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苏汐面色复杂的,坐在这些白骨之上。
虽然连阎罗她都见过,但哪里有坐在白骨之上的经验之谈。
看样子应该有很多人从这个洞掉了下来,像她这样,无法站起来。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食物饿死的,也有可能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压死的。
不论是哪种情况,眼下最着急的是,她想站起来离开这被压扁的白骨之上。
冰叶已经钻回到她的空间中,遇事跑得飞快,十分怕丁苏汐怪他,不让他回到泉旁。
丁苏汐从坐在地上,用各种方法尝试着慢慢半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适应了这种压力,可以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腿半跪在地上的方式,慢慢起身。
他终于尝试着慢慢将自己的膝盖直起,可却当她站直的那一刻,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压力又重了几分。
再一次的。
他又被实实的力量压倒在地。
丁苏汐十分着急,她若无法离开这里,也没有办法得到前五名的位置,只有更加没有办法可以自己选择住处。
再一次尝试着站起来,汗水已沾湿她的衣襟,她用尽全力才得一站直身体。
可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丁苏汐慌乱之间,下意识的就开始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抵抗,不论是哪一种力量,全都一同释放出来。
魔力!
在她释放魔力时,竟然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压力,有些得到缓解。
丁苏汐顿时将魔力灌注于全身,果真那种压力一点点从身上释放,她也可以慢慢的直起身体。
原来这就是地上那些人活不下来的原因,他们不是魔人,他们没有魔力。
他们只要站着,身体就会被施加更强的压力,然后直接被压着倒在地上,就算是适应了这种压力之后,再次站起,也会再次被施加比之前更强的力。
丁苏汐终于离开了这种压力的束缚,看着这个深深的洞口,她想尝试着用意识力把自己带到上面。
可当他尝试往上去的时候,每往上走一步,身上被施加的压力会越重一分。
丁苏汐还未走到半身高的位置,便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儿,无法再继续往上走。
丁苏汐不得已,只好放弃上面这条路,而面前她唯一走的路只有前面这条。
心思复杂的踏过了这些被压扁的白骨,不知自己还能否赶得上,但如今这是她唯一的路。
丁苏汐一步步往前前行,心中期盼着光明,可一步步将她带入的只是黑暗之郑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夹杂着潮湿的环境之郑
算起来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丁苏汐的体力也渐渐耗尽,她不得不在一个位置停止休息,再吃些食物。
“你不会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你好歹也是一个学过阵法的人,时令牌中明确告诉你有阵法时,你能破,这如今你在这里打圈儿,却不知道自己是在阵法之中?”勾陈用十分温和的语气,着十分嫌弃的话。
丁苏汐这才明白,她如今是在阵法之中,越回味这其中发生的一切,越觉得有理。
这才开始寻找破阵之法,以她猜测,白骨之处定有问题,她回头便往白骨处寻。
没想到白骨居然成了她最后的黎明。
心中有了希望,便有了动力,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可慢慢的他却傻了眼,白骨所在之处她也找不到。
难道她是遇到了鬼打墙?走走走,不停的走,路却没有尽头。
丁苏汐绝望的坐在地上,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她开始静下心来,思考整件事情。
当她掉下来时,所在的地方是阵眼,她被一种压力压的直直挺不起身子。
事情是从哪里发生改变的?
是她在用魔力抵抗压力之时,这一切才发生改变,他才得以离开那个地方。
那么唯一的变量便是,她体内的魔气。
丁苏汐感受着现在这种放松的姿态,只好让人家环绕在自己周身的魔气抽离。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回到她的身上,使她猛的摔在地上,这似乎比他第二次站起来的力还要大。
而在他整个人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场景突然间变换,入境所带的位置,不就是白骨之地。
丁苏汐甚至能看到地上一个头骨,空洞的眼中似乎在往外面流出眼泪,那眼泪流进地上的水沟。
丁苏汐拿起那颗头骨,这头骨果真在往流泪,她甚至觉得头骨上眼眶中的黑暗,似乎有个眼珠在看着她。
地上的水沟似乎不断的震动,石头也在地上蹦起来,不一会儿连大地也跟着颤抖。
从丁苏汐的脚边开始,地面上慢慢的出现了裂痕,这个裂痕越来越大。
丁苏汐赶紧加快自己的脚步来躲避,这些越来越大的裂痕。
可她在压力之下的速度,根本就无法比过裂痕的速度。
就在她用魔力来阻挡压力,想要加快自己的速度时,怎奈裂痕的速度也随着她的速度加快。
一脚踏空,她坠落而下。
丁苏汐又一次失重,这次她没有前两次慌张不安了,这一次在自己的防护之下,并未受伤。
丁苏汐正纳闷儿,这一次为何没有受伤时,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压力没了,她可以正常站起来了。
惊奇了一会儿后,才把头抬起来,看向周围的环境。
依旧十分灰暗,不过隐约能看到一些血红色的光芒,此时琉璃瓶的效用已经不好使了,丁苏汐什么都看不见。
这便使丁苏汐更加好奇,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灵器都派不上用场。
丁苏汐一步步朝着那些光芒靠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长剑立在那里,散发幽幽之力。
“那是何物?”丁苏汐问向勾陈。
“剑,看样子是个剑。”勾陈的回答,和没没什么两样。
丁苏汐慢慢靠近那个样子十分神秘的剑,生怕周围有什么暗器向她射过来。
看这长剑的样子,白骨的数量,复杂的阵法,凶险的环境,丁苏汐肯定这一定是个宝贝,要不然可白瞎自己磕坏的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