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有人笑出了声,洪炎天警告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被他眼里的怒火吓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洪炎天脸色涨红,被气的咬牙切齿,颜沫的话戳中了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点,还将此事拿来羞辱他,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死死盯着颜沫,眼里闪过一片阴鸷。
还没等洪炎天开口,一旁的方启明与颜沫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魔兽的战斗力只强悍,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懂的?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颜沫一脸遗憾的表情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都没有。”
她走到地上那堆妖兽旁边,指着它们说道:“看见没,这些妖兽身上并无伤口,说明昏迷前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你觉得会是雇佣兵所为吗?”
风云天抓住她话里的重点,震惊地问:“昏迷?”
颜沫点头,随口道:“对,昏迷。”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没死。”
“没死?!怎么会?”风云天赶紧蹲下身将手放在一只妖兽颈部,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真的没死!”
“什么?”夏侯柏也蹲下身看了看,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丫头,这怎么做到的?”风云天抬头,激动地问道。
颜沫抬起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幽幽地说道:“靠这里。”
“小妹!”顾青云嗔道,“不可对师父无礼。”
颜沫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很简单啊,只要将迷药洒在魔兽会经过的地方,它们吸入后自然会晕倒。”
“不可能!魔兽体质强悍不可能轻易就被迷药迷倒,你以为别人没用过这个办法吗?我看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方启明大声反驳。
颜沫淡淡地暼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普通的迷药当然不行,我说的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方。”
“我不信!”
“谁要你信了?”
“你!”
“院长,他作弊。”方启明说不过颜沫,只能给夏侯柏告状。
夏侯柏沉吟片刻,对顾青云说道:“虽然你所说有理,但是老夫确实从未听过有药物能够放倒魔兽,既然你们各执己见,为今之计,只能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们是说辞了。”
颜沫意味深长地看着夏侯柏,心道果然是老狐狸,明明已经相信她的话了,还要她拿出证据,不就是想要她的药吗。
顾青云下意识看向颜沫,颜沫挑眉,“看我做什么?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顾青云疑惑脸,颜沫脸上不耐烦地说道:“不是放在你身上的吗?”说着她伸手从顾青云腰上拿出来一个药瓶。
顾青云瞪大眼,他腰上有东西?他怎么不知道?
“呐,就是这个了。”颜沫将药瓶甩给夏侯柏。
夏侯柏稳稳接住,仔细观察手中的药瓶,想要打开瓶盖,却被颜沫阻止。
“等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东西只要沾上一点气味,就连魔兽都会立刻被放倒,你们确定要打开?”
夏侯柏有些迟疑,方启明不屑地哼了声:“危言耸听。”
“院长,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不想你们打开看,这样她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不要相信她。”方启明怂恿道。
夏侯柏沉着脸看了他一眼,方启明立马闭了嘴。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就在这时,洪炎天突然不怀好意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那丫头身上不是有两只凡兽吗?虽说不能跟妖兽比,但好歹也是兽,不如就拿它两做实验好了。”
“哎,好主意,”方启明最先赞同道,随即又皱眉,“可若像她所说,这凡兽跟妖兽的反应不一样怎么办?”
“是不该一样,妖兽昏迷,那这两头凡兽应该会立即死吧。”洪炎天诡异地笑道。
颜沫眼光一冷,对上洪炎天眼中报复的快意,她的眼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白光。
洪炎天心中一窒,眼前闪过一抹白色,脑袋突然有点晕眩,但只持续了三秒左右,回过神来什么感觉也没有,刚刚的感觉就像幻觉一样。
洪炎天摇了摇头,再看向颜沫,发现她已经移开了视线。
颜沫微微有些懊恼,因为被洪炎天气到,刚刚是她第一次使用精神异能,还好及时收了回来,不然难免不会被人发现异样。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这么轻易被激怒。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她越来越放松自己了,忘记了前世的生死别离和恩怨情仇,不用顾忌任何人地做真实的自己。
不经意扫过夏侯柏看向她肩膀上的视线,颜沫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怎么?夏院长不会真的要听那废物的话,拿我的伙伴做试验吧?”
夏侯柏沉着脸看着她,颜沫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顾青云轻轻地扯了扯颜沫的衣袖,小声喊道:“小妹。”
颜沫顿时收回视线,转过头瞪他:“怎么?你也想让我给他?”
顾青云脸色一变,连忙摇头,“不是,小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风云天见气氛怪异,只好打圆场道:“丫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拿你的宠物,你放心吧,我们相信你。”
颜沫冷淡提醒:“我说了它们是我的伙伴,不是宠物。”
风云天一愣,又笑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它们不是宠物。”
洪炎天不屑的嗤笑声传来:“呵,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一个低贱的凡兽当伙伴,果然是低贱的普通人,啊!”
话音刚落,洪炎天发出一声惨叫,一个白色的圆球一瞬间从颜沫的怀里飞闪到洪炎天身上,下一秒又迅速闪回颜沫的怀抱。
只见洪炎天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手不停地惨叫。
那张脸上明晃晃的四道划痕,又长又深,正不断冒出血水,捂着脸的那只手臂上也被咬掉了一块肉,隐约可见里面的骨头,下一秒被渗出的血水浸染,看起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颜沫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的圆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不好意思啊,这小东西脾气有点大,最听不得哪个不长眼的说它坏话,以后,你可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