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九章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1 / 1)灵二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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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想看看红璃的灯上写的是啥,可红璃将自己的莲状河灯东闪西躲,就是不给苏宴看。

苏宴没有得逞,垂丧着脸,而红璃却瞟到他那灯上诗,随口念出。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啥意思?

红璃顿时恍然大悟,叹道:“苏宴,你为何跟树过不去?”

啥?

红璃说的义正言辞,一副为树打抱不平的样子。

苏宴此刻想着,虽然被她偷看了心中所想,还担心日后相处会不会尴尬,怎料到,这家伙的脑子简直是一根筋呀!

也是,也怪自己写的太直白了。

直白还是直白些好。

苏宴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了一劫,奈何有一人不知何时驻足两人身后,夺过那盏莲状河灯一看。

“你这是?思春了?”

他说的轻巧,也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只见苏宴此刻脸红的像西红柿,咬牙切齿:“关你什么事儿”

月灼头也不抬,抢过红璃手中的河灯,照样念道。

“我想和师父一起过那没羞没臊的生活”

什么鬼?

这么小的灯能写那么多话吗?

苏宴心中骂咧,月灼更是三观碎了一地,这师父,也太可怜了罢

话说这师父好像是谁来着

红璃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食指敲了敲栏杆。

“这没羞没臊,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啊”红璃托腮思索,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不过自己,真的不是那种想法啊。

是跟月灼师父一起放飞自我的欢乐,是和月灼师父一起diss须臾仙翁的成就感,是与月灼师父一起独霸青丘一方的豪言壮志。

多想回到那时。

可是见这两家伙,笑的这般隐晦,莫不是脑子里在想些奇怪的事?

可是,真不是那样呀

红璃真是,跳进了琅嬛河也洗不清了。

琅嬛河的中央,传来阵阵鼓乐,原是放灯终了,由此曲作为结束之意。

琵琶声乐阵阵,如珠落玉盘。指尖一拨,那尾音霎时像是化成一颗颗珠玉落入琅嬛河中,清脆一声,不见踪影。

末了,曲终人散,犹留着河面上漂浮的归思灯,引向远方。

本是说好今晚再在家中留一日,可月灼却执意要走。

青盈的爹娘本是催了青盈回家的,奈何青盈固执留下要为三人送行,只留下了窈窈陪着孤身的姐姐。

青盈的娘轻叹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女儿家有了心思,偏偏自家的女儿又是这样死心眼的人。这丫头,从小到大只会成全。

窈窈年幼时,爱那漂亮的绣花衣裳,青盈让给了她。

长大后,众人非议重重,而她却不作辩解,甘愿退居人后,成全了众人的爱嚼舌根之快。

窈窈也为姐姐甚是不平,如今,要将捡来的姐夫让给这个与她姐姐有着相同样貌的女子,是为哪般?

姐姐不说,那她就替姐姐说。

“喂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留不留下来?”

窈窈的话语直白,也不婉转一番,让月灼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是的,他该如何回应呢?

青盈嘴上不说,但她的眼里还是充满着希冀,只希望,那个人,能留下一句。哪怕是说再留一晚,也好。

脑中浮现过往种种,初遇之后,他在她家中呆了一月有余,短短时日,自己不知何时起了这般心思

那日,他伤好了之后,见青盈一人在磨豆子,一麻袋的豆子落在槽里,不停的跳跃弹起,腾空落下。

青盈使出了全身力气,才推得磨盘走了几分,而后,便是寸步不动。

她喘着气,气息连绵起伏,惊了方才停留在磨盘上的雀鸟。

张开自己的双手,满是一道深一道浅的红印子。井然有序,一道接一道地排列着。

叹了口气,就算这双手已满是茧子,本是柔夷却成了这般厚实,可也是推不动这千斤坠。

石磨的木把上还留着她手心的汗渍,茧子的细屑。

不论是手,还是肩,她担着的,是很重了啊。

月灼斜倚着木门,睨了一眼那正唉声叹气的人儿。

“难得见你这副模样。”

月灼的伤刚好,回忆起前几日被青盈暴力相对,身上的青紫处不禁又痒痒起来。

他稳步上前,抡起袖管,接过青盈手中的石磨木把,可劲儿推起来。

别说,这磨豆子可真累人的,他一个大男人如此,更别说青盈还是个姑娘家了。

眼看着颗颗饱满的豆子经过磨盘的残酷挤压变成糊状,顺着石磨的边缘踌躇流下,白皑皑一片。

这?就这?为什么不找头驴?

月灼终是明了,原来青盈家收留他,不过是把他当头驴使唤。

而青盈此刻也说起那前任磨豆子工作的那位累死的骡子。

原来不是驴呀,是骡子。

月灼叹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按藏不住的,是青盈喜上眉梢的悦色。

从那之后,有些心思悄悄发生了改变。

她不再对他粗鲁相待,而是时不时地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月灼也是个明白了,吓得心慌,时常找借口避之。

若是青盈娘了解到,自家女儿就是从磨豆子这开始对这个野男人动心的话,她定是会责怪她的老伴儿。

青盈爹也是委屈,他不是没试过,只是,他实在是推不动那石磨啊!

初生那心思,而后越埋越深。

奈何他此刻要走,终是留不住他。

窈窈这么一问,也是问出了她心中所想。

她在等着那人的回应,但是沉默却让时间凝固了一般。

终是

他终是开了口,但却字句斟酌,“留不留下又何妨?我终是不属于这里。”

千等万等,等来了这句话。

不过,有了他这句话,青盈终于能将这份心思弃之如敝履,亦或是,永远掩埋在心底。

那未破土而出的嫩芽,还是别让它往上生长了,烂根在地底罢。

青盈终是笑了一笑,这一笑,云淡风轻,与风月无关。

“毕竟住了这么久,窈窈是不舍得你离去。我们相逢也是”那个字她终是说不出口。

而后又顿了顿,“既然你今日要离去,那就定要收好我方才给的银子细软。”

红璃与苏宴一听,耳根子都软了,立刻提了神。

耶月灼师父有钱了

他们又有钱了!

可怎料月灼居然将手里的钱袋又送回青盈手中,他方才本是不想收,但他那时脑中一片迷茫,再回过神来时,她已远去了踪影。

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能收的。

而红璃与苏宴两人看着那袋银子甚是眼馋,心中更是抱怨月灼师父为何要将此物还回去。

给了就是给了,岂还有还回的道理。

就如感情,给了就是给了,岂还有收回的道理。

就在几人为钱袋争执不下的时刻,北面的城门忽然一声巨响,整面铁门轰然倒地。

只听一人声如洪钟:“都怪你,老大算准了时刻,你那破爪子弄这破门弄了半天,害的我们都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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