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上衣摆,莲医师缓缓走进,绕着刘何满转了一圈。
“哎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还以为刘何满怎么说也是个暴毙而亡的死法吧,怎么着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毒杀,咒杀,好像还有一个符咒阵法,不过这也不重要,那个阵法并没有启动呢。”
他这一串话信息量还真是挺多的,毒杀、咒杀还有阵法,这看起来也算是合理的方法,却偏偏凑到了一起。
按照正常来说,这每一个方法都足够,直刘何满于死地,没必要再多布置一道,更何况这是三个。
并且还有一个没有启动,这就说明了,其他两个同时启动的,才会出现这种事情,那么这就不是一个人做的。
若是一个人做其中一种方式就是好了,何必当初布置了三个却启动了两个,这不符合逻辑呀。
这只能说是有三个人同时想要害的他,却有两个人很默契的同时启动了。
这也倒真是叫人稀奇了,刘何满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至于到这种地步。
还未等众人,有什么反应,莲医师便是在刘何满身上按了一下。
“哎哟喂了,这个刘何满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非要受这个罪。”
刘众和听着话,心里忽然一跳,问道:“莲医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莲医师道:“我说的是这个毒的问题了,这个我也是认识的,反正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般来说都是让人审问来用的,你懂的呀,审问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很让人痛苦的,一般来说要不了人的命,不过看到他这个样子来说,应该是量下的特别大,才会要了他的命。”
越说觉得越有道理,莲医师点了点头,继续道:“刘何满看这个样子,明显是受了不少的罪之后,又来了咒术,这下两下夹击,所以一下子就死了咯。”
本来看他宁静的趴在地上,刘众和至少在心里劝自己,他走得很安详,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刘何满活不了多久,这样出事死了,也不至于伤心到那么难受的痛苦。
可是一听到他受尽的折磨再死去的,那种审问别人的药物,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东西,他也是有过不少次的,不过都是在别人身上,看着他们的痛苦,他也没什么表示。
这种要是不吃到一定的量,也不会致人死亡,可是这个东西就是凭这量的多少,来控制疼痛和痛苦的程度的。
与其说是被毒死的,倒不如说是痛苦死的。
这一下子刘何满实在是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看着他那个样子也确实是可怜,白复生内心也是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来看了,看着这人这么样,他心里还有点不好受的。
“我儿!我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一个身着深红衣袍,化着精致妆容,满脸泪水的女人,快步跑了过来。
那个女人整个人都是一种羸弱之资,搜狐随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纵使是穿了深红色,也是显得娇弱无比。
看着她的样子和她说话,这应该就是刘何满的亲生母亲了。
那个女人快步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了刘何满身上,哭道:“我儿!我儿!”
那场景看起来,确实是挺让人心酸的,那个女人看起来本来就是十分羸弱之人,哭的又是肝肠寸断,看起来真的是十分让人难受。
金月楼看着那个女人过来哭,反倒是嘴角上有了一丝笑容,道:“这不是满璐莹么,怎么你在这儿做个这么多年,对着我的儿子,产生了什么母子之情么!”
她这话一出,满璐莹是身体一震,弱弱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疯魔了,居然把何满公子,当成自己的儿子。”
这场景对比的不可谓不明显,金月楼很明显的是对于刘何满没有什么感情,而满璐莹又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并不是刘家主母,那么刘家少爷,又怎么能是她的儿子呢。
满璐莹眼睛里面噙着泪水,身体一抽一抽的,却是不敢哭出声来。
刘何来看着她们二人,摇摇头,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宝宝,伸出手指,轻轻点点他。
莲医师凑了过来,低声道:“你喜欢孩子啊。”
刘何来撇他一眼,道:“这不是废话吗!小青山的父亲,和我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种骨肉亲情,我能不喜欢吗!”
莲医师像是被戳到了笑点,整个人一抖一抖的,刘何来怼了他一下,道:“你这个人,抽什么邪风啊!”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摆摆手,莲医师说话的声音也是一种乐不可吱的样子,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感叹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而已。”
看来他们家里这种结构,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连着莲医师,这种外人都可以随便谈论,甚至于可以当着人家的面谈。
这个时候刘众和似乎缓过神来,眼神还是有那么一些发直的,道:“莲医师!莲医师,你能不能找到那些害了何满的人。”
莲医师看看他,丝毫不符合他外表的耸了一下肩,道:“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吧,毕竟下毒这种事情悄无声息的,又与本人没有什么其他的联系,找起来还不如自己寻找线索呢,至于咒术法阵,一般来说都会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过我专业干这行的,倒是可以有迹可循,只是时间跨度上来说可能会长一点。”
刘众和木愣的点头,道:“好,你找吧。”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满璐莹身上,眼神瞬间变成了疼惜之色,道:“璐莹我们的儿子,已经离开了,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你不要太过于伤心,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千万千万要注意自己呀。”
“呵。”金月楼哼了一声,道:“你在说什么话呢?你不是糊涂了吧!我才是何满的母亲啊,你怎么反倒是叫了我们家客人的名字呢!我看你是悲伤过度,伤了神吧!”
听到她讽刺般的话语,刘众和此时也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直接刺回去,道:“你算哪门子的母亲,你唯一生的那个孩子,估计你自己都找不到他的亲生父亲吧,要是能找到你,早就去找了,能在这块呆着,毕竟你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当年你敢说是白复生的,叫人家戳破了,才不得已下嫁给我的吧!”
金月楼脸色一变,这是似乎是一下子戳到了她的痛处,她攥紧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之间,嵌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