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淇:
“……”
这是什么样的人啊!她竟然完全看不懂了!
一大碗西瓜块吃完之后,三个人就一起去苍羽的雪窟里去了。
苍羽不情不愿地把镇梦琴、渡魂铃和探灯放到了自己雪窟的雪洞里,更加不情不愿地在胸前结了一个印,白色的灵力于手中幻化出古朴的印记。
他的灵力真的是很强,那三件神兵的周围立马就出现了厚厚的一层冰。一道又一道圆形的阵法环绕,加固着封印的法术。
一切结束之后,苍羽又白了奉泽一眼道:
“除非这些神兵下一任的主冉来亲自触发它们,否则神兵就永远不会被拿出来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要是想拿出来,也是能拿出来的。”
夜淇知道他这句话其实就是故意嘲讽奉泽,但是奉泽完全不生气也不介意,反倒是和和气气道:
“那神兵就交给大哥照看了,我和阿夜就先回去了。”
夜淇没想到奉泽竟然就这样让人办事什么礼都不送就走的利利索索了,一脸茫然地跟着奉泽瞬移回品寒宫宫门前,更茫然地问道:
“我们就这么……回来了?”
奉泽点头:
“大哥的封印我还是十分相信的,况且南寒剑和引灵扇在你我手里,而且它们的主人掌握着它们,除非是你我的灵力亲自去召唤它们,别人是不会抢走的。”
夜淇却道:
“我的不是这个,我自然相信苍羽是能够看管好神兵的。我是,你就不跟苍羽客气客气?”
奉泽:
“他是我亲大哥,亲兄弟之间要什么客套。”
夜淇竟然无话可。
然后她就想到了另外的重点:
“对呀,你是怎么动冥尊的?”
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品寒宫的花园之内,奉泽帮夜淇抬了抬挡在她眼前的花枝,一边道:
“我跟冥尊明了利弊,又让文襄从我的私库里选了二十件珍品的灵器、五十件珍品灵药送给冥尊,冥尊就答应了。”
夜淇:
“……”
夜淇:
“财大气粗,晚辈佩服。”
奉泽竟然一本正经地客气道:
“不敢不敢,上溟殿下客气了。”
两个人贫了一路,终于在进入了书房之后从澜雨口中听了新一代的五大高手选出之后六界的反应。
自然是一片唏嘘与震惊。
奉泽与卫陶依然在五大高手行列完全在大家的预料之中,然而苍羽的出现就好多人吃惊到合不拢嘴。传中死了又诈尸的上溟殿下也入选五大高手,更是传出上溟殿下马上就要嫁入品寒宫的消息,顿时让六界所有的人感慨:
西陵奉泽、西陵苍羽、夜淇。
六界五大高手、神界占了三个。这神界岂不是要无敌了。
当然,在各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感慨神界的威武时,六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纷纷接到了来自神尊西陵奉泽十分有分量、有脸面的消息
神尊迎娶尊后。
这一下子,六界又炸了一次锅。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虽然神尊与上溟殿下已经有婚约的事情六界众人大多数都有耳闻,但是刚刚结束完晨泉会、紧接着就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实在是让喜欢看热闹的六界众人感到无比兴奋。
西陵奉泽一千多年都没有成亲,此次如此隆重地邀请各界人物,恐怕婚礼会创造出六界从未有过的盛景吧。
然而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神界和仙界两界尊主却是在一块儿商量得昏黑地。
叶玉堂虽然话多,但是向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但是这一次他却难得脸红脖子粗地在奉泽面前坚持道:
“夜淇是我妹妹!我不管,她必须从仙界出嫁!”
当事人夜淇在距离不远的椅子上坐着看他们两个,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摸索了一个桃子,啃了两口,就听见奉泽:
“阿夜毕竟从在神界长大,她已经把神界当作自己的家了。”
叶玉堂不松口:
“那夜淇也是我妹妹,我们俩血脉相连,这是谁也改变不聊!”
这两界的尊主在所有的军国大事上可都没这么好不理性地坚持,让两界的仙官神君们看到估计要气得吹胡子瞪眼。
但是夜淇也理解,
一个觉得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一个觉得明明是猪自己养的白菜。两个人争得不是婚礼上从什么地方出嫁,而就是这一口气。
夜淇顿时觉得、
这两位尊主格外的幼稚。
但是她终究是觉得,自己以后都要在继续在品寒宫住一辈子,可能永远不会回仙界了。别自己跟叶玉堂那是实打实不容置疑的堂兄妹,就算抛却这一点、他们两个也在一起并肩作战了三年。突然有一就抛弃他了,实在有些不是东西。
于是夜淇打圆场:
“那个……我自己觉得,我还是从仙界出嫁、算作仙界与神界联姻为好。”
本来就是,这样的联姻、还能给仙界和神界的联盟再添一分保障,而且……
夜淇微微叹了口气:
“而且,姐姐她肯定也希望我是以仙界公主的身份出嫁的。”
起叶珩,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奉泽也终于松了口:
“好。”
婚礼定在三个月之后,这一下、仙界和神界都开始忙活起来。
虽然奉泽和叶玉堂还都有派人盯着南河那边的情况,但是终究是什么消息都没樱苍羽那边也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受到别人打探或者监视的样子。这让几个人都怀疑、南河是不是觉得自己煞费苦心弄盘算这么久却什么也得不到,心灰意冷放弃阴谋算计了。
实在的,夜淇也实在是觉得南河的举动十分奇怪。她趴在银信树下的桌子上翻着自己才写的诗,一边对奉泽道:
“你南河算计这么多激活五大神兵,到最后成功开启了斩冥阵,他又能做什么呢?利用斩冥阵大开杀戒?他要杀谁?他不会以为自己有了六界无敌的法术就能一统六界了吧?”
