫,石狮子外观大气,雕琢质朴。
红漆的大门,无不一处显露出这里曾经的辉煌。
红门上的铺首,为兽面衔环样,以金为之,而金铺额外高贵。
金子做的门环丁苏汐见的少,唯有第一次从正门进了丁府时见过,却也没有这一个更精细。
既然地契在手,丁苏汐便也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灰尘迎面吹来,丁苏汐还好,有斗笠挡着,没什么反应。
倒把沈玉淑给咳嗽坏了,进门时正吸着一口气。
“咳咳咳,姐姐,你怎么不给我一个斗笠啊,咳咳咳。”沈玉淑不住的捂着嘴咳嗽,将丁苏汐逗的大笑。
“哈哈哈,淑儿你太笨了。”丁苏汐将门关上,察觉到人离开了,便把斗笠拿下来。
关门发出的闷哼声将这府邸更显压抑。
主院很大,每一处的石卵都铺的整齐,格局广阔,显得分外庄重磅礴。
却因许久无人,落叶撒满土地,孤寂凄凉。
“姐姐,这里似乎好些年没人住了,我还听说这里的人曾被满门抄斩了。”沈玉淑用一种恐怖的语气,在丁苏汐耳边持续输出。
丁苏汐没觉得害怕,倒觉得在她耳边说话的沈玉淑使她的耳朵痒极了。
“别闹了,看看这里怎么样吧,收拾下,赶紧住过来,那个西宅睡起来简直是折磨人。”丁苏汐抻着满身疲惫的自己。
“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这。”丁苏汐拿出众人的卖身契,举在空中。
下人纷纷抬头看去。
“既然是我的人,那么如果将西宅的事泄露出去,你们只有难逃一死。”丁苏汐本就冷漠的表情,再配上她的语气,使下人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纷纷怀疑,这是否是人们所说的那个丁苏汐。
“就如同这个杯子一样。”丁苏汐手紧握拳,一旁好好的椅子,就莫名其妙的炸开,惊的众人赶忙应和。
“是,小姐。”
“是。”
丁苏汐看着众人的反应,也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
便转身离去。
去砸墙!
“过来,我们去砸墙。”丁苏汐手中拿出一个大锤子,指着聂谭。
【锤】
砸墙的锤子,可以根据丁苏汐需要的形状,将墙砸出个洞。
丁苏汐带着聂谭,将手中的锤子交给他。
“砸……砸墙?”聂谭听着丁苏汐说出来的话,简直就像是胡言乱语。
“是,砸墙。”丁苏汐来到一早和沈玉淑寻好的位置,可不曾想有一堆人在那站着看。
“怎么这么多人?”丁苏汐问道。
“他们想看热闹。”沈玉淑将近把西宅所有的人都召集过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止不住的兴奋,就连蜀熙这个万年不变的小脸,都带着一股子期待。
丁苏汐无奈的摇头笑。
“开始吧。”丁苏汐示意聂谭。
聂谭抡圆了锤子,朝着丁苏汐画的位置,一锤子下去。
咚一声闷响,一个团扇型的窟窿被砸出。
“把这搬开。”丁苏汐没想到让下人都在这看着也是有好处的。
她踩着塌一地的石墙,迈了过去,所站的位置正是西宅和府邸中的间隔,不过这间隔似乎很大,比她那时在外面看时,大多了。
“把这一面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