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复生为他这样怪异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他每次遇到这样的目光,自己总会到一个大霉,他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不是说要打扫吗?你要是想开始的话,那就赶紧开始吧。”
那个眼神总感觉,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的,心里面难免有点不安稳,竟然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是要岔开话题,杨回从一开始,就将打扫这个房间,就算是自己出卖一下体力活,先把这个地方整干净吧。
再加上这个地方确实是挺脏的,好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的,那种死气沉沉。
既然他遇到了,就违背一下自己的体力,在这里打扫一下。
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想想这么一个屋子,被打扫干净,也算是有点成就感,这算不算自己的,瞎自我安慰?
杨回听到这样的话,眼眸更是在闪烁着,他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是叫人关爱着,“好哥哥,你真的是太好了,竟然是这样的话,那杨回上去取一个抹布,不让我们,好好的打扫一番吧。”
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这么好,在这样的时候,还在心里面惦记着,他身体的存放的地方的卫生问题。
其实他连自己的事情,都不会在意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任由丢放在那里,要是他有那份心情的话,自己翻出去一个傀儡,一下子就可以打造得清楚,不然的话,自己随便,是一个什么术法便是可以。
只不过是自己不放在心上,也就任由他们,在这个地方落灰,等到需要的时候,便拿出来使用,也妨碍不了什么,随手一擦罢了。
就在这种时候,他的哥哥在关心着他,想要把这地方打扫干净,先给他的一个傀儡的零件,放一个干净的安放的地方,看了心里难免,是有点暖洋洋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这样关怀的话了。
还记得上一次,是那个拿着木头,不给他的那个人吧,说起来就算是现在,还有的时候会想起他,当初的那些关怀备至,还真的是让他挺怀念的,如果真的留下来,说不定也是,能给自己打个闷儿的人。
杨回有的时候,也真的是怀念,毕竟他长这么大以来,会说出这样关怀的话,也不超过三个,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那个不给他木头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他哥哥。
之前的两个都已经死去了,已经落入了尘土里面,没有办法再对他有什么关爱,也不会再为他贴心的,去想着什么,现在活着的只有他哥哥。
杨回看着白复生,目光里面,有一种自己没有体察到的柔和,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份感情,流露出来过,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一份情绪。
白复生被他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勉强撑起了一个微笑。
杨回好像自己的心,被融化了一样,自己捂着胸口,快步的跑了出去。
白复生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才是转回身,“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白复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着那个窝在墙角的杨回说实话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心情还算是有些复杂。
“说起来我还没有真切的领悟到,这些傀儡和本体之间的,那种差距。”
像这样的傀儡术一向都是一脉单传,上面有个师傅,下面一个徒弟,在往下,等师傅死了之后,徒弟收个徒孙。
像这样的一个法术,一向都是比较隐蔽的,并不为世人所接受。
所以多数都是传说,偶尔会出现几个有名的人,会这样的一个术法,但是并不外出的,被他们收为关门弟子,也并不会去往外说这样的事情。
也有不少的人,学到这门法术,以后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创出什么名头,便是自己改换了门庭。
这傀儡的手法亦正亦邪,他改换了门庭也会被大众接受,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就算是他们的师尊也多数,都是尊重这样的一个想法,所以流传下来的就越来越少,甚至带上了隐世的感觉。
白复生就算曾经是世家子弟的,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接触到这样的东西,在他们这些世家里面,甚至没有一家,是有这样的文献记载的。
像这种修行傀儡的,的也发展不出一个家族来,只是因为这种手法,太过于小众,自己也完全是,没有办法壮大,要是改换了门庭之后,自己再有什么声明,也是愿意隐藏之间的那一段经历,他们也不想自己的经历上,带上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标签。
傀儡就像是传说,并没有真切的问过,如果不是他真的这么倒霉,被这样的一个人,给拼命的缠上的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接触过。
白复生看着,窝在墙角的那个身体,在这一个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完整的身体放在墙角,好像被人丢弃的布娃娃,难免有一点凄凉的色彩,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圣母心,泛滥一样,走了过去,用自己的袖子,给他那张脸擦了擦灰尘。
“这要是平常不跳脱的时候,静静的看这张脸,还挺好看的。”杨回自身的长相并不差,像一个少年的小孩子,再加上那一个红痣,更是点睛之笔,白复生就算是被他迫害的一员,在这样安静的,看着一副面孔的时候,也难免感叹了一下,他的好颜色。
白复生的袖子,轻轻地在他的脸上,为他擦去了那些灰尘,那些尘土都好像,已经积累了很久的样子,他轻轻的不想去弄痛他的皮肤,不过杨回的肌肤,也许是他自身用的实在太少了,竟然比婴儿还要柔弱几分,就是那样棉布的袖子,轻轻的在那里荡了一下,都是让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细细的红印。
白复生蹙眉:“看不出来,他本身还是这样柔弱的一个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