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也够惨的。”
秦烈幸灾乐祸,一副‘不是我干的,我就瞧瞧’的样子。
瞧着瞧着,他忽然觉得没灭杀了周佩玲也还不错。
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这个叫生不如死。
只见一身皱巴巴墨绿色衣服的周佩玲,其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乱蓬蓬的,上面粘上了不少的灰尘,甚至头顶和后脑勺处还有丝丝鲜血溢出。
这是遭到秦烈这厮的背摔重创造成的。
在周佩玲的脸上,血水混杂着污秽的泥土,额头明显肿胀起一个血包,翘鼻塌陷,显然是被秦烈一拳给打断了。
而周佩玲本该是姣美的脸蛋更是青肿破裂,青一片紫一团的,面目全非,扭曲难看,惨不忍睹。
瞧瞧!
一个被一棍子打死的不知名杂役弟子!
一个被一口撕下了左耳和小半边脸外加废了子孙根的王不凡!
一个如‘弱鸡’一样被狂暴摔打成烂泥的周飞!
如今又多了一个面目全非差点被活活窒息而亡的周佩玲!
瞧瞧这些盲目自信的人,全都遭到秦烈的毒手,个个凄惨无比。
这就是小瞧了秦烈的下场。
由此可见,秦烈这厮下手之狠辣,绝对是真辣手摧花的男人,疯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秦——烈!”
虽说被赫连长老拉了起来,可周佩玲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秦烈身上,怨毒的眼眸宛若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
周佩玲咬牙切齿,狰狞可怖!
奇耻大辱!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自从成为飞云门的外门弟子以来,尤其是炼皮小成之后,周佩玲从未遭到如此的羞辱!
若非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秦烈这是简直不是人,手段狠辣残忍,自己似乎也不是其对手。
不然她就是拼了命也要灭杀秦烈,洗刷这个屈辱。
周佩玲无能狂怒,胸口起伏,难能平静,但对此时的秦烈无能为力,只能愤恨的怒视秦烈。
“看什么看?”
被怒怼了,秦烈当然不干,当即反瞪回去,凶神恶煞,活脱脱的一个欺凌人家小姑娘的悍匪。
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若非有赫连方这个外门权势长老再次,这俩人怕是还得干起来。
当然,肯定是秦烈这个年轻小伙的单方面屠杀。
孱弱凄惨的周佩玲哪里是秦烈这个疯子悍匪的对手。
“呃……”
边上目睹这一幕赫连方有些头疼,若不是昨个晚上雪丫头上门请求他照顾一下秦烈,他才懒得来这种地方。
结果没想到,一到此就看到秦烈这小子压着一个女娃暴打。
这成何体统!
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只要不上生死台,外门弟子之间的私斗是绝对不允许变成死斗!
况且看着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模样相当凄惨的女娃,再看着几乎毫发无伤、最多嘴角有点血迹的秦烈。
赫连方顿时有些恼怒,若非他来的早,若是再晚上几息,这小女娃怕是得被秦烈这厮活活掐死!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但他不是戒律长老,对于弟子之间的私斗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
不过雪丫头的嘱托,赫连方还是有些偏向秦烈。
只见赫连方怒眼一瞪,故作凶狠的扭头看向一边又装作无辜乖宝宝状的秦烈:“秦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成这个样子?出手这么凶狠?”
“呃……”忽然被赫连长老三连问,瞧着赫连长老这般恼怒的样子,秦烈还是有些拿不准其是什么态度。
不过既然赫连长老的发问了,他也不好不答。
略微打打腹稿,秦烈这才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回答道。
“呃这个嘛,回赫连长老,是周佩玲师姐一早前来找弟子切磋一番。
奈何弟子重伤未愈,重修武道之后修为浅薄,实力孱弱,对自身的实力掌控不足。
所以刚才与周佩玲师姐切磋起来,就有些把控不住,力道不稳,所以下手就重了点。
哎呀,弟子愚钝,以后一定加强自身实力,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犯此错误,误伤同门。”
“呃……师姐,师弟我万分抱歉,下次与师姐切磋时,师弟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说着话,秦烈这厮就装模作样的给周佩玲赔了个不是,态度认真,语气诚恳,乖得不行。
无耻!
颠倒黑白!
睁眼说瞎话!
还下次切磋!
“你……你……”
一时间,周佩玲不敢置信犹如见鬼,张着嘴巴想说些啥,结果怒极而气,气得她一口气憋在咽喉,差点没气死!
“还是多谢师姐出手时手下留情,让着师弟我,不然啊,这次受伤的就是师弟我了,哎呀,都怪师弟我,害得师姐受此重伤,罪过罪过……”
好死不死,秦烈这厮假兮兮又来了这么一句。
“天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秦烈这种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周佩玲眼瞳骤然一缩,心脏似乎也刹那骤停。
怒极而气的周佩玲,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指甲都深深陷入手掌之中,鲜血流血。
周佩玲怨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秦烈,若非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是秦烈这无耻之人的对手。
不然,就是当着外门长老的面,舍了这条命,她也要将秦烈这无耻之尤给扒皮抽筋,啖血肉,挫骨扬灰!
“秦烈这混小子!”
而赫连方,听了秦烈的鬼话则是嘴角一抽,这种情况是个人都能看出。
开什么玩笑!
什么相互切磋,什么重修武道,实力不稳,下手不知轻重的。
看你小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着当事人的面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
还对方切磋时手下留情?
都知道对方手下留情了,你还给人家打成这种凄惨模样?
还死死的掐着对方的脖子,差点没把这小女娃掐死?
瞎话也不能这么说啊,真当他眼瞎啊!
他与秦烈不熟,加上这一次也总共才两次。
而这两次都与雪丫头有关。
若非是雪丫头拜托的事情,就秦烈这种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的混账弟子,早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那种!
话又说回了,秦烈这小子与雪丫头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雪丫头要这么看重这个小子?
这一点,赫连方还是很纳闷的?
记得当初秦烈这小子被雪丫头带回山门时他就有些纳闷和疑惑的,现在又是跟这小子有关。
想不通,猜不透。
不过再是想不通猜不透,但雪丫头拜托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如此,赫连方还是面带古怪的看向了秦烈。
“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