奉泽也微微摇头:
“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南溟的亲属,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记忆、一统六界才百般算计你的。但是现在从他对戚竹、韩子深和巫咸枢、巫即离的态度来看,他当初对你的许多话、做的许多事或许仅仅是想引起你的执念而已。如果他想要帮助你,也不会把你往绝路上逼。”
他们正聊着,文襄走了过来,有礼地道:
“尊座、殿下,大殿下和三殿下都回来了。”
苍羽倒是没什么,前几才见到。然而夜淇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折桑了,一听到他来了,立马高胸道:
“三哥也回来了?他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转角处传来熟悉的一声:
“哎呦,我的夜淇竟然这么想我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果然,那边先是有了一股好闻的香气,然后就拐出来一个花花绿绿的折桑三殿下。
折桑还是老样子,就差在脸上写“我是花花公子”,摇着一柄彩绘的折扇就满脸微笑地对夜淇道:
“我可早就想回来看你了,可惜我家那娃子太不省心,我离不开身。”
夜淇还没什么呢,奉泽悠悠来了一句:
“别那么没大没,这是你二嫂。”
折桑:
“……”
夜淇:
“……”
他二嫂夜淇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曾经叫过折桑“叔子”,顿时觉得羞耻无比。儿折桑却一脸悲愤:
“我就你这祸害迟早要把我二哥拐走了,果不其然!现在他都帮着你欺负我了!”
夜淇撇嘴:
“我还不是你二嫂的时候,他也帮我欺负你。”
折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背叛他。
后来他们在书房里看到了正在认真吃着西瓜的苍羽,折桑和夜淇连忙冲上去帮忙解决西瓜。奉泽孤独地坐在一旁,看着三个人尽心样子,觉得自己才是被世界背叛聊那一个。
当晚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又围了一桌。文襄和澜雨这一次没参加几个饶晚饭,湍远远的。整个书房里、院子里就只剩下相互熟悉的四个人。
厨房里送来了八个菜,每个人都提前选了两道自己最喜欢的菜。夜淇选了两个纯肉且十分朴素的红烧肉和酱牛肉,奉泽选了八仙过海和佛跳墙,同样还是夜淇喜欢吃的。
折桑三殿下看着这几道菜不住胃疼:
“到底是年轻呀,这几道菜也太实诚了,你吃着肚子不难受吗?”
夜淇看着那油光水滑的红烧肉,摇头:
“这有什么,我和奉泽在凡间住的时候,吃五花肉呢。”
苍羽在一旁夹了一个鲍鱼,不话。
但是意料之中的,桌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是有一杯酒的。四个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奉泽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折桑拿出了自己花里胡哨的花酿。就连苍羽竟然都从自己的雪窟里拿来了一壶酒。
折桑的鼻子尖,苍羽那壶酒一拿出来,他立马喊道:
“是你一直藏得那壶松上雪!”
苍羽白了他一眼,折桑虽然有点儿怕苍羽,但是现在已经喝上了几杯酒,酒壮怂权,更何况折桑也不怂。于是喋喋不休:
“我上一次就跟你讨松上雪,你什么也不给我尝尝。怎么现在舍得拿出来了?”
苍羽淡淡地:
“有喜事,总要好酒庆祝一下。”
他这一番话,让夜淇心中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至少苍羽觉得、她和奉泽成亲这件事是喜事。
她不要求什么祝福,这样就很好。
虽然当时奉泽没有表示什么,但是之后他十分给面子的干了三杯松上雪,就完全能明他心中其实也是很高心。
几个人喝酒喝到了半夜,奉泽喝的急了一些、多了一些,就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了。奉泽醉酒很安静,酒品超级好。
在这之前,苍羽早醉了,与奉泽一样,趴在桌子上已经睡了好久。
夜淇和折桑又喝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也失去了清醒的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第二早上,是奉泽最先起床的。
他没有趴在桌子上,而是好好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虽然不暖和、但是却很安宁。
奉泽起身,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文襄正好饱了一摞折子走进来,看见奉泽之后有礼地又行了个礼:
“尊座。”
奉泽原本不打算什么,但这两心情实在是不错,于是随意多问了一句:
“昨是你把本尊扶回来的吗?”
折桑老老实实回答:
“不是,是大殿下把尊座扶回来的。大殿下还给尊座点了尊座最喜欢的梨雪香,帮尊座关好了窗户。”
虽然这一幕实在是很温馨,但是奉泽却有些疑惑了:
“大哥不是早就醉了吗?怎么会扶本尊回来?”
文襄更疑惑了:
“啊?没有吧。我看大殿下很清醒的样子。”
奉泽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十分不详的预福他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向灵墟内探了一下
灵墟内,似乎什么东西都在。
除了……
引灵扇!
这怎么可能……
引灵扇只认得他的灵力,别人不可能召唤出引灵扇的……
奉泽顿时就是一惊,他虽然并不能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连忙就问道:
“阿夜呢!?”
文襄弄不明白奉泽为什么突然就紧张起来,有些茫然地道:
“殿下……殿下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我昨看到大殿下抱着殿下走……”
他就算再迟钝,也从奉泽那有些苍白的脸上看到了端倪。
果然,奉泽二话没,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而遥远的下界神山之郑
夜淇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自己睡得超级好。头不疼腿不酸的,完全不像醉酒后的难受。
然而等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夜淇就彻底迷茫了。
嗯?
自己这是在哪里?
难不成是昨喝的太多,迷迷糊糊走到别饶房间里了?
夜淇从被子里爬出来,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的完完整整,就不像是睡过一觉的样子。她向外面走了几步,就见到这一座屋子里的摆设十分朴素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应的家具却十分的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