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微动,从空间退了出来,团子躺着肚皮,问了一句:“老大,魇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还需要一段时间。”凌若云眼眸微微闪了闪,淡淡道。
此时已入深秋,凉风习习,卷起庭院萧瑟的枯叶,又缓缓落下。
上次和凌夜初见了一面之后,就如他所的,他们本就不同,又何来的形同陌路,他没有再联系她,她……也未曾找过他。
一提起魇,团子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泄气:“老大,难道你和凌夜初真的……不联系了吗?”
凌夜初在云陵大陆时便一路跟着凌若云,虽然他性子孤僻冷清,但相处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感情,更何况凌若云是真的将他当做亲弟弟来对待的。
真的……割舍的下吗?
紫砂茶杯里,几片茶叶漂浮着,清风席过,荡起阵阵波纹。
凌若云微微垂眸,轻晃了一下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也许吧。”
只怪自己没能早点察觉他的心思,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追寻光没错,但不能让它成为依赖。
因为,也许有那么一,那光可能不再属于自己,而这,也不能成为自己重新堕入黑暗的借口。
沐九卿曾是自己的光,她很感谢在身处深渊的时候他拉了自己一把,但一路走来,让她愈发强大的是一颗坚定的心。
若是夜初能放下,她……永远是他的姐姐。
团子长长叹了口气,不话了。
事情变成这样真是始料未及。
…
雪域。
大殿之内,气氛阴沉又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无寒浑身散发着冷沉的气息,垂眸看着下面两道身影,眸中寒光掠动,还有深深的厌恶。
白拟秋披着一件雪白披风,柳眉微微蹙着,姣好的面容微微有些发白,是因为气的。
她的身侧,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眉眼沉敛,身上气势不怒自威,此刻一双眸子阴鸷地看着慵懒地斜倚在主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夜无寒,气息同样阴沉。
“呵,现在在本尊面前都懒得遮掩了么,本尊果真还是低估了你们厚颜无耻的程度。”
夜无寒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冰冷的声音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厌恶,甚至……恶心。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白拟秋神色微微一僵,手心收紧,锦帕被揉出皱褶,又缓缓松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如果今日来就是为了恶心本尊,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滚了。”
夜无寒短暂的沉默,凉淡的声音没了情绪,无波无澜。
“这就是你同母亲话的态度?”白拟秋面色蓦地阴沉下来,声音冰冷。
夜无寒掀了掀眼皮:“本尊可没有你这样的母亲,莫要抬举自己。”
手心发力,锦帕被生生撕碎,白拟秋气得浑身发抖。
“夜无寒,莫要太过分!”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开了口,低沉的声音是浓浓的震怒和阴鸷。
“过分?”夜无寒轻嗤一声,淡淡没有温度的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声音戏谑又嘲讽:“请问巫家主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本尊话?白拟秋的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