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卿眼神之中甚至带着不可置信看着这两个人,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罪,拼了命的要走过来的,没看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如此悠哉悠哉。
这条老命都快要没了,而这两个人竟然聊天,讲的还是柳舍情!
这也就是年纪大了,没有那么暴躁了。蒋卿这要是放在以前当场爆炸给他们看!照相有什么话,他在那边拼死拼活的这两个人相谈甚欢。
白客林没了,蒋卿那可是头一个看见的,他原本就在内心之中愧疚着,这一下子这人还没了,愧疚可就是成几何倍的放大,那整个心都是堵的死死的。
好像时间回到了白复生死时,自己没有做什么而导致了对方死亡,那样的记忆不停的在他心中回荡着,在那个时候再也管不了许多。
蒋卿这是要拯救了白客林,才能拯救了自己。
这是他在内心之中的救赎,是他在心口里面的一种执念,只有自己才能够改变。
他在自己的内心里面,唾弃柳舍情把白客林当替身,可他又何尝不是,把人家当作了替身,只是此时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心了,只能赶紧做完,才能算是缓和起来的,也才能把压在心底的,那几十年的旧事给搬开。
可是那茫茫大海之中,又怎么能够找得到对方的身影,他没有任何的一个线索,能够看到那样的一个人。
根本就是无从找起,确实也不得不做。
杨回:“白……白客林呢!白客林去哪里了!”
他也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哥哥怎么就没了,究竟是谁究竟该怎么样的,做的必然是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绝对少不了。
他还没有想到自己哥哥,为何就这么消失,旁边的那一个白三生又发了疯,眼眸之中全是疯魔,嘴角也是胡咧咧,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三生见着的电闪雷鸣,有人将自己抱在怀中安慰,那就像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服务,她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情,却在那一刻如此的暖心,可就是那下一刻,我感觉他就体会到了那么一刻钟,又见着安慰自己的人消失。
这比他从没拥有过更为痛苦,至少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拥有了,却又失去是如此的难熬。
本是可以忍受黑暗的,只要从来没有见过光明,既然结束了那么温暖的阳光,又如何能够安心会遇到黑暗之中。
他发了疯的,想要去找到那个人,可是在这一片空中,又怎么能够看到,那茫茫大海之中的人影。
蒋卿这个时候哪有心情管这两个人,自己在那海边寻思,这便是眼神微微的闪亮,直接跃入到那海水之中。
杨回看到他这样的一个举动,自己皱了一下眉头,才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杨回现在用的就是一个傀儡,不过是一个木头,掉下去也不会死的。”
他在这边给自己打气,是看着下面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直接跳了下去。
徒留白三生在那个飞行的法器上,自己漂浮在半空。
白三生:“……?”
他着正想要黑化呢,正想要夺回,自己拥有过的那一瞬间的情感,怎么忽然之间这天上就剩他一个人了?
白三生自己悄悄的走到那边缘,想到下面看了一下电视,立马的闭着眼睛,又缩了回去,那下面可是万丈的高参,又是他从未见过的,波澜壮阔的海洋,在这个时候,才能深切的体会到恐惧,再那样下去的话,必然是没命的。
“可是……”白三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起来,他眼神看着下面的海水自己想着,那下面竟然是水的话,那至少也是有一定的柔软度,也许只是被水淹着了而已。
“不不不!”
白三生在内心之中拼命的否定了自己,确实也忍不住的往下面飘着,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是想要下去想要,去寻找那个给自己温暖的人,他只觉得自己是疯了,却也是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双腿打着颤斗,却在那里,眼神之中有着坚定,看着那下面的海水,估摸着这之间有什么距离,想着那些慷慨赴死的诗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不对!不对!小生真的是糊涂了,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呢。”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想不出别的了,也是看着那些自己闭上眼睛咬咬牙,想后退了一步,又猛的窜了出去,在那空中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了海的鲜味。
那样的咸味,夹杂着一点鱼的腥味,可是这两位都参杂在一起,确实让人感到一种心旷神怡,至少白三生,在这其中似乎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好像自己原本就出生在这个地方。
他在那空中展开了自己的手臂,体会着那风从自己身边擦过,飘飘忽忽之间,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是飞了起来。
白三生不明白为何,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力量,他从来没有触摸过,却是在他的经脉之中流转,甚至说不出来他身上的那些脉络,究竟是什么,却能感觉到那样的一个力量,在这种乱窜着。
似乎在他的经脉之间不停的运动着,轻轻地鼓着一些小包,却瞬间消散之间。
“砰!”
身体裸露到那海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却没有任何的疼痛,好像还是与他本就是一体的,他在那海水中感觉不到任何的窒息。
白三生缓缓的睁开了眼,自己的双眸看着海里的一切,蔚蓝的水底之中,似乎是与鱼虾游走,每一个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感觉万分奇妙,他却感觉不到什么从内心之中升起的感情,应该是惊讶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却不知为何相处的那么融洽。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内心之中仍有牵挂却不低,他的眼神在海水中却是意外的好,似乎在陆地上还有好像千分万分。
白三生在那扫视着,所有的一切过于自然,只有那一条鲸鱼在他面前微微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