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忆之将身上的丫鬟服饰换上在布衣店买好的外衣,再套上丫鬟的外衣,看了看安轩,挑挑眉,依旧是娇俏妩媚的模样,“有缘再会,记住,你欠我个人情哦。”
灵力挥起一把椅子往右边窗户丢去,分散府中下人的注意力,自己则往左边离开。
离开府邸后将丫鬟衣裳脱下,丢到院子里,自己则闪身融进人流当中,躲过来人的追捕。
过了半个月的模样,民间传闻统领大人家中生变,管家下毒谋害统领大人,东窗事发,召唤妖邪,统领大人府中上下无一生还。
方忆之走在大街上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听闻安轩家中事物已了,想想安轩应该身体也大好了吧,自己又有好玩的事情可以做了,笑得狡诈。
还在想着便被人拍了拍肩膀,回头看正是安轩,笑得阳光明媚,看他挺正常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医术不错吧。”
方忆之笑得明媚,安轩眼神闪了闪,嘴角微抽“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都没有把你的画像放到皇榜上去诶,哪有欠你什么人情。
方忆之摆摆手,装作不知“忘了给你报答我的机会?”
安轩头顶全是黑线,却也没有出声否认。
方忆之是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要不你陪我逛逛长安城,那咱们就各不相欠,可以吗?”
拉着安轩的手,见他不悦站着,转而拉着他的衣袖,问“可以了吧?!”
“不可以也可以,走!”靠近安轩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却皱了皱眉,今日的安轩身上似乎有些不寻常的问道,揉了揉鼻子,没有多在意。
安轩陪着方忆之瞎逛了一天,虽然看着面色不虞的模样,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方忆之的古怪要求,给方忆之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方忆之摇着手上的拨浪鼓,笑得绚烂似烟火,与前些时候看到的妖媚模样相去甚远。
两人分别的时候,安轩冷着脸道“我没有欠你人情。”
方忆之知晓他没有将自己的容貌画得丑丑得贴在皇榜公告上也的确是没欠自己人情的,微微上扬嘴角,摇着拨浪鼓“我知道。不是陪我逛了一天吗?”
沐绝云看着二人像是敌人又像是小情侣的暧昧,十分好奇这邪气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何,以及接下来二人会发生什么。
大半个月,方忆之都再也没有侵犯安轩的管辖范围,皇宫中也大半月没有丢失过物件了。
一日。
皇榜上贴得却不再是对自己的追捕令,反而变成了安轩即将午门斩首的公告。
榜上张贴着侍卫统领疏忽职守,导致宫中连连失窃,判处游街示众,午门斩首,即日行动行刑的示意。
方忆之看到公告的一霎那眼角就抽了抽,疏忽职守?啥呀?不会是自己连累了他吧。
却又想想不会是为了骗她上套的吧,却想安轩自始自终没有将自己的样貌贴在皇榜上,应该不会是以自己做诱饵吧,不会太高估自己了吗?
不过是疏忽职守就要杀了对自己鞠躬尽瘁的统领吗?又话道天子皇家最是无情,
却在看到安轩一身囚衣,困在囚笼中,头发凌乱,一脸青黑的模样,被人运往大理寺的时候,懵了,怎么会这样。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从高高在上的侍卫统领大人沦为阶下囚了。
方忆之告诉自己那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脚却仿佛生了根,不能挪动半分,目送安轩远去。
夜间思虑了许久,明日安轩便要午门斩首成为自己的替死鬼,于心不忍啊,便换上了夜行衣,准备夜闯大牢。
挥洒着迷药,将看守的侍卫迷晕之后,偷偷潜入大佬中,救下被人打伤的安轩,却发现他灵力游走,气息薄弱。
才不过几日,怎么就如此灵力紊乱,气息诡异,方忆之心觉有异。
来不及多想,搀扶安轩往外走去,却被原副统领,如今的统领大人带人围剿,堵住了去路。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能逃出生天,却是带着安轩,对着气息开始变得胡乱,喘着粗气的安轩说道“你可真是个拖油瓶。”
“我也没让你,咳咳,来救我啊”安轩见二人被困,虚弱开口,却是有些懊恼方忆之的出现。
“好好好,是我家住海边,管得宽不说,盐水吃多了,闲得慌,行了吗?”
副统领骑着高头大马,一声令下“放箭”
方忆之见弓箭手就位,洒下药粉堪堪掩护二人往牢房中退。
撤退之中带着安轩行动不便,还是慢了一步,长箭刺穿手臂,方忆之忍着疼痛,咬牙将手臂上的箭拔断,扯下衣服做成布条,撒了些药粉,止住血,拿布条简单压住伤口,额间出了不少冷汗。
牢房内进出狭窄,外面的大部分兵马没办法直接进入,只得高声呼喊“安统领,一切如您所安排的那样,如今刺客现身,只需将刺客就地正法,皇上口喻,免除安统领的失职之罪。”
方忆之闻言挑眉看着安轩,安轩咳了咳,一时发不出声来,只得摇头。
方忆之见了笑得狡黠明媚,“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你,拜托,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我两岁孩童时期就烂熟于心了好吗。”
想着如何脱身,分析着牢狱的地形,手中灵剑挥舞,运转灵力企图打破牢狱,这牢狱派专人负责建筑,任凭方忆之努力只是破出一条裂缝来,有些心塞。
月亮越升越高,安轩头疼难忍,渐渐开始嚎叫了起来,方忆之听着这嚎叫声越来越惨烈妖异,看着安轩瞳孔渐渐收细变得尖锐不似寻常人样貌,惊骇。
他是妖!
沐绝云看着天上的满月,她就说了,满月很妖异嘛。
安轩的身体渐渐变得弯曲成诡异的姿态,整个牢狱听着狼嚎不敢出一丝声音,寂静地仿佛能够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咔擦”一声打破了寂静,安轩身体里的骨头在不断断骨重合,渐渐变成四肢行走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