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云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眼神都没动一下,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上官霆。
“云儿,先让外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好吗?”你也先冷静一下。
上官霆沧桑的眸里有一丝恳求,后面那句话他不敢说出来,怕惹她生气。
实际上凌若云已经很生气,然而她没有表现出来,只轻轻眨了一下眸,意外的乖巧,她说:“好。”
“凌海,说罢,如月都告诉你了吧,”上官霆愤然地甩了甩衣袖,脸色阴沉地看着之前在“挑拨离间”的上官凌海,又将视线落向他身后怯怯缩着的上官如月,“如果如月要自己说,更好不过了。”
如月。
称呼都换了。
上官凌海眸底划过一抹暗光,他捏紧了拳头,感受到身后女儿的惊惧和轻颤,又缓缓的松了手。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儿子给您说。”
“………………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怎样,没有遗漏和半句虚言吧?”
最后这句话他是对凌若云说的,声音里夹着淡淡嘲讽。
听听这语气,多么理直气壮啊,他哪来的勇气来嘲讽?
小团子被气到了,南宫千云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上官霆微皱了一下眉,被晾在一边好久的刘沉眼神动了一下。
然而,凌若云却笑了,只是说出来的话没有温度,眼神也一样,寒冬料峭的,只有彻骨的寒。
她说了一句:“是,说的好极了。”
上官凌海沉着脸不说话了,他的视线落在上官霆身上,晦暗不明。
凌若云没看他了,她回过视线,“证人带过来了,至于证物……”她抬眸看了上官如月一眼,“也许还在她身上,也许被销毁了。”
“刘沉。”她又说,对着被晾已久的刘沉说的:“说吧,向你拿药之人是谁。”
刘沉指了指上官凌海身后的上官如月,如实道:“就是她,今日上午还找了我,逼问我药哪里来的,还要我画了一副画像,然后还准备杀人灭口。”
上官如月抿着唇,苍白着脸,她没有狡辩,也没什么可狡辩的了。
可她还是害怕,爷爷究竟是会保她,还是弃她?无论如何,父亲永远是向着自己的,想着,她抓着上官凌海的袖口又紧了几分。
上官凌海一阵心痛,愈发坚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保女儿性命的念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既然一切都水落石出,如月……”上官霆心中艰涩万分,他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因心生嫉妒而暗中蓄谋,以致害了无寒性命。
水落石出?
不,没有水落石出,还有幕后真正的凶手没有抓到呢,她顶多只是有心之人利用而已!
没错,就是利用,她并非有意害死夜哥哥的,都是那人,那人利用自己导致的!
上官如月又魔怔了,她突然尖声叫道:“没有,还没有水落石出,那个人,那个配药的人还没抓住呢,是她,是她利用我害了夜哥哥,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
凌若云眸底冷光乍现,她突然狠狠盯着上官如月,仿佛要将她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