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定下生死很不好受吧。”李元珏看着埋头掩泪的丁苏汐,似在回忆什么。
手掌轻轻放在丁苏汐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来丁苏汐变成这般,也不没有自己的原因,若让琴鹰与丁苏汐知会一声,四曾三番五次的找过来寻她。
让他们见上一面,好生谈谈,或许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他轻抚发丝,心中也带着几分愧疚。
“别…别摸了,一会头发油了。”丁苏汐动了下头,眼泪却也还没干。
丁苏汐此话一出,三皇子泛起笑容,最后揉了下,便将手拿了回来。
她这头摸起来还挺舒服。
李元珏心中回忆着刚刚的触觉。
“噗嗤,哈哈哈哈……”勾陈本是心疼着丁苏汐,可奈何丁苏汐的话,让他不得不笑话她。
“笑什么,我还伤心着呢。”丁苏汐心中的声音,也抽抽啼啼。
“没笑,没笑,怎么会笑呢。”勾陈声音极其正经。
“你当我耳朵不好使啊,还狡辩。”丁苏汐语气硬气了些。
“我的声音,你用耳朵可听不到。”勾陈欠揍的声音持续输出。
丁苏汐听得直牙痒痒,委屈之间,他眯起双眼,双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嘭!桌子被他砸了一个坑,晃晃欲坠之间。
塌了。
我的桌子!
丁苏汐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伸出手想挽留桌子,可是他只抓了个空。
桌子完完全全的碎在霖上。
而她抬眼间,看到的是那个被她吓一跳的三皇子。
丁苏汐尴尬的咬着下嘴唇,双手交叉,活动手腕。
“手麻了,活动活动。”她话语间还夹杂着些许抽泣,然后眼神,向地上的废墟看去。
老娘的钱啊!
面色悲愤,十分不舍的神情,被三皇子看了个全套。
三皇子看着丁苏汐好笑的样子,心中不免感慨有趣。
而同时,丁苏汐暴躁敲桌子的所带来的后果,也同样把李元羽震醒。
李元羽恍然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满地破碎之物,他满脸疑惑。
自己……好像……刚刚才来寻三哥,怎么这桌子就塌了?
“四弟,你醒了?刚刚你晕过去了。”三皇子笑着和李元羽出这些话。
丁苏汐立马就觉得,这个笑容也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谎连草稿都不打,明明是你动手,将自己的亲弟弟给搞晕了,还的如此无辜?
她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默默的往后蹭了蹭。
“你是吧,素姐。”三皇子将脸转过来看着他,笑容比刚刚更加灿烂。
丁苏汐咽了口口水。
“是……是啊,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她又往后坐了坐,生怕这三皇子也会这样对自己。
她可深深的记得,自己那晚与他打架时,他如此巧捷万赌身手。
如果不是自己用木棍将他摔倒在地,因衣裳脏乱便离去,不上自己还要遭受多少伤。
“晕过去了?”李元羽摸着自己的头,皱眉努力回忆,却感觉没什么不对的。
“三哥,我该如何。”李元羽颤抖的声音,无不透露出他极力掩饰的不安。
丁苏汐没有面色波动的,让自己不要去听李元羽的话。
“那既然无事,我给你们换一间包厢,这一间,还要赶紧修缮。”丁苏汐起身便离去。
本想叫住她的三皇子,落眼看着李元羽,放下刚刚伸了出去想挽留丁苏汐的手。
丁苏汐可算出来了,心中想着今自己的损失,她就不该来,早知道让沈玉淑把东西给二皇子,何必让自己来这一遭。
流了眼泪,丢了钱的。
她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摸了摸已经干逝的泪水。
“淑儿,我们准备准备,中秋之后,我们便开放当口,接百姓之客。”
“好!”沈玉淑眼眸璀璨。
丁苏汐也不再管田食锦,田食锦的生意可谓是非常红火,肖令央的愿望,也完成了大半。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紧让自己强大起来,当然,还有立马解除和李元羽的婚约,再拖下去,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从此她的日子就变得枯燥起来,但枯燥乏味又如何,她要的,是好好活这一遭。
几日过去了,李元羽也终于来了,这次丁苏汐留了心眼,让炊儿留意李元羽,若来寻她,赶紧告诉她。
今日,这不就来了,丁苏汐看着琴鹰。
“不如今日扮作素姐试试。”一半面面具落入琴鹰之手。
丁苏汐带着两个丫鬟,出了西宅门。
门前落着两台官轿,她大步流星,一步步向那轿子走去。
轿子上的窗帘被拉开,一脸色苍白的面庞出现,他坐在窗帘的另一侧,静静的看着丁苏汐。
“我想和你谈谈……”李元羽的话还未等完,丁苏汐便拐了路线,一眼都未看他,便上了另一个轿子。
二人之间只剩冷漠,曾经的斗嘴,不复存在。
这一路上丁苏汐并未过话,她看到李元羽的那一刻,心中的难受,就从未停止。
原主的感情,还藏在这身体里的某一处,何时能消散。
终于两台轿子,到了皇宫门口。
二人下轿,丁苏汐看着面前的深宫,一步步踏了进去。
本是对这些有着极大兴趣的丁苏汐,却也并未将这里的景观看遍,只是低头前进。
“丁苏汐……”李元羽欲言又止。
“抱歉。”最后他终于把压在心中已久的话了出来。
丁苏汐未抬起她的头,只是眼神向李元羽那边看去,立即收回,并未回应他。
李元羽转头看向她,默不作声低头的身影,使他的心更加堵的慌。
二人一路无语,终于到了大殿。
丁苏汐终于抬头,眼前这宏丽庄严的宫殿,巧妙的构造,玲琅满目的珍宝,可谓是富丽堂皇。
走上那高阶,又如此缥缈的石梯,那宫殿越来越近,近貌也越来越清晰。
“父皇。”李元羽可还记得,上一次父皇将他撵出去的样子,所以他做好了准备。
无论父皇是怎样的斥责,他也绝不退缩。
丁苏汐看着李元羽对着皇上只作缉,并未跪下,自己也跟着他学。
但她的嘴上却问道。
“不用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