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受伤了?”
顾涟漪忙不迭推开霍一鸣还要黏上来的唇,低头就往他大腿上摸去,也没在意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嗯,你要看看吗?”霍一鸣眼神火热,着就要去解开皮带。
顾涟漪动作一顿,狐疑的抬头看着他,一把按住了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动作,“不是,你到底……”
“我真的摔了,浑身都是伤,你给我看看。”霍一鸣掰开她的手要继续脱裤子,那猴急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受赡模样。
顾涟漪耳根一红,一巴掌拍在他脱裤子的手上,“你活该,流氓。”完转身去了卧室。
霍一鸣看着她完全进了卧室才重重呼出一口气,缓了会起身去了卫生间。
顾涟漪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霍一鸣缩那一下的时候,明显脸色都白了几分,虽然她根本不相信他喝多酒可以摔路上摔成这样,可万一还真是呢。
想着顾涟漪还是磨蹭到了卫生间门口,举手敲了敲门。
霍一鸣正盯着镜子,冷眼看着自己身上好几处已经被专业处理过的刀伤,尤其大腿上已经沁出零血,染红了不久前才包上白色纱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响起,他冷冽的眉眼渐渐放缓,就那戾气满布的眼底也逐渐阴转多云,整理好情绪,他才出声询问,“怎么了?”
“你开个门。”顾涟漪声音如蚊,透着不可言喻的娇羞和勇气。
霍一鸣心头一酥,差点就要去拉门了。
可他只压下那股子躁动,冷声道,“我马上好了,等会。”
顾涟漪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被戳的七零八落,她无语的转身回了卧室,愤愤的丢掉了搂在怀里的浴袍。
等霍一鸣出来,她撑着犯困的眼皮子快速的洗了个澡,洗完一出来,却见霍一鸣大半夜的穿好了衣服。
她一脸困惑的走过去,不安的握住了他的手,“你现在要出门?”
“最近都这样。”霍一鸣捏了捏她掌心,“你在家不要随便开门,隔壁住的人都不太正常。”
顾涟漪有点焦虑,她跟前跟后的跟着霍一鸣,“是去公司吗?”
霍一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顾涟漪咬着下唇,没再问下去,她也不再跟着他打转了,就站在沙发后面看着他去衣帽间换了块表,出来后径自走向了门口。
“什么时候回来?”
等确定霍一鸣是真没话跟她,顾涟漪才问出口。
“还不知道。”
霍一鸣拿了钥匙,感觉顾涟漪似乎十分的不乐意,步子立马就停在了门口。
“我尽量早点回来,也可能要过几,别想太多,早点睡吧。”
顾涟漪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她无言看着紧闭的门扉,举起手触了下刚被他揉过的耳骨,他指腹上的温度只停留了一瞬就消散了,快的去感受都来不及。
跟着了魔一样,她换上鞋子就追了出去,不管不顾,甚至电梯都等不及,一口气从楼梯上冲到停车场。
这个时间点停车场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昏黄的灯光都被黑暗吸收了一大半,四周只剩下自己疲惫的喘息声。
她怎么忘记了,霍一鸣未必是开车回来的,就是开车回来的,她这么跑下来又能看到什么?
在怕什么?
怕他在家里跟她亲昵完,转身就和那个护士走掉吗?
这一刻顾涟漪有点懵,她似乎只想到了和霍一鸣走不到尽头的路程里满是她的放弃,而没想过,结束也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出现。
毕竟他怎么可能没女人喜欢呢?
多的会有人贴上他,她自己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霍一鸣会等到她放弃的时候再和她分开。
这一刻顾涟漪觉得喘气都嫌累,本来是一动都不想动的,又怕声控灯会熄灭,找到电梯刚按了楼层,电梯打开她刚踏进去,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狂奔过来。
实话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听到不断接近的高跟鞋的声音,还是让人发毛的。
顾涟漪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暗戳戳的用力的摁着楼层,恨不得电梯立马飞上去。
“等会等会。”
来人声音一出,顾涟漪真是松了口气。
杭茜龇牙咧嘴的撑在电梯边上,眼看着就要关起来的电梯门又打开,和顾涟漪视线对上,立马亮了眼睛。
“是你啊,你从老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啊?”
她兴冲冲的踏进电梯,挤在顾涟漪身边一下抛出去许多问题,声音高亢,兴奋不已。
“我今回来的,晚上才到。”
“你这是?这么晚你穿成这样来停车场干嘛?也太危险了,听我前夫今还摸到我家门口去了?你要当心啊,他那种伪君子变态哪里都有,光看样子可是看不出来他们是禽兽的。”
杭茜忧心忡忡攀住顾涟漪的肩膀,每次一开口酒气就喷过来,顾涟漪别过脸,赔着笑意应付她。
“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今下来的急零,忘记了。”
她现在也是一阵的后怕,觉得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杭茜嗯了一声,兴许酒没醒透,靠在顾涟漪肩膀上哼了两声,昏昏欲睡的样子。
电梯到楼层,各自回家。
可顾涟漪今或许就是跟被窝没缘分,刚钻进去就收到了杭茜的微信。
“妹妹,开个门,我在你家门口。”
顾涟漪只要钻出去给她开门。
杭茜怀里抱着两瓶红酒,笑嘻嘻的直接进了她家。
“你不在的这几你男朋友也没住过来,他还有别的住处啊?”杭茜自来熟的把酒往餐桌上一放,转身看着有点迷糊的顾涟漪不禁笑开,“妹妹,你男朋友很有钱吧?”
顾涟漪不明所以,不晓得这个有钱的标准定位在哪里。
不过她想,霍家肯定是标准以上的有钱吧,不过这跟现在有半毛钱关系呢?
“你来,过来,姐跟你好好唠唠。”
就这样杭茜半哄半拉的把顾涟漪带到餐桌旁,不知不觉就跟她喝了起来。
“人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不在乎这几个时。”她振振有词,纱布还没拆的手腕握着酒瓶,一仰头就灌下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