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谢我就多吃点。”
“好,我多吃,我一定多多的吃。”项意琪立马端起碗筷又吃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项意琪,赵云南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舒服了很多,只要项意琪还在乎他,需要他,他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这顿饭吃的两人都很开心,虽然心思不同,但是心情一样,也就聊的很愉快。
三天,时间并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在赵云南的掩护下,项意琪乔装改扮的悄悄返回了a市,找到肖莫说的那家医院,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洛子爵和囡囡都做好了手术的准备,两人分别躺在两张病床上,等待着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而一直悄悄跟着项意琪的左衍,自然也就跟随着回到了a市,可是因为洛子爵要做手术,冯天羽又不在本市,他只好继续跟踪,而没有办法汇报出去。
坐在走廊长椅中的项意琪亲眼看着洛子爵和囡囡被推进了手术室,她来到玻璃窗外,紧张的看着里面的医生忙碌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内的人犹不知时间的流失,可是站在手术外的项意琪则紧张万分,生怕出什么意外。
本以为自己对洛子爵不会再有感觉,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她在担心他,还是特别特别的担心。
一直陪着的赵云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不会有事的。”
项意琪深吸一口气,来平复着自己的高高悬着的心。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赵云南,直到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欠了这个男人很多很多,只怕这辈子都换不清。
“怎么了?”见项意琪看着自己,赵云南不解的问道。
“对不起,我欠你的只怕这辈子都没法还了。”项意琪一脸的歉意。
“说什么傻话,现在是囡囡手术的时间,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赵云南故作轻松的说道。
项意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了手术室内。
手术室外的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的看着手术室内,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手术结束了,项意琪不好上前去问医生手术的结果,只能有赵云南去打听。
没过多久,赵云南回来了,脸上满是喜悦,不用问,都知道是个好消息。
“小意,手术很成功,只要囡囡后期稳定,就没事了。”
项意琪痴痴的看着赵云南一张一翕的嘴,她现在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像天籁般好听,她在心里千万遍的感谢着菩萨,感谢着上天,囡囡终于得救了,洛子爵也终于没事了。
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那么,也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擦了擦脸上因为喜极而泣的泪水,低着头缓缓走出医院。她要在还没有被人认出来的时候离开这里。
一直跟随着他们的左衍很是着急,但又苦于无法像自己的bss汇报,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将夫人留下来。最终,他还是决定不惊动项意琪,等bss从手术中醒来,再做决定,所以他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项意琪慢慢走出他的视线。
返回市的项意琪也就安心的在宋莫言的别墅里生活下来,而赵云南在假期结束后返回了a市,可是只要有空,他就又会坐飞机飞往市去看望项意琪。
而给囡囡换了骨髓移植后的洛子爵,出院后更加精心的照顾着囡囡。在听到左衍汇报了项意琪的情况后,决定暂时不去打扰项意琪,毕竟囡囡才做完手术,他不能离开囡囡去找项意琪,如果带着囡囡去找项意琪,刚手术结束后的囡囡也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就将去找项意琪的事暂时缓一缓,只是一直派人监视着项意琪的一举一动。
……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过了三年。
“小意,仔仔很聪明啊,我教他数学题,他一学就会。”依旧不间断的经常来市间项意琪的赵云南正陪着项意琪母子逛街,今天是仔仔的生日,他们两人一同带着仔仔出来挑选生日礼物。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项意琪得意的说着,眼里含笑的看着正在前面欢快奔跑的仔仔。
三年了,仔仔也有三岁,长得越来越像洛子爵,每次看着仔仔的脸,她都会发呆半天,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的出现洛子爵的那张脸,怎么挥都挥不掉。也会常常想起囡囡是不是张的像自己?
“哎呦!”一声童音,打断了项意琪的思绪游离。
她这才发现仔仔在三米远的地方摔倒了,她故意没有走过去抱他起来,就想着要他自己爬起来。可是,赵云南不愿意了,急忙走去过一把就将地上的仔仔给抱了起来。
“摔着没?”赵云南一边说一边看着仔仔的身上。
“叔叔,我很好,没有摔伤。”仔仔的童音很稚嫩,小小的脸上有着坚强,但还是能够看出他眼里泛着的泪花。他的膝盖上红肿了一块,能不疼吗?
“好样的!这才是男子汉。”赵云南对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真是爱到了心底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才三岁的孩子很符合赵云南的胃口,两人特别合得来,除了名分,他们早已存在了一份父子之情。
“叔叔,我要吃冰糖葫芦。”一会就忘了痛的仔仔指着马路对面的糖葫芦说着。
“叔叔这就去买,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妈妈啊。”
“好!”
赵云南站起来就去对面街买糖葫芦,项意琪正在走过来,可也就在这样的空档里,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突然窜出来一脸色憔悴,神情紧张的男子,他一把抓住正在等待着项意琪过来的仔仔,不断的往后退。
突然被陌生人抓住的仔仔惊慌的大声喊着:“妈妈,叔叔……”
这一幕就在项意琪的前期发生,她几乎都吓傻了,脑子里很乱,不自觉的想到了当初项风绑架洛阳昔的画面,在朝仔仔跑过去的时候,她的双腿都在发软。
这时候刚刚在给钱的赵云南脸色一凛,手中的糖葫芦一扔就朝这边跑过来,可是总有人来来往往,没法在最快的时间越过那道只有几米宽的马路。
眼看着仔仔被那男人越拖越远的时候,突然,有人在那男子的身后猛的踹起一脚,直接将那男子踹翻在地,随即仔仔就落入了那名踹人的人的怀里。
“你没事吧?”踹人的人看着仔仔,声音磁性而温和。
“叔叔,谢谢你,我没事。”仔仔懂事的道着谢,三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抓他的就是坏人,救他的就是好人。
“仔仔,仔仔,你怎样了?”项意琪疯了似的跑过来,一蹲下就一把抱住仔仔,对着他到处看,最后在仔仔细嫩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处勒痕,她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直落。
而这时候赵云南也跑了过来,见仔仔没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待项意琪和赵云南都稳定下来后,正想向就仔仔的人道谢时,两人都当初愣住了。
原来,就仔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仔仔的亲生父亲洛子爵!
