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美食,美居!(1 / 1)独与卿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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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担心是不是因为面容丑陋,堂堂侯府千金才嫁了个没根基,没家世,没能力,吃软饭的货。现在看到荣氏夫妇,荣宝儿真正彻底放了心,不管随了爹娘哪一位的样貌,她这身皮囊都差不了!

荣宝儿心里正美着,玉桂就禀报道,“清虚道爷来了!”

荣高氏把荣曜推出去招待清虚,自己跟宝儿,在抢先进来服侍的寿嬷嬷和玉竹的服侍下,手忙脚乱的穿衣梳洗。等都整理好了,荣高氏让荣宝儿依旧在炕上坐了,亲自出去请清虚道人进屋。

经过昨天的大力洗刷,清虚道人面目焕然一新。头戴青蕉布道巾,身穿青蕉布道服,脚蹬踢倒驴的千层底黑绒面布鞋,腰间系着杏色纻丝双穗绦;手里拿着雪白马尾拂尘的清虚老道,看起来鹤发童颜,胸前五绺雪白长髯飘洒,果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

“多谢道爷,救了我一命!”说起来,这还是荣宝儿第一次看见清虚,自然不知道他之前在平谷县,装成了怎样一副畏缩落魄样。稳稳的道了万福,荣宝儿是真的感谢他,不然她岂不是要连死两次?

“你看起来不错,老道儿的药还成吧?”清虚上下打量了荣宝儿一番,“你爹急三火四的把老道从被窝里薅出来,害得老道还以为这次失了手,砸了招牌!”

“道爷,刚才宝儿看着我,一副愣愣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妥,”荣曜还披散着头发,被荣高氏按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亲手为他梳头。听了清虚的话,荣曜忍不住又开始担心,“要不然您受累,再给宝儿仔细瞧瞧?”

清虚也怕荣宝儿出什么差池,就过来为她把脉。好吧,荣宝儿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惊艳,才会那样的。宁愿当自己是病糊涂了,所以就老实的坐着,让清虚给把脉。清虚左右腕脉都诊过了,又叫荣宝儿张开嘴看舌苔,然后做了总结。

“丫头是馋的,赶紧给做了荤腥吃上,肚子里油水足了,也就好了!”

听了这句话,荣曜和荣高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屋子里伺候的也都跟着笑了,只有荣宝儿怪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用手指拽着那方紫绫销金撒花汗巾,心里给老道画圈,诅咒他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夹起肉送到嘴里都变素菜!

确定了荣宝儿没事,荣高氏赶紧安排人在明间安排桌椅,摆上了早饭。主食有肉酥饼,羊肉烧麦,鲜虾肉馄饨,滑蛋羹,加了大枣等干果的粳米粥,小菜有十香甜酱瓜茄,酸笋韭黄拌虾米腊肉丝,豆豉酱油腌的鲜花椒,还有通红流油的咸鸭蛋。

清虚老道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看着玉金从小砂锅里,盛了一碗馄饨放到荣宝儿面前,也不嫌烫,伸手就把砂锅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起勺子,一口一只馄饨,就着羊肉大葱馅儿的烧麦,还有肉酥饼,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就在清虚连吃了八个饼,三笼屉烧麦,大半锅馄饨之后,荣曜伸手拦住了还要再就着咸鸭蛋吃粥的清虚,“道爷,少食惜福!”

“呃!”荣曜话音还没落,清虚就打了一个饱嗝,看着面前的空碗碟家什,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扶着肚子站起来,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慢慢蹭着往外走,“呃!今天吃的挺好,呃,以后就按照这样,给老道吃饱了就行,呃,老道不挑食!”

“真是!”荣高氏看着清虚狼狈的吃相,碍着他照拂过宝儿,不好开口说什么,心里早就憋的不行,等老道出去了,才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下。

“吃饭,吃饭!”荣曜把滑蛋羹往荣宝儿面前推了推,又给荣高氏夹了一只烧麦,打圆场道。

荣宝儿被清虚的吃相惊得都没顾得上吃饭,只傻看着他狼吞虎咽的,这时候才回过神,舀起一只馄饨就口,温热着正适口好吃,用鸡汤调的馄饨汤鲜美好喝,馄饨皮弹滑,肉馅油润多汁,里头还包着一整只的,鲜甜弹牙的新鲜虾仁儿,现代的速食馄饨跟它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渣!

一碗馄饨下了肚,荣宝儿才惊觉,自己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荣高氏跟荣曜看着她有食欲,打心眼里高兴,荣高氏笑着夹了一只肉酥饼给荣宝儿,“这酥饼做的好,你配着蛋羹吃!”

荣宝儿咬着酥饼,微微红着脸,低低的嗯了一声,荣氏又夹到她碗里,一筷子酸笋韭黄拌虾米腊肉丝,酸香微微带着韭黄的清新辣味,十分爽口。一顿饭吃下来,荣宝儿都有些撑到了。

笑着看荣宝儿在地上转圈消食,荣高氏干脆叫玉金找了件大红色的鹤氅,给荣宝儿穿到身上,脚下也换了大红色云头羊皮靴子,“你在屋里画圈,晃得我头晕,去院子里晃去!”

于是荣宝儿乐呵呵的,由翠衣和玉竹陪着,往屋外走。出了明间,站在台阶上,按照荣氏留下的记忆仔细打量,院子四角各有一只储着水的太平缸。东南侧仪门前,有个扇形的白粉五毒照壁,门上的檐子还爬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藤萝,因为天气还有些寒冷,只有些嫩绿或紫红色的芽苞。西南跟着就是三间倒座,院子东西两侧各三间厢房,跟正房由红漆柱子,青瓦,木板条地板的连廊连接。

荣宝儿没有从连廊走,而是下了台阶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路往前,走到了院子中间靠东边,一株亭亭如华盖的石榴树下,赭红的嫩叶芽刚刚如小米粒大。还不到在户外养碗莲和锦鲤的时候,树下面青花瓷的大缸里是空的。西面跟石榴树对着的位置,有一架葡萄,还没发芽,葡萄架下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墩。

回过头,正房七间,一明六暗,旁边还各有两间鹿角耳房。台阶东侧连廊拐角外侧,用草帘子盖着,玉竹看她看着那里,笑着说,“今年天冷的时间长,那株经年的老芭蕉,夫人怕冻坏了,叫了花匠老七用草绳子扎好了,才盖了厚草帘子防寒!”

荣宝儿点了点头,又注意到台阶西边,有两茎纤细的青翠草叶,从立着的草帘卷里探出头,“还是我从庄子旁边小山上,挖回来的那株墨色蝴蝶兰花?”

“是呢,今年就数它发芽格外的早,夫人还说,定是姑娘有好事呢!”玉竹跟着解释。

在西耳房西边靠墙的位置,有个小黑漆角门,能通往最后一进的院子,那里靠墙的后罩房多是家下人住着,后罩房院墙上,开有个两扇的平常都锁的严严实实的铁门,另有一扇小角门,是下人平常出入和夜香车进出的地方。

东角房那里,也有个黑漆小角门,直通荣宝儿身体本主,待字时居住的院子,荣宝儿又信步踏上了连廊,往那小角门方向走。翠衣赶紧快步走在了前面,给荣宝儿推开角门。青砖墙夹着三尺宽的青石板小道,小路不超过五尺长,走几步就到了小院子里。

一明两暗三间屋子,东西各有一间角房,两间厢房,南面一间小小倒座,充当了正门。院子台阶下一丛菊花刚刚显露一点初绽的嫩芽,院子当中,一只红色釉的矮缸,会在天气暖和的日子里,养一株睡莲。旁边一株十六年的梅花,是荣氏出生以后,荣曜亲手种植的,一直都安排人精心养护。每逢腊月,便会吐蕊盛放,唯独去年冬月起至荣氏出阁前后,一个花苞也无。反倒是三天前,突然绽出一树红色花苞。现在看着,树梢处竟有几朵含苞待放。

“咦?这株梅花,去年一冬就不曾打过花苞,怎地这个时节又冒出来了?”玉竹也有段时间没到这院子里来了,看见了梅树上竟然结满了花苞,惊奇的感叹道。

“许是去年冬天冷的厉害,这几日回暖了,才结了花苞吧!”荣宝儿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如今梅花依旧,荣氏倒是不知哪里去了。

守着小院的吴婆子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倒座里出来,看到了荣宝儿,还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拽出袖子里掖着的手帕子擦了好几下,惹得翠衣都笑了起来,“吴嬷嬷感情是耳朵也聋,眼睛又花?见了姑娘不但不赶紧过来见礼,还杵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揉眼睛,你那手帕子都能拧出水来了!”

吴婆子听了翠衣的话,又把眼睛仔细在翠衣身上上下看了个仔细,确信是荣宝儿房里贴身服侍的大丫头,终于相信是荣宝儿回来了,赶忙过来就跪在青石地上磕了响头,“果然是姑娘回来了!这几个月可把老奴给想坏了,昨天听着正院里忙乱,隐约有人说是姑娘如何,还以为是我自己耳朵聋,听岔了!姑娘身体可还安好?”

“我还好,多谢吴嬷嬷惦记!您身体还好?”除了耳朵背,吴婆子行动间还十分利索。荣宝儿被吴婆子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嗡嗡乱响,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叫翠衣赶紧把吴婆子给搀扶起来,“青石地上寒冷,嬷嬷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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