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里,忽然传来粗暴的踩踏声。
有蓬头垢面的流浪人背着一大袋空瓶,嗒拉着拖鞋,踩着草根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场景,先是愣神了会,而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朋友们,待会太阳就要下山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是迷路了吗?”
男孩只是抱膝,将下巴抵上去,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而他旁边的女孩,酒气熏天,很明显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于是流浪汉更加断定,这两个孩子很好下手。
心里的邪念,顿时蹭蹭直冒。
目光来回打量了会,觉得这男孩长得虽是精致,像个女孩,但终究生理结构跟他是一样的,而他对同性倒是没有什么兴趣。
便看向女孩,咽咽喉咙,扔了手中的蛇皮袋,朝她走去。
“别怕,等叔叔爽完了,待会就带你们回家。”流浪汉恬不知耻,一边说着,一边站定去捏女孩光洁的脸蛋。
等到手感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他喟叹声,才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心急还是怎样,那裤腰带来回几下竟被他扯成了个死结,他只好定神去解。
只是刚低下头,一根熟悉的尼龙绳索从他眼前晃过,随之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浪汉下意识去扯,但却惊骇地发现,这绳索早已收口,没了丝毫他能挣脱的余地。
脖子随后被死死勒紧,不断地挤出他胸腔里的所有空气。
他想转身,将幕后黑手打倒在地,背部却被人用脚踩住,喉部的绳索径直向后扯去。
濒危之际,他的脑子里只余了一个想法——
这凶手,根本就是训练有素!
眼前的事物,终于快要消散去。
流浪人的身子逐渐软塌成泥,重重跪到了地上。
最后一刻,他却忽然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凶手松开绳索,走到了他面前。
他努力瞠目,总算看清了这人的轮廓,神情却更加崩溃。
竟、竟是那个看上去,一脸无公害的男孩!
男孩倏尔一笑,有颗乳白的尖牙露出来,显得阴森暴戾。
“叔叔,你刚刚是用这只手碰她的么?”
流浪汉的喉结早已受损,根本说不出清楚的话来,只是惊悚地想要向后爬去。
“啊——”
这片野草丛里,随即飚出了道破嗓的惨叫。
南宫伊看着自己脚下那只折断的手臂,眼里没起丁点波澜。
流浪汉持续性哭爹喊娘,但一个准确的音节都没咬对。
手臂上的那只脚,突然消失了。
他大喜,以为自己有了一线生机,就要爬走。
喉咙却又被套牢,诡谲的声线无处不在:“叔叔......这下你才可以走了呢......”
在彻底入了地狱的那一刻,流浪汉只觉得,这男孩比阎王还要可怕!
不出一刻,他的呼吸终于停止。
南宫伊松开手,将绳索扔到了地上,有些嫌弃。
平时这种小喽啰,他都不会亲自下手的。
只是今天没让手下人跟着,就只能自己来了。
也得亏这流浪汉带了个蛇皮袋,便于他就地取材,干脆就取了上面的尼龙绳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