“你……”项意琪脸上全是惊慌,她一把抱起仔仔就要走。
洛子爵伸手抓住项意琪的手腕:“还想走吗?”
“洛子爵,你松手。”赵云南想要挡住洛子爵,却被洛子爵身边的两个保镖硬生生的将赵云南给隔开了。
“这个孩子跟囡囡一般大,而且如此像我,也是我的孩子吧?”能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超常人的观察力自然不是假的,在见到仔仔的第一眼,洛子爵就有了这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项意琪会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不,不是。”这时候的项意琪已经心慌的口吃起来,抱紧了仔仔,意恐被人抢走似的。
洛子爵微眯着眼眸,脑子里迅速思考,眼前这个孩子跟囡囡有着九分的相像,难道……最后他脸上一喜:“龙凤胎!”
他的声音里,脸上,甚至整个身体都显现出了一种少有的激动,现在,不需要项意琪的答案和承认,就这个孩子和囡囡的相识度,就这个孩子跟他的相像,就毫无疑问的告诉了他所有的结果。
洛子爵不顾项意琪的反对,一把抱过仔仔,难掩的高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仔仔!”仔仔诚实的答道,他对眼前这位叔叔有着莫名的好感。
“仔仔,我是你爸爸,爸爸来接你和妈妈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叫囡囡。”洛子爵一口气说着所有的情况,就希望这个孩子能够马上接受他。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和叔叔。”仔仔不明白洛子爵的心情,反而朝项意琪伸手要抱抱。
项意琪接机将仔仔抱了过去,也就在这时才安了心。
洛子爵并没有强行抢回仔仔,这孩子是他的,跑不了。项意琪也是他的,更跑不了。但是,他不会同意她再流浪在外,这些年,他已经忍让很多次也很久了。
“跟我回家!”洛子爵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在见到洛子爵的时候,项意琪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怕这一次跳不掉了,但还是抱有侥幸的心态。
一丝冷冽在洛子爵的眼中闪动:“你想要我将苏伊人和道奇山逼上绝路?”
项意琪心里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两人以卖画为生,养着你和我儿子。你要是不肯回去,他们的画就别想卖出去一副。何况,我洛子爵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过这样的生活?囡囡是我洛子爵的小公主,仔仔就是我洛子爵的小王子。你这个做母亲的带着我的儿子流浪在外这么多年,给了我儿子什么?你给的全是贫穷,廉价的生活。”洛子爵说的一脸的鄙夷。
洛子爵的话让项意琪没有反驳的余地,她虽然震惊与洛子爵的心狠手辣,可在仔仔的问题上,她也想给仔仔更好的生活,可是她没有做到,她看了一眼怀里清瘦的仔仔,因为长期缺少营养,仔仔的体重比一般的孩子要轻很多,抵抗力弱而常常生病。
洛子爵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孩子是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就算她项意琪有骨气,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仔仔不行啊,仔仔需要好的生活环境,以后还要受好的教育,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
所以,项意琪犹豫了,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
再给了项意琪一点思考的时间后,洛子爵又抛出了一句很具重量的话:“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看看囡囡?”
项意琪瞬间就动了心,都是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和囡囡离开这么久,她真是尝够日思夜想的滋味,距离上次在医院见囡囡从手术室里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只是一想起她离开他的原因,她又矛盾了。
也就在两人谈话时,那名挟持仔仔的男子悄无声息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握住了一把刀,正慢慢朝背对着他的洛子爵靠近。
就在那挟持着举起刀准备砍向时,被抱在项意琪怀里的仔仔发现,他大喊着:“叔叔,坏人来了。”
也就是仔仔的着一声大叫,洛子爵反应了过来,抬起手臂一挡,挡下了那砍下来的一刀,手臂上顿时鲜血如注,随即洛子爵一把夺过刀扔在地上,又一脚狠狠踢在了挟持着的肚子上,挟持着再一次被踢翻在地。
这时候一直拦着赵云南的两个保镖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对着挟持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挟持着被打的翻着白眼的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才停手。
当保镖要为洛子爵包扎伤口时,被洛子爵拒绝了。
“带回去,好好查查他的底。”洛子爵大喝一声,敢挟持他儿子,一定有内幕。
“你……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着洛子爵那不断冒出鲜血的手臂,项意琪的心都慌了,她有着阵阵晕眩,她见不得他流血,有晕血症,这还是上次在项风绑架洛阳昔时留下的心理阴影。
洛子爵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开出了条件:“跟我回去。”
“先去医院吧。”项意琪几乎都成了哀求,看着那皮肉外翻的伤口,看着那如泉涌的鲜血,她的头晕的更厉害了。
“你答应了我就去,不答应,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