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是苏瑾?”
“那不是苏瑾,苏瑾没事的。”
……
陈瑜仁一直坐在地上,双手抱住头,不停地喃喃自语。
陈瑜仁的女朋友上前抱住陈瑜仁,轻声安抚道:“想哭就哭吧,宝宝会一直陪在阿瑜身边的。”
陈瑜仁回抱住女朋友的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都说人在死亡的时候会回想生命当中一切放在心上的人。
在苏瑾死亡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苏爷爷、苏爸爸、苏妈妈、去世的苏奶奶、陈瑜仁,还有……
上官绛儿。
也许他们仅仅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最后他就是想起了上官绛儿。
三年的时间,苏瑾已经不太记得上官绛儿的模样,但他知道那个暑假,有一个女孩莫名地对自己好,莫名地喜欢自己,还莫名地画了自己的许多肖像画。最后还因为自残住院了。
那时苏瑾想:我可真奇怪。
苏瑾一离开这个位面,酒酒就得到消息了。
说实话,她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个位面,上万年后寿终正寝。
第二个位面,虽然英年早逝,三十岁就为国捐躯了。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这个位面,还没过十八岁成人礼就翘辫子了。
酒酒实在是接受不了。
当时上官绛儿正和原主父亲在做晚饭。忽然心里一痛,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顿时上官绛儿就慌了。
然后就听到酒酒抽泣地对自己说:“苏瑾……苏瑾大人……被货车撞死了。”
听到酒酒的话,上官绛儿手里端着的西红柿炒鸡蛋直接摔在了地上。
红色的菜肴在地上晕染开来一朵粘稠的荼蘼花。
茶蘼花的花语是最后之美,代表的是它虽然在众多花朵当中不是最美的那一个,但是它是那样的孤傲。它也是代表感情的结束,在生命中最灿烂、最美好的时代失去挚爱,也许繁华之后剩下的只是一片孤寂。
原主父亲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锅铲,仔细看看有没有烫到上官绛儿。
上官绛儿看着那一朵荼蘼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直往下掉。
“闺女,怎么了?”
“烫到你哪儿了?”
“都是盘子的错。”
上官绛儿机械地擦掉眼泪。
“我没事,我要去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不回来吃饭了。”
说完,上官绛儿不等原主父亲阻止便走了。
根据酒酒给的地址,苏瑾和上官绛儿相隔了一个省。就算坐高铁,也用了八个小时才到邻省。
等上官绛儿到达苏瑾出事的地方,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三点的时候。
现场已经被处理过了,拉了警戒线,有稀疏警察还在工作。
上官绛儿有些狼狈地跌跌撞撞地穿过警戒线。
有一名警察拦住了她。
“小姑娘,这是车祸现场,不能随便进来。”
上官绛儿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扯着沙哑的嗓子回道:“我是苏瑾女朋友。”
警察眼里满是不忍,放软语气说道:“苏瑾尸体已经被带到太平间了,至于哪家太平间我就不清楚了,是苏瑾父母安排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不!我不是来看苏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