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 源起何处(1 / 1)灵二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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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如是想着,可红璃也识相乖巧地紧闭嘴巴,若是将心中的真实想法一吐为快,怕是自家的师父又说她欺师灭祖。

如今师父没了法力,倒是察觉不出她的心思了。

奇怪在这幻境之中他们也都是没有法力的么?

“师父,徒儿有个斗胆的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月灼倒是不语,双手环抱,静置看她。

师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么?

红璃是真有些害怕,自从下了青丘,就时常控制不住自己顶撞他,生怕回了青丘,自家师父一个不乐意,就想着法子折磨自己。

红璃踌躇了一会儿,嗫嚅说道:“师父,我能喝酒么?”

谁知月灼师父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夸张,月灼气的直喘气儿:“喝喝酒?”

“你这丫头?居然还想在这喝酒?!”

看来自己真的好好管管这丫头了,不就失忆了一段时间,自家那听话可爱的徒儿居然也跟风学坏了!

月灼狠狠地瞥了一眼苏宴,苏宴见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兀地掀起一阵瑟寒。

定是这个家伙带坏了自家那个百依百顺的徒儿。

“璃儿,你可知?我们的银两不多,能省即省。你若是饿了,我们买些细米,回去煮饭吃能吃好久。”

红璃见月灼师父变得像须臾仙翁那般絮叨,俨然一位慈爱父亲的模样,接着他的话茬,也不顶撞,轻言轻语:“师父,徒儿是想试试在这幻境中还能不能化为兽形。”

红璃声音压得低沉,一是这样的语气比较容易显得自己乖巧些而是怕旁人有心或无心听了去。

月灼一怔,什么?那为什么要喝酒?

他忽然明白了过来,扯起苏宴的衣领,目光仿佛要将苏宴生吞活剥。

“说,我失忆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怂恿璃儿做了不该做的?”

苏宴一脸无辜,连忙辩解道:“不是啊,是在你和青盈情意绵绵的时候,红璃心情不好,就多喝了两杯,继而发现自己喝完酒会变回兽形。”

解释就解释,还非得要带上他。月灼尴尬万分,此刻自己就算有理也变得无理了。

他和青盈的关系一直是师徒二人心中的一个结。但其实,两人根本什么都没有。但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月灼是不愿经常提起的。

但苏宴这家伙偏偏时不时掐着点提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璃儿。”月灼师父唤了红璃一声,轻叹一口气。

“不要喝酒,女子尽量不要碰酒,还有,你不是来癸水了么?还是不要累着。”

若是月灼师父没有提起,她似乎还忘了这件事了。下意识地摸摸腹处,红璃感觉并没有那么疼了。

难道癸水已经过了?

刚想欢呼雀跃一番,身下那熟悉的汹涌感又悄无声息地袭来

三人终是出了这云裳阁。

月灼和苏宴劝红璃回到新租的屋子中休憩,他们俩则是去褰裳阁打探打探消息。可红璃始终收不了性子,临别时还不忘再次问两人一句:

“不想看看那花想容长什么样么?”

本是男人就该好奇,这能迷倒长安大才子青莲居士的女子,到底是拥有怎样的倾城容貌,难不成比瑶也还美?

可月灼师父和苏宴似乎毫无兴致,反而对自己,他们倒是有兴致的很。

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一人一只胳膊架着红璃就往屋内拖。怕她又贪玩不听劝告独自跑了出去,月灼和苏宴索性耽误一些时间,为红璃准备的稳当才肯离去。

热水白布条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蛋花粥

看不出来,原来苏宴这个男人不仅容颜身形俊美翩翩,有学识,家财万贯,热心体贴,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会做饭?

嗯,简直比自家师父好太多。

红璃吓得连忙捂住了嘴,这话若是让月灼师父听到,他又要不高兴了。

苏宴捧了一个小碗,用勺子舀起蛋花粥,手指不经意间被那蒸汽烫到,将手中刚刚盛好却没拿好的小瓷碗打翻了。

红璃连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询问是否有事。随之一旁落寞的人儿酸溜溜地飘来一句话:“可惜了这一碗”

红璃心中骂咧,随即对上月灼师父那个幽怨的眼神,害怕地忙移开了目光。

苏宴笑着安慰红璃,说他并无大碍。随后又另外拿了个瓷碗,再次帮她盛了一碗,还提醒她要小心烫。

两人这般和谐,月灼师父闷地一个人靠在窗边踢起了石子。

石子一飞,一落,一弹,而后又连续落地弹起了几下,谁知,最后竟然弹到他自己的脑门上。

哎哟

月灼师父捂着脑袋,惨叫了一声。

两人反应过来,只见月灼师父垂丧着脸,额上瞬间青了一块。

“这下可好,没了法力,我就不能治好自己脸上的伤了。”

月灼师父说的委屈,怎料红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原本他还想生那个莫名其妙的气,结果徒儿这么一笑,就化了他这心思。

也是,自从下了青丘,就不见她这般开心的笑过了。

月明星稀,碎嘴的云雀停在那细柳枝头,一会儿又飞来一只,压得柳枝摇晃了几分。

不远处,云裳阁和褰裳阁两处长安城规模最为宏大的听曲儿花楼,在静夜中分明夜不能寐。各自拥着各自的顾客,勾入那纸醉金迷,氤氲旖旎的世界。

很显然,云裳阁更胜一筹。

苏宴和月灼停驻在两处阙楼之间,犹豫着该往哪处而去。

云裳阁门庭若市,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更成了它的天下。这番景象,似乎比白日里的长安街头还要热闹几分。

褰裳阁也有些许人,但内里安静地很,传来的都是喝酒吃菜的交谈声。

两人纷纷支颐思忖,察觉其中说不定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云裳阁,两年之后并没有它的存在。而两年前,在长安这处,云裳阁的客流量却远远大过两年后的褰裳阁。

如今的褰裳阁是怎么发展到两年后的繁华模样,为何两年前它竟是如此的萧条?

而那云裳阁的当红美人花想容,为何两年后全然不见她的影儿?

也许这一切环环相扣,说不定,这就是源头。

“那你的意思,是这源头不是褰裳阁,而是云裳阁?”苏宴仔细分析了方才月灼对他所诉的疑惑。

月灼默然不语,继续思量。

苏宴也陷入了深思,这源头到底是云裳阁还是褰裳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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