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苏木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谁嫁给他真是有福气,你也是有福气的。”
余欢丽不停感慨又感慨。
她听顾祥森过苏木对顾涟漪没那心思,为此还失眠了好几晚,直为顾涟漪可惜。
要苏木也算事业有成了,脾气还好,人长的也帅,规规矩矩的不晓得多讨人喜欢,主要还孝顺,余欢丽这不是丈母娘都越看越顺眼。
孟金凤听了却不以为然,“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有什么用,我这身体一不如一,不定哪就闭眼了,孙子孙女我是不指望了,我就希望我闭眼之前能看到他带个人回来就知足了。”
“缘分没到而已,你别这么。”
“你家涟漪不错,我真的喜欢啊,当女儿一样喜欢……”
顾涟漪探头看了一眼,两人还聊的起劲,推了把要凑过来的苏木,两人又走远了。
进去少不了教,不如在外头等着。
两人逛到超市,苏木自己买了瓶矿泉水,然后给顾涟漪买了包锅巴。
顾涟漪看着他塞过来的香葱味锅巴,很顺手的拆开吃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呢。”她嘟囔着。
苏木轻笑,也不好他都记得。
当时他们就前后座,顾涟漪喜欢吃橙子,非要他用手剥,他就那个橙子给她揉到皮软再剥开,就这事没少被同学调侃,就是老师看在眼里都觉得有猫腻。
可偏偏他们之间却单纯的就是前后桌,把男女之间的纯友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陈钰结婚了?”
好好的不晓得苏木提这个干嘛,顾涟漪觉得有点扫兴。
“他请了不少同学,可却没有请我。”苏木和顾涟漪并肩站在住院部的楼下,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忽然笑了一声,“以前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人,他在高领投资发展真是不好弄,坏了我好几次事,我都懒得跟他计较。”
顾涟漪有点搞不明白陈钰这操作。
苏木看了她一眼,“可能跟你有点关系的,他都要报复一下,听仲景的贷款就被打回去了,霍总也有贷不到钱的时候,也就陈钰有这个胆子了。”
顾涟漪顿时觉得手里的锅巴都不香了。
他们明里暗里有这种事她都是不知道的,应该利丰的事情她也从来没过问过。
“顾姐姐。”
房佳路过住院部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顾涟漪和苏木,她遥远的先对着他们拍了几张照片,才后才意味不明的喊住了顾涟漪。
听到房佳的声音顾涟漪就拧起了眉头。
“顾姐姐,那孕妇生了吗?没事吧?”
房佳慢悠悠的走近他们,话虽然问的是顾涟漪,但是眼神却是看着苏木的。
苏木不用去公司的时候总是穿的像个大学生,他人高脸,少年感很足,看着比实际年龄都要,但是不可否认是个实打实的帅哥。
房佳不知道顾涟漪身边为什么总是围绕着模样都不错的男人,但只要不是霍一鸣,她一个都看不上。
尤其苏木此刻的样子,活像个生活费都要向家里要的穷学生。
顾涟漪并不是很想搭理她,她觉得房佳还是挺荣幸的,她除了上学的时候有格外不喜欢交往的女同学之外,几乎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
同是女人,里子头的婊气是掩盖不住的。
比如房佳一副看不上苏木的样子,但是那眼神却依旧是明晃晃的在勾搭人。
“我们上去吧。”
顾涟漪越这么想越发不想理房佳,生他们没有利害关系,少两句话,谁也不会少两块肉。
“顾姐姐,霍大哥不晓得过几才能回南城啊?上次那事我们一家都很想谢谢他呢。”
房佳嘴角噙着浅笑,心情颇好的看着顾涟漪和苏木齐齐进羚梯,然后把刚才拍的照片从微信发给了霍一鸣。
顾涟漪觉得很恶心。
尤其房佳那故做熟悉的调调。
一会顾姐一会顾姐姐,她这样切换人格都不怕精神分裂吗?
“霍总出差了?”
苏木绝口不提房佳,只随口问了下霍一鸣。
顾涟漪不语,她没法回答,因为就是霍一鸣已经不在南城这件事,她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所以昨傅彦之什么喊霍一鸣一起和余欢丽吃饭都是唬饶喽,害她白白紧张了一番,原来人压根不在南城。
真是混蛋。
顾涟漪气的呼吸都重了。
苏木识相的没再问下去,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巧孟金凤要挂水了,余欢丽也提出了要离开。
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孟金凤表示回丹城的时候一定要约她出去坐坐。
余欢丽一一应了,让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坐上了车,余欢丽还在感慨,“苏木妈妈这次是脑梗,还好苏木发现的及时,他也是不容易,几乎每中午都要回去看一趟,否则要这要拖到晚上才被发现昏迷在家里,估计命都没有了。”
顾涟漪心不在焉的,也没听她什么。
余欢丽撇了她那样模样,心都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估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爸爸拿了钱,和三子开了一个窑厂。”
顾涟漪缓缓扭头,“开起来了?”
之前只有耳闻,没想到已经开起来了。
余欢丽点零头,他们家和三子的关系算是越来越密切了,三子的儿子也从淮城去沥城,三子把那个窑厂给了他管,他每话头明里暗里总要扯上顾涟漪,搞的顾祥森每踹踹不安。
他们从来没想过顾涟漪的婚事有一会因为这些破事撵着屁股上催。
顾祥森每都过得郁郁寡欢,余欢丽这次过来,他甚至出了让顾涟漪随便找个正经人嫁掉的这种气话,可见也是被逼的不轻了。
可余欢丽过来后,至此一句都没有催过。
就是临走之前跟顾涟漪隐晦的提了句,不要未婚先孕,没有结婚就怀上孩子,是不会被珍惜和尊重的,她想无论顾涟漪以后嫁给谁,都是体体面面嫁出去的,而不是潦草的匆忙的被塞过去。
而余欢丽显然低估了顾涟漪对这件事的认真程度。
她在产科工作,见多了这种事,是断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