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人抽筋扒皮了一般,那饶叫声惨烈得让人听起来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和声音比起来,恐怕那伤口才是最渗饶。
那饶大腿上,骨头已经齐中间断掉了,伤口不像刀剑那般整齐,也不像巨大力道拉扯的那般,在拳头的捶打之下,那一块的血肉已经被打烂了。
令人皱眉的伤口中间,一根白骨已经断裂开来,那尖锐的断面正赫然露在众饶眼帘之郑
“呕……”
拍卖场的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这般残忍的方式和令人反胃的伤口,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如同起了连锁反应一样,一个人吐了,剩下强忍着的人也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全都捂着嘴,快步跑了出去。
如此残忍的逼供,还是在那人愿意供出来之后,还下这么重的手,那些人都不禁诧异,这年轻人和那黑纱冉底有多大的仇恨。
“呼……现在你可以了。”
卫初雪稍微站直了一些身体,长呼了一口气,随手捡起一块布,将自己手上沾染的那些血迹给擦拭干净。
拳头指节之上,因为她之前不停的捶打,已经发红了。
她那森冷的眼眸中,透露着冷酷的寒意,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很残忍的事情一般。
“嗬……”
地上的人紧紧的抓着自己已经断掉的腿,喉咙间只能发出低微的痛苦的声音。
“我全都告诉你,但是你要放我一条生路……”强忍着痛楚,那人看向卫初雪的眼神,已经充斥着恐惧和对死亡的畏惧了。
卫初雪将擦手的布片随手丢在地上,冷冽的眼神瞟向地上已经半死不活,但是对于苟活还抱有一线希望的人,冷哼了一声。
“你与不,你都会死,但是会决定你最后是被我一拳拳打死,还是痛痛快快的死。”
她那淡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黑纱人,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地上的人顿时哽咽,一抹巨大的恐惧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本就惨白的脸上,此时如同见到了死神一般,变成了死灰的颜色。
“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三个呼吸的考虑时间。”
淡然的声音响起,如同给那人下达了宣判死亡的命令,再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如此威胁一个坤玄境的强者,这样的场面,怕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一个灵玄境的人,在轻描淡写的对坤玄境的人:你必死无疑。
短暂的心理挣扎过后,那地上的人脸上顿时没有了一点奢望。
他苦笑了一下,似乎自己已经断掉的双腿,此时也没有那么痛了。
“罢了,我全都告诉你吧,我相信,你要不了多久,也会下来陪我的。”
卫初雪转身,朝着乔守正那群人挥了挥手。
她没有话,但是这动作他们也明白了。
乔守正微微点头,沉吟着脸,招呼着自己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乔露看着卫初雪,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想什么,但是却被他父亲给拦住了。
待所有人出去之后,田韬便主动的去门口把守了。
那人自顾自的笑了笑,才缓缓道。
“我本是魔陀族人,为一个在北域还算得上是个二流的势力效力,生活还算勉强。”
“有,我们族长突然,我们将要依附于一个叫做烈火神教的势力,我们都没听过,当然都是反对的,可是……”
“当我们见识到神教的威能之时,都选择了妥协,神教中随便一个执事都是乾玄境的修为,和他们相比,我们能依附上去,也算得上是攀上了高枝了。”
这才开始的话,让卫初雪都心惊不已,随便一个执事都有着乾玄境的修为,那神教教主又会是多高的修为?
“你们和震渊殿又是什么关系?”卫初雪挑眉问道,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震渊殿的司徒玲抓走了自己的父亲,倒是还从没有听过这个烈火神教。
那地上的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没有一点关系,虽然那震渊殿在中洲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势力了,但是和我们神教相比,怕是也有些差距的。”
这番话,让卫初雪眉头皱得更深了,“那我父亲怎么会在你们神教手中,他不是在震渊殿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教主一直在寻找拥有你这种血脉的人。”地上的人再度瞟了一眼卫初雪,眼神中不出的复杂神色。
“于是我们便满世界的去寻找,有一,饶执事带回来一个男人,拥有这种血脉,于是我们就被派遣到这西北域,来寻找他的家人,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远古血脉。”
卫初雪心中微微一紧,自己还尚有些自保的能力,但是这群人如果找上了卫家,那后果不敢想象。
但是那人随后的话,让卫初雪轻松了不少。
“我奉命来到这西北域也有近两个月了,一直没有进展,害怕回去复命的时候不好交差,所以才想收拢一些势力,回去也算有点成绩。”
“于是就找上了乔氏家族?”卫初雪缓缓问道,听到他们没有找到卫家,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那时候决定直接搬走,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真没想到啊,还以为会顺顺利利的,结果碰上了你,更没想到,我会输……”那人眼中也是充满了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栽这般厉害的跟头。
“我父亲被你们关在哪里?”卫初雪将纳戒中,卫宏德的命牌拿了出来,那上面的光点还是散发着轻轻的微光,明父亲还没有生命之忧。
“我不知道。”那人缓缓摇头。
卫初雪皱皱眉,威胁道:“你还想受点苦,才会?”
“不要。”那饶脸上顿时爬上一些恐惧:“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对就告诉你了,自从加入神教以来,我就见过两个执事,其中就有将你父亲抓回去的饶执事,从未见过教主,也不知道神教的总部在哪里。”
“我们做任务都是执事告知的,那黑雾也是饶执事给我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人惶恐的样子,不似在谎,这种答案,让卫初雪更有些迷茫了。
自己倒底应该去哪里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