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白复生自己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又不觉得自己的智商,能够让给人家博弈。
白家家主就算平常也表现的挺废柴的,那智商也不是他,可以比拟的了。
只是对于他,刚才想要做小生意的举动,白家家主应该是想到了当初的姐姐吧。
既然如此的话,那有些事情该放弃就放弃呗,他也不是非要执着。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闹人家的,总有一些懂事的时候。
白家家主脸色一直不好,就算是自己的弟子,节节获胜,他也是没有露出一个笑模样来。
白复生刚才的那一副样子,让他想起他姐姐了,就在那一刻那一个念头的开始,他心头一紧。
不自觉的开始回想一些,他姐姐早年间的事情,越想越是心里面烦躁的很。
偏偏这回白自在,有事没有过来,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他在这里的话,至少可以跟他说说那些苦楚。
白家家主整个人都是阴气沉沉的,连着他周围的不少人都是悄悄地往后,生怕有什么事情连累着他们。
在那个台上白家子弟,自己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输了,往日里也没见过争什么,但是在今天他们有一个预感,要是输了的话,那可是不小的罪恶。
可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把他们一拳给打了下去。
就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年,直接一拳把他们几个人给撂倒。
他们躺在地上都蒙圈了,蒋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孩子,都不提前跟人说一声吗?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过来。
白复生看着那一个少年,“这到底是哪家的?以前怎么没看过,不会是什么亲传,自己偷跑出来赚名声的吧。”
“不是。”柳舍情远远的,看着台上的那个人脸上都是骄傲,“这是我家里的柳舍花,是一个偏远的外门弟子,算起来也是和家里有些亲缘。”
“什么?”白复生这段时间睁大了眼睛,他可是在那几个战斗家族里面思考了很久,在徘徊到底是,哪一家,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医药出名的家族。
怎么了?你们家里面什么时候改路线的。
要开始走非暴力不合作的事情了吗?
还是说你们产量不行了,非要把人打了,然后再送到你们家医治。
你们一家赚钱挺狠啊。
白复生看着台上那个即使是把人打倒了,也要拽着人家领子,往人家脸上揍的人,那一招一式的下手可狠了。
光是那三下两拳,那就把人家骨头给揍道凹陷下去,哪里像一个少年,分明是魔鬼。
偏偏的这个少年打完人之后,还顺手着给人家治疗,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是干过不少回似的。
这一下他们家的医术,是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了,没有人有那个胆子。不得不说这也是,另一个方面的推广。
就是有点血腥。
白复生远远的,他站的位置有点远,心情也是有点远,距离的那个少年很遥远。
不,也并不算很遥远,如果他跑上一段时间,如果他能快走几步的话。
就可以走到那个台上去,正面的接触那个少年,他心里面有这么一个想法,但是却没有办法实行。
因为…这里面不允许,主家的子弟去。
因为…这里面的人都是那些外门的翻身之路,他们上了这个台子,就没有人再会管自己的性命了,如果他们在这里取得一个名字的话呢,他们的命运也将大逆转,也许他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这一次的话也是他们唯一的拼搏机会,也许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机会让他们,彻底走向上一层。
因为…这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一个机会,他们可以教自己的孩子,不会像他们那样埋怨,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明明是不如他们,却是可以享受那个锦衣玉食,而他们,只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父母,就要受这样的罪。
白复生远远的看着,看着那个叫做柳舍花的少年,一路打了上去,做了这个赛事的头名。
也许是他总盯着他看,所以产生了一些恍惚,那柳舍花生活也有一个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叫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振奋了一下,是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跳动,就那一下子。
不过,那样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的那两个朋友叫他出去,他们还有属于他们阶段的玩意儿。
在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下那少年,那个身上带着血的少年,那个永远不会跟他站在同一个界面的少年。
他们两个人双目对视,隔着遥远的人海,就是那一刹那,他们两个人又避开了眼神。
也许他们两个心里面都是知道。
他们两个永远也不会再有交集的。
那是极端的隔阂,也是血脉的等级。
就算是他在这里面得了头一名,就算是他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向上爬,就算他的后代,不用再像他一样这么抱怨。
外门弟子和家主的侄子,这样的差距,不是说一代人就可以爬上去的。
便是他在后来的子嗣,都是能这样得到头名的荣誉,也是要往上爬个几辈子的。
这样的隔阂已经产生太久了,这样的阶级已经固定。
柳舍花不是柳舍情,他没有那个资格就在他身边玩闹,连百般隐忍的资格,都是没有的,他的出身,叫他不配得到这一点。
除非……柳舍花能飞升而上,那样的话,便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说话了,白复生还要跑到他脚边,去摇尾乞怜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放弃了,飞升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飞升了,似乎是连接着两个世界的通道被关闭了一样。
到达一定的阶段。
走到那个渡劫期,便是会停止不前了。
有多少的老祖,能够留下来在他们的家族作威作福,还不是因为飞升不上去吗?
不过这样的事实,只是没有人说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