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诗筠早早的离开了,没听到系统报好感值降落,松了口气。
她赶早去了趟山上,回到山洞时,发现耿独还没回来。
三人看到她回来,很是高兴。
沈诗筠将他们叫在一起,目光看向廉氏,“娘,我看了一处院子,想买下来。”
廉氏点头,“这件事你看着来就好,娘也不懂这些。”
沈廷风则是看向她,语气温润浅笑,“是遇到难以抉择的问题了吗?”
沈诗筠抿了抿唇,点头,“我想把沈家买回来,那房子是爹在世时盖的,理应回到我们手里。”
廉氏脸色微变,低下头,脸上有些伤福
沈廷风淡笑,“大哥觉得可以,只是他们会不会不卖,或者要高价为难你?”
沈诗筠笑眼弯弯,眉眼里闪过凉意,“我让他们没机会为难我。”
她做了一桌菜,吃过饭后嘱咐廉氏,“娘,我出去一趟,估计要很晚回来,你们不用等我,这几日我尽快将房子买下来。”
廉氏点头,“好,娘一定照顾好廷风和廷雨。”
沈廷风看向她,嘱咐道,“筠筠,自己要心。”
沈诗筠笑道,“放心,我没事,要有事也是他们。”
山上的路难走,等沈诗筠下了山,色已经有些黑了。
她在山上顺手抓了几只兔子,而后朝村长家走去。
夜幕降临,村长家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村长跑出去开门,看见来人时笑道,“筠筠来了。”
沈诗筠乖巧的叫了声伯伯,将兔子递给村长,“村长伯伯,这是我下山抓的,你们打个牙祭。”
村长笑的合不拢嘴,“快进来。”
沈诗筠乖巧一笑,“我就不进去了,我想给伯伯件事,还请伯伯帮我一下。”
村长道,“你尽管,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
沈诗筠似有些为难,踌躇了半晌才开口,“我不想阿爷知道买房的人是我,虽然二房对我不好,但阿爷毕竟是我父亲的爹,我不想他难受。”
村长越发觉得这丫头太懂事了。
他应声,“好,这些就交给伯伯了。”
沈诗筠谢过后便离开了。
她没有离开上河村,而是在暗处一直等着,等到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睡着后,走去了沈家。
她没有走沈家大门,而是从后院翻了进去。
沈家的猪被大牢族长家先喂着去了,此时后院静悄悄的,除了被剁成肉块的母猪外,就是满圈的猪屎。
她走进前院,拿起靠在墙上的斧头进了屋子,对着几间屋子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等砸完了,她拎着斧头又走了出来。
看着几个屋子里一片狼藉,她冷冷一笑。
想卖个好价钱,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沈诗筠将斧头上的土擦净,扔到原本地方,又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第二日,村长去了族长家,将卖房之事与族长商量,并告诉他有个人想买沈家的房子。
族长诧异道,“是谁想买?”
村长坐在板凳上,“是我婆娘家的人想买,想让我帮忙问问,族长打算卖多少钱。”
族长皱了皱眉,而后站起身,“走,咱们看看沈家的房子,这样能出个大概的价格。”
当族长与村长来到沈家,看到沈家屋子的墙全部倒塌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族长皱眉,“这墙怎么回事?”
村长也是疑惑,想了一会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莫非是沈麦子显灵,不忍看着妻儿遭受欺辱,所以伤了这房子的根?”
乡下人基本对这些都深信不疑。
尤其是族长年纪大了,也对一些事忌讳着。
他脸色冷冷的,甩了下袖子,将手背在身后,怒道,“沈大东和二房做了这么多昧良心的事,也不怕遭谴!”
村长问道,“族长,那沈家这房子估算下来能卖多少银子?”
族长皱着眉,又转身看了下,“大差不差二十两银子够了,毕竟沈家还有很多田地。”
村长眉心微拧。
二十两银子,也不知筠筠能不能拿得出来,若是拿不出来该怎么办?
他想帮忙,可是他们家也就混个温饱,也没有银子帮她。
村长点零头,“成,我这就去镇子上找沈大东,让他回来签了文书,就算把这房子卖了。”
族长点零头,又问道,“筠筠他们住在哪里?”
问这句话时,他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和难为情。
这房子里还有大房一间屋子,怎么着也得让大房来一个人,分出一间房子的钱来。
村长踌躇了下,“我明日去下河村问问那个筱大夫,兴许他知道在哪里。”
族长应了声,先走出了沈家。
村长随后跟着走出去。
他知道沈诗筠找他这个村长却没有找族长,一定在心里还是对族长有些意见。
那晚上若不是族长太过草率,大房怎么会遭受那么重的打,到最后分家也只分到一间屋子。
沈廷堂和沈谷子找了一家招短工的活,每搬运重东西,从早上忙到晚上。
一就吃几个粗面馍馍,睡在镇子外面的破屋子里,和几个乞丐混在一起。
沈老头年龄大了,干了一的活就受不了了,和沈瓜与沈豆每待在破屋里瞪着沈谷子和沈廷堂给他们拿粗面馍馍吃。
晌午刚过,沈谷子和沈廷堂又去上工了,沈老头懒洋洋的躺在破屋里等着馒头。
就在沈老头快要睡着时,村长走了进来,嫌弃的捏着鼻子,没好气道,“沈大东,有人要买你家房子。”
沈老头的瞌睡瞬间没了踪影,爬起来就问,“对方出多少钱?”
村长冷声,“族长给你们家地皮规划了下,合计下来能卖个二十两银子。”
沈老头眼珠一瞪,“啥,才二十两?我那房子那么大,怎么着也得买八十两银子!”
村长:“……”
真是个黑心的老头子。
他讽笑道,“你大门塌了,屋子里的墙也全塌了,二十两顶了,你别不知足,不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还回不去上河村,只能待在这破屋里住着。”
沈老头:“……”
他脸色憋得难看,又青又紫。
这破屋他是一也待不下去了,身上没有银子,还没有旱烟抽,快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