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忧气得直磨牙,扭头对着太医们就开骂:“这是哪个混蛋做的,嫌静王命太长了是吧,谁准你们随便动我缝合好的伤口,不懂你们不会先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吗,直接对伤者下手,你们嫌伤者命太长吗?”
“冷忘忧,这伤口是你处理的。”墨颜靠在床头,眼神微闭,掩去眼中的不满。
出了事把责任推给别人,他又多了一个讨厌冷忘忧的理由。
“是我处理的不错,可现在这个样子却不是我弄的。殿下,谁把你弄成这样你找谁去帮你复原,我不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冷忘忧快要气死了,如果这不是静王府,如果墨颜不是当朝皇上的儿子,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墨颜摆明了不信她,如果不是这样,又为何将她缝合好的伤口全部剪开?
既然不信她,又何必再找她,又何必在处理不了时,又想到她?这些人把她冷忘忧当成什么了?
“静王,请你另请高明。”冷忘忧转身就走,墨颜厉喝:“冷忘忧,站住!”
冷忘忧脚步一顿,看到门外带刀带枪的护卫后,咬牙切齿停了下来,转身道:“民女在。”
“去准备一下,替本王把伤口包扎。”墨颜不顾冷忘忧难看的脸色,直接下令。
冷忘忧眉头一皱,没有动,而是沉默地看向墨颜,好半晌才道:“殿下,要我包扎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我替你包扎伤口时,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更不喜欢被人打扰。”
“冷忘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在你眼中还有没有静王殿下?”墨颜还没有开口,那群太医就开始指责冷忘忧。
冷忘忧没有理会太医,看着墨颜道:“在这一点上我绝不让步。我绝不会将缝合之术教给一群看不起我、还想算计我的人。”
“你,你这女子实在无知,难道你不知道医术博大精深,为医者本就应该相互学习,取各家之长处吗?你将缝合之术外传只会造福更多的人。”一白胡子太医气得脸色发青,义正言辞地指责冷忘忧。
“是吗?不知这位太医如何称呼?”冷忘忧踏前一步,客气地问。
“老夫姓邱。”邱太医以为冷忘忧怕了,傲气更甚。
“原来是邱太医,失敬失敬,不知道邱太医您最擅长什么?”冷忘忧笑意不达眼底,隐隐有些寒霜密布。
邱太医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一脸自得道:“老夫最擅长接骨,我邱家的接骨术若称第二,天下再无人敢称第一。”
“原来是家传接骨术,不知道能否请邱太医示范一下,让我等也好观摩一二,日后也能成为一代接骨大师。”冷忘忧浅笑盈盈地走上前去,站在邱太医的面前,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
示范?邱太医看着冷忘忧就像看白痴一样,正想开口时,冷忘忧又道:“邱太医,我是诚心想学,还请邱太医倾囊相授,不要私藏才好。”
邱太医一听怒了,反讽道:“倾囊相授?冷忘忧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邱家的接骨术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吗?”
语毕,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要辩解一二,却对上冷忘忧那双似能洞悉一切的眸子,邱太医顿时语塞,只一张老脸青白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