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绿皮火车带我去远方(1 / 1)白度虚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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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绿皮火车掐着精准的调子,况且,况且,随着广播员响亮和粗厚的声音停靠在了荆市火车站。

尽管咬字不清晰,广播员带有荆市地方特色的嗓音却带给我不曾有过的亲切感。

车们缓缓打开,等车里的人出来,我托着行李便走进去找自己的座位。一位女乘务员亲切地接过我的票,将我引到所在的座位。

“小弟,你的行李太多了,上面的行李区只能放自己的那一块区域,你看,,,。“女乘务员见我两大包行李,面露难色,上前询问道。

我面色涨红,似乎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了麻烦而感到愧疚。

女乘务员见到我的丑态不由得感到好笑,她做起职业性的笑容对我说:“麻烦你把行李放在腿跟前儿,之后有什么诉求,你可以叫巡视的乘务长,谢谢配合。”

我侧着脸,不敢直视女乘务员扑棱棱的大眼睛,我回了一声好,就手忙脚乱地放置行李。女乘务员似乎也感到她带给我的压力,捂嘴笑了起来,忙活别的去了。

等我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远处的乘务员姐姐的身上收回来,一位妇女怀抱着一个婴儿坐在我的邻座。传统的绿皮火车,中间隔着一张铁质桌子,两边正好四个座位。这位身材较胖的大婶对我笑笑,接着将行李放置妥当,又把婴儿的用品一件件摆在桌子上。

我觉得好奇,胖大婶一路走过来,婴儿啼哭不止,声音嘶哑响亮,已经哭了有些时候,然而胖大婶一副平淡不惊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婴儿的哭闹而感到担忧。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

胖大婶见我一直看着她,脸上反觉得有些不正常,我心想:肯定是这位大婶自己心里有鬼了,不然怎么会表现的这么不正常,她一定是害怕我揭穿她拐卖婴儿的事情,所以不敢和我直视。

过一会儿,我仍然死盯着大婶,婴儿的哭闹也一直没有停下来,我渐渐感到事情不妙,怕是要采取措施,不然等大婶把孩子哄好了,就不好揭穿她的阴谋。谁知道,这时大婶反倒一脸不耐烦的回敬我一眼,接着说:“小弟,你总是这么看着我,大婶我感到很为难啊?”

嗯?为难就对了,你感到为难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强硬地质问道:“你说,你为难什么?我不就看看小孩子吗?你有什么为难的。”

大婶见我咄咄逼人,也是捎带怒气地说:“这孩子一路上没吃奶一直哭,我就寻思着上了车给孩子喂喂奶,孩子吃饱了就不哭了,你倒好,眼睛像两个铜铃似的盯着我,你说,我为不为难?我知道我家小孩长的瓜溜,一看今后就是人才,但是你能等我给他喂完奶在看吗?孩子哭了这么久,在不给他饭吃,生出了什么病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

我顿时面色涨红,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误会了人家已经不好意思了,没想到我还打扰了人家给孩子喂奶,真是失策。大婶的声音颇大,连远处的乘务姐姐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周围的乘客弄清楚了什么回事,也是偷偷地失声笑了出来,我忙将头转向窗外,缓解内心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等风头过去,我回过头,桌子对面的两位乘客也安顿了下来。一位是身材苗条的女生,我偷偷多看了一眼,不过她一坐下就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开书,带上耳机就娴静地看起来,我撇撇嘴,佐哥我不喜欢看书的女孩子,一起网吧通宵,小店烧烤它不香吗?另一位中年男子,着一身西装,十分招摇,头上抹着发胶,看去也是派头十足,像个成功男士。

列车到点提速,广播员的播报再也没有夹杂恩市的口音,周围的乘客都是陌生人,我也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熟悉的事物渐渐离我远去,接下来由生到熟可能是一场长达几年的痛苦蜕变。陡然我心里划过许多熟悉的场景,最熟悉的莫过于外婆的衣架,外公的烟杆,这两件东西都是自打我生活在荆市日夜陪伴我的东西。

打在我身,伤在我心,我佐哥,终于和这该死衣架和烟杆分道扬镳了,越想我就越激动,就差烧香起佛了。不过,转过念来想想,怎么似乎有点怀念呢?呃,,,好邪恶的想法。

接下来是在我脑海里闪过的就是初二向人表白的场景。小怡是我的同班同学,身材苗条,说话温柔是次要的,我就是看中她成绩优秀。那天我和张小龙藏在小怡必经之路的走廊上,本打算来一个浪漫的表白,虽然没有戒指和蜡烛,可是我不屑于做这些,我要用我的人格魅力来征服她。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是坚固,,,”

小怡一过来,我突然闪身到它面前,一束油菜花便递到她的手里,我紧张地说:“刚从田里,,田里摘的,,最,,最香的,你趁热,,闻闻!”到这里我觉得已是万分成功了,毕竟我鼓着勇气把花递到小怡手里了,并且她也接受了,可是错就错在不该叫张小龙一起谋划,这个ZHU队友,抓了一袋子的碎花,天女散花似往我和小怡身上撒,一边撒,一边喊:在一起,在一起,,,这里离办公室又近,他生怕那个夺命阎王——老班不知道似的。

最后,老班来了,我出名了,被罚和张小龙打扫走廊一个月。

唉,猪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我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逢人便被人取笑,渐渐我就有了一个外号----摧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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