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鹤从人群中走出,拉着秦烟烟护在身后,看向冷朴。“不知道院院长这是作何!”
“秦烟烟残害同门!”
“胡扯!你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还说瞎话,你丢不丢人!来龙去脉有人都告诉我了,是你徒弟先骂我徒儿是畜生,我徒儿才打她的!”
沈依晴眼里挂着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师父,我没有。”
“那你说没说畜生两字。”
沈依晴轻咬下唇,犹犹豫豫最终开口,“说了。”
“那就别狡辩。”
“可是我说的是她身边那只狐狸。”
“呵。我徒儿把那狐狸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你说那狐狸不就是说她。”
“院长,孟丹师的说法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怎么不可理喻?”孟云鹤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那少年吓得双腿打颤,忍了许久才没有直接尿出来。孟云鹤继续道,“那狐狸是我徒儿最宝贵的,如果你们最珍贵的东西被人侮辱了,你们会不会找人拼命?”
一女子立即开口:“不会。”
孟云鹤冷哼一声,“那是你修为不够,打不过人家!”
“”
冷朴大怒,“孟云鹤你够了!”
孟云鹤懒洋洋的看向冷朴,“你够我就够。老夫很忙,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我也不会过来。”
冷朴双手背在身后,指节泛白,脸上怒气止也止不住,“她把我徒弟多次打成重伤!这样的人留在天地学院也是祸害!”
眼看着两位长老要打起来,其他长老急忙出来,四长老赵海胖乎乎的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
他看秦烟烟一眼,对孟云鹤说道,“你徒弟打伤同门是事实,理应受到处罚,打十鞭以儆效尤就好。沈依晴没错,灵兽就是畜生,就不用罚了。”
孟云鹤直接气笑了,粗口都爆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放屁!十鞭,你怎么不去打你徒弟!骂我徒弟夫君,还没错,信不信我宰了你们的灵兽!”
天地学院的鞭子乃用上古巨龙龙骨炼制而成,一鞭下去地元师都要受不小的伤,大元师可能直接半条命没了,更不要说十鞭。
“赵胖子,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在多说一句话我就先杀你灵兽,再杀你全家!”
赵海气的满脸横肉乱颤,指着孟云鹤全是,“你,你”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没有人发现秦烟烟眼的眸色逐渐变红颜色加深。周围的人只是瞬间感觉周身温度下降许多,抱着双臂环顾四周。
孟云鹤当然发现秦烟烟的异样,赶紧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准备离开。
“不能走!把秦烟烟留下!”
不等孟云鹤发作,传来苍老戏谑的声音,“你们道院真是热闹,开什么会呐,我也来凑凑热闹。”
冷朴看到来人有些惊讶,“玄宁子?”
“正是老夫,话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秦阳慕枫一来,率先走到秦烟烟旁边,秦阳看到自己妹子这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行,“烟儿,他们欺负你了?”
秦烟烟看向他,红色的瞳孔没有任何神采,充满死气,甚是恐怖。
秦阳一把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不会的,那个冒牌的不会再回来的!
冷朴对玄宁子道,“这是我们和药院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玄宁子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道,“老夫不插手,我就插一脚。”
“玄宁子你才来天地学院没多久,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她秦烟烟重伤我道院学生数名,老夫今天必须清理门户!”
“那老夫提醒你一句,秦烟烟外租完颜克,完颜家和秦家出了名的护短,我说完了。”话落,玄宁子就把刚刚赵海坐的椅子搬过来,翘起二郎腿看戏。
见到秦阳幽怨的眼神,玄宁子眨眨眼,笑得像个狐狸。
众人听了玄宁子的话,全都表情皲裂。完颜家是什么概念,完颜家老祖那是目前大陆第一人,五星天元师巅峰,只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圣元师。如果只是完颜家也不用怕,毕竟他做不到以一敌万,但完颜家背后还有扶水学院,除非所有高手联合起来,否则根本不能招惹完颜家。
冷朴面色难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畏惧,不然以后都无法在天地学院立足。
“秦烟烟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既然她的外祖是完颜,那我们天地学院容不下这尊大佛,还是离开去别的学院吧!”
这时,沈依晴终于开口,柔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玄前辈,孟丹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你们不要为难我师父了。是我不好,不该称呼灵兽为畜生。”
话落,她对着秦烟烟深深鞠了一躬,“希望秦小姐能给道院其他几位师兄弟道歉,他们是无辜的。”
秦阳上去就是一脚,本来就没好全的伤口瞬间加重,嘴角带血,让人更加心疼。
“你什么人!无缘无故就在我们道院动手!”
“想让我秦阳的妹妹给你们道歉,你算什么东西。”
“玄宁子!”冷朴的攻击被玄宁子拦住,他气愤地看向对方,“你欺人太甚!”
“到底谁欺人太甚!你当着老夫的面要杀老夫徒弟,老夫没杀你就不错了!”玄宁子眼神冰冷,四星天元师的威压全部外放,压的在场每个人都喘不过气,尤其修为低下的,直接跪倒在地。
“都给本院正住手!”
早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就有人去通知院正北仙。
玄宁子收回威压,“原来北老头来了啊。”
“”北仙无奈看向对方,“我请你来是教导学子炼器的,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
教训完玄宁子,又走到前面,看着一干长老学子,呵斥道,“你们为人师表,居然带头造反!”
孟云鹤上前,冷哼一声,“师兄,你可说错了,我们没有造反,是的话,现在天地学院都夷为平地了。”
北仙气得胡子直往上翘,“再顶嘴你就去思过崖面壁一年!”
孟云鹤不再说话,心里却道,又不是没去过。
“说,怎么回事。”
见冷朴开口,他挥挥手,“让当事人说。”
依言,沈依晴来到几人跟前,脸上带着泪痕,嘴角带着血迹,可怜兮兮的道,“今日我和秦烟烟还有其他几位朋友去酒楼吃饭,中途不小心称呼她的契约兽为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