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药丸上下毒！”顾老夫人虽是在问福娘，口气却很肯定。

“福大夫，这是真的吗”老嬷嬷声色俱厉。枉她如此信任她。

福娘没有否认没有辩解，老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

“小姐，我对不住你，我差点就害了你”老嬷嬷跪在顾老夫人面前，又自责又懊恼。是她识人不清，差点就酿成大祸……

幸亏小姐吉人天相，想到这，老嬷嬷眼眶发红，小姐这辈子遇到多少次暗算，数都数不清……

老嬷嬷和顾老夫人虽是主仆，却情同手足，两人一同长大，相互扶持。老嬷嬷对顾老夫人一生相随。顾老夫人视老嬷嬷为至亲，不离不弃。

“阿晩，不怪你”顾老夫人让老嬷嬷起来。

“我们有仇吗?”

顾老夫人之前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只是她不明白福娘对她何来这么大的敌意，她自认为不曾主动害过人。

福娘点点头又摇摇头，之前她以为是顾老夫人害了大师姐她们，现在她不确定了。

福娘的样子让老嬷嬷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她脸色大变。

“谁派你来的”

定是那毒妇，是那毒妇。

这些年那毒妇已死，还以为小姐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暗杀了，不想这么多年了，她的余孽还要死灰复燃。

枉自己那么信任福娘，而她竟是那人的余孽，费尽心思潜伏接近她们，为了暗杀顾老夫人，还差点让她得手了，想到此，老嬷嬷背后发凉。

“说，是不是她派你来的”

她是谁?福娘不明白。

那人恨自己恨的要死，如果福娘是她的余孽，眼看自己就要吃了那毒药，为何她还要阻止。顾老夫人对此不理解，“你为何突然改了注意”

面对顾老夫人的质问，福娘也在问自己，为何突然就改了注意?

福娘的样子让顾老夫人想到往事，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当时那姑娘也是这般反应……后来那姑娘还是死在了如花般的年纪，这些年一想到她，顾老夫人就心有戚戚，她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多少往事都不堪回首，可又不得不回首，顾老夫人觉得头越来越重。老嬷嬷见状赶紧扶住她，“都已经过去，不要想太多”。

“我想睡一会儿”

“好”

老嬷嬷让护卫先把福娘押下去，然后伺候顾老夫人睡下。

……

梁太医拉着顾小爷来到顾老夫人院里。才进屋，一眼就瞥见，老嬷嬷手上的白药丸，正是福娘瓷罐里装的。

梁太医急忙打掉老嬷嬷的手，白色的药丸滚散到地上。

“梁太医，你这是做什么?”本想让人把这药丸拿去验，老嬷嬷对梁太医的失礼很不高兴。

福娃的意图，梁太医不敢嚷嚷。“药丸掉了，不能吃了，我给另开一个”

老嬷嬷看梁太医目光不善，“不必了”

梁太医注意到顾老夫人没在屋里，应该在内室，福娘也没在屋里，梁太医的目光往内室探了探。

“那个，嬷嬷，老夫人还好吗”

“这不劳你费心”

老嬷嬷觉得梁太医不怀好意。

“六公子，可有要事，老夫人睡下了”，要没事，就先回去。

刚刚梁太医二话不说就拉着顾小爷赶来护国夫人府。顾小爷问他，他直说“人命关天”，现在来了顾老夫人院里，梁太医又唯唯诺诺。

“梁叔，你来找姑祖母究竟何事?”

听老嬷嬷说顾老夫人在睡觉，梁太医心里石头落地，“已经没事了，我就是来看看，嬷嬷，那个福大夫走了吗”

听他问福娘，老嬷嬷面色不虞，“梁太医这么关心福大夫，想是对她知根知底”

“福大夫，怎么了”梁太医预感不好。

“她怎么了，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说罢，示意护卫把他也押起来。

顾小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阻止，可惜护卫不听他的。

老嬷嬷提点顾小爷，“六公子，老奴劝你与人相交，还是多留个心眼，别遭了算计，还一无所知”

“嬷嬷，你这是何意”

老嬷嬷没有回答，直接让护卫送顾小爷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