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月在听到夜无寒的消息时，便彻底地怔愣在那里。

她的双手掩在袖中，轻轻颤抖着，眸底是惊恐的不敢置信，心头被浓重的恐惧深深笼罩，仿佛压着一柄巨大的铁锤，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夜哥哥被自己害死了？

不会的，这一定是假的，夜哥哥不会死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上官如月猛地摇了摇头，身形不自觉踉跄地后退，一张小脸布满恐惧和无措，她不停的喃喃自语。

她尝试进去，可她不敢，脚步本能地往后退，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院子。

她不敢面对夜哥哥，准确的说是不敢面对他的死亡。

“你在怕什么？”

耳边忽而响起一道阴冷彻骨的轻喃，上官如月猛然一颤，惊恐抬头，蓦然对上一双暗红嗜血的瞳眸，冰寒冷彻，宛若地狱修罗。

“你、你……你要干什么？！”

上官如月骇然地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发着颤，又往后趔趄了几步。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凌若云暗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目光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就算你看不惯我也不能污蔑我！”

上官如月感到无端战栗，她狠狠咬着唇，不让自己泄露出害怕的情绪。

“啧，”凌若云血眸冷光乍现，嗜血红芒掠过，她猛地抓住上官如月的手腕，声音狠戾：“好，给我把你刚刚的话，当着阿寒的尸体说一遍！”

“你干什么！”上官如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惶恐地摇着头：“不要，我没有，你放开我……”

凌若云神色阴沉，眸中凝聚着暗沉风暴，拖拽着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把她拉进屋，然后狠狠一甩，浑身气息阴沉暴戾。

上官如月身形一趔趄，狼狈的扑在床榻前，那张俊美不似凡人的容颜映入眼帘，此刻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声息全无。

本是自己想法设法也想靠近的人，然而此刻，上官如月只有无尽的恐慌，连看着他的脸的勇气都没有，她艰难地别过脸，手臂微颤，心也在发抖。

“说啊，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凌若云暴戾地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着夜无寒，神色狠戾。

上官如月浑身颤抖着，她紧紧咬着唇，牙锋咬破嘴唇流出殷红血迹，她拼命摇头，说不出话来。

“若云，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凌海看不下了，他眉心紧紧皱着，沉声问道。

“做什么？”

凌若云转头看他，唇角勾勒冰冷的嘲讽和冷笑，“阿寒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还在这问我做什么？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干了什么吧，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过她！”

上官如月脸色煞白，眼泪汹涌，咬着出血的唇不语。

“滚！别在他面前哭，你不配。”

凌若云拂袖，狠狠地将她挥开，却动作轻柔地放下床幔，掩住那苍白的容颜。

她沉戾转身，阴郁的目光在屋内看了一圈。

上官霆神色骇然惊怒，南宫千云怔然不敢置信，夜祁暴怒愤恨，上官凌海阴沉晦暗，以及……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