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复生求着他这个样子也是心疼,毕竟他只是对外面站着,看着那些周围的阴森气氛,偶尔听两句野兽的嚎叫声。
而这一个人却是一次一次的经历着那些幻觉,所有在幻境之中的感觉,必然是每一次的不停升级。
他虽然没有体会过,但是也能想得清楚,在自己遇到之后便是会不停的向上跃进,绝不是那般的容易拆穿。在那幻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挖掘于内心,便是对面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说了,明知是假的,却依旧停留在那里,离开也是万分的疲惫。
白复生自己的心丝丝拉拉的疼着,可是却有没有办法,他多想代替对方来面对那样的幻觉,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一个事情。
身上的疲惫感夹杂着所有的情绪,柳舍情拉了他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复生,确实是抱歉,把你一个人落在了外面。”
“不。”白复生微微的摇头,伸手拉住了他的脖子,“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反而是我要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着那些事情,真的是对不起,我的内心里面是有你的,可我没有办法和你的同甘共苦。”
内心里面的愧,疚在肆意的蔓延着,想着对方经历的,要比自己更加的苦难,自己内心之中更加的难受,甚至想要代替对方,可是在这样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只能在那样的一份愧疚之中,不停的折磨着自己罢了。
柳舍情听出这样的话,自己的嘴角缓缓地露出一下,并是伸手搂住了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复生,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
白复生也是轻轻的靠着他的肩膀,不知为何自己心里面有鲜血的怪异,只是在这种时候他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是静静的摸着对方的后背。
“继续走吧。”
“好。”
有一些路程必须要继续的前进下去,并不是拖拖拉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他们之间谈情说爱,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只能一往无前,向着那最开始的目标而前进。
白复生微微的勾着他的手在哪,一路上也是细细的聊着,“你过来是想要找什么?”
柳舍情自己的笑容反倒是略微有些僵硬,“复生,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样的话呢?”
白复生轻轻的摇头,自己并未有什么言语,只是在那一刻自己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倒是没有非要在乎的。
森林里面的咆哮声间接的下去,传来的是刀枪剑戟相互的碰撞。
似乎能够在哪些声音之中,听出刀枪相互碰撞散发出来的光亮。
柳舍情又一次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白复生依旧是站在旁边静静的躺着,就在这样的时候,听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压了哪些草叶,带着那钢刀在地上拖动的声响。
“谁?”白复生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确实依旧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老半天也没见着,有什么人过来。
“又是那些什么幻觉不成?”白复生说这样的言语,也是略带些许的无奈,毕竟总是听着这样的响动,自己内心之中多少会有警觉,可是总是不见着东西过来,这样的警觉,他也害怕在这样的漫长的时间之中,自己消失。
又一次苏醒,又一次行走,又一次陷入到幻觉之中,所有的一切甚至在内心中产生了些厌倦。
白复生也是不停的经历着这样的一个心态,而自己身边的人也是愈加的疲惫,他甚至在内心之中略微有些着急。
咔哒咔哒又是那刀划过了地面而产生的摩擦声响。
白复生只是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爱人,这一次反应就是慢了慢慢儿,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的风声,才是赶紧的,拉着自己的爱人扑倒在地,再一次回头去见这一人,站在自己身后。
在他们身后的树木应声而断。
男人至少有两米高,表情肃穆如同木偶,一般却是真实肌肤,身体臂膀结实庞大,手提着长刀划过了地面周遭的草坪地面,随之哪些刀面划过而产生的裂纹,便是碰见那些石子,也随之而裂开。
白复生在这个时候,大脑居然是空白的刹那,自己的爱人没有办法活动,而对面的人竟然已经近在咫尺,他现在没什么能力,只是躲避还算是拿得出手,可是这样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跑?
男人似乎看到