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这是秦烈从未接触过的新事物。
激动,好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了。
翻开这本武技,入目的第一页,便是这‘铁翼十三拳’的总纲。
总纲字数不多,区区百十来字,便总述了这套武技的修炼要点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铁翼十三拳,这是一套拳法类的武技,重攻伐,力量霸道。
翻过总纲,接下来就是这套拳法武技的详细叙述。
一招一式,图文并茂,旁边还有标注,似被人注解。
结合自己的理解,加上边上的注解,秦烈参悟起这套拳法武技来,那是一点晦涩的感觉都没有。
很轻松,完全能够理解其中之意。
可理解是一回事,实际修炼起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纸上谈兵,嘴强王者,夸夸其谈,这谁都会,但这没用。
说不定真打起来,除非境界碾压,否则还不如一个青铜。
此时的秦烈,还真就是一个青铜!
“果然啊,这上品的武技,虽是有注解,能够理解,可实际修炼起来,限制还是蛮大的。”
秦烈一边照着注解参悟拳法,一边在脑中演练铁翼十三拳的招式,不时的,还眉头皱起,停下来思索着。
秦烈是真的很用心的在专研这本被梦幽雪称为上品的拳法武技。
上品武技是什么阶位,秦烈还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否珍贵。
但想来,有上品,必然就有下品中品之类的品阶分类。
记忆之中,前身虽然出生于一个武道家族,但却早已落魄,失了传承,到了他这一代,更是连一套完整的炼皮之法都没有了。
前身被逼无奈下,也不得不远走他乡,遍访名山大城,拜求武道炼皮修炼之法。
若不是走投无路之际,遇上了梦幽雪,被其带回飞云门这一方大势力,前身得此机遇,才一飞冲天。
不然,真的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不管是前身还是此时的秦烈,都从未接触过武技,出手对敌全靠本能和修为莽干。
是的,一个字,就是莽!
靠修为和身体的强度,直接与对手硬碰硬,最多就有点实用的小招式小技巧。
这种攻敌方式,有利有弊。
对于弱于他的对手,自当是碾压过去,可一旦碰到实力相当或者实力更强的对手时,那就无法了。
秦烈还为此琢磨着呢。
如今见此成套的拳法,威力不凡,秦烈见猎心喜下,自是情不自禁。
“铁翼十三拳这套拳法,总纲所述,最低也得炼皮小成起步,方可参悟修炼。
修炼时,还需灵脉配合吸纳天地灵气为用,一旦灵气不够或后续不足时,便无法施展,甚至反噬己身……”
“运转时,先是灵脉鼓涌,使灵气沿着特定经脉注入其中,转变其性质,随后……”
默默参悟着,秦烈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秦烈参悟拳法武技之时,飞云门外门,那些外门的‘大爷’们才刚刚起床时,自杂役园离开的王管事脸色苍白,脸上青筋暴起,满脸焦急的朝着某处疾驰。
王管事每一步跨出,力量带动下,都会扯动其被洞穿的肩头,伤口扯动间,就有小股鲜血流出,落在其怀中的人身上。
“坚持住,坚持住啊,我的凡儿啊……”
王管事一双被眼泪浸湿的浑浊的眼,死死的看着怀中,焦急的呼喊着。
在他的怀里,是已经在剧痛下或者说是承受不住这种羞辱打击而昏死过去的王不凡。
王不凡在王管事的怀里蜷缩着,已经没了意识。
虚弱无力,绵软无骨,本就血气不足的王不凡遭此重创,面色惨白,仿佛只剩下一张面皮。
下身殷红血迹渗出体外,侵染了衣物,斑驳的血迹扩散,有的甚至低落在地。
总之,王不凡此刻很是凄惨。
毕竟子孙根被重创碾压,换做谁,也是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王不凡在昏死过去的那一刻,甚至都心死绝望了。
一路疾驰,王管事搂抱着王不凡,在某些早起出门的外门弟子诧异的目光中,来到了外门低阶弟子住舍区的一处住舍门前停了下来。
“周师兄,周师兄在吗?”
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和复杂的情绪,王管事朝着屋内喊话。
可惜呼喊了几声,屋内并没有回话,像是无人一样。
但他来此好几次了,他知道,这种时候,对方是一定在屋内……睡大觉!
“周师兄,周师兄!”
再次呼喊几次后,见儿子危在旦夕,王管事便也管不了许多,就见他侧身肩头连撞数下,直接撞门而入。
“嘭嘭嘭!”
毫无阻隔的,在王管事的全力撞击下,不是很结实的门闩应声断裂开。
横插在门后的木棍断裂,这下子,屋门大开。
“周师兄,周师兄,求求你,救我儿一命啊……”
跌跌撞撞闯入屋中,还不待分辨屋内的事物,老泪纵横的王管事就朝着更里处内屋方向,哀声呼救道。
这种房屋住舍内,更里处是有个单独的内屋的,供外门弟子休息所用。
外面则用于与其他弟子交流等用。
来过好几次,王管事知道这个周师兄对于修炼不是很勤,喜欢一觉睡到日上竿头之时。
最是忌讳的便是被人打扰好梦!
平常时候,他自是不便打扰对方。
可如今,情势迫不得已啊!
儿子遭到秦烈那厮的重创,身心备受打击,趋于崩溃,生命也是危在旦夕。
这种重伤,寻常治疗外伤的药物根本不起作用,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此寻求一丝渺茫的希望。
作为一个老油子,王管事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些外门的正式弟子,每月都会有相应的修炼物资发放到手。
这些物资里,就会有一颗疗伤用的下品低阶丹药。
如今乃是月初之时,修炼物资发放,大多也还未使用之时,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该死的,吵死了,嚎什么嚎,哭丧啊!”
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内屋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厉喝,闻声便知其极其的恼怒。
也对,任谁被打扰了清梦,也是会心情不好,更何况还是这种哀求哭喊之声。
那就更是烦得不行。
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呵斥,王管事有求于人,敢怒不敢言。
随即就见一个身着白色内衫的青年打着哈欠,迈着懒散的步子,挂着满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这就是王管事口中的周师兄。
这人一出来,见到眼前的一幕,顿时脸色拉胯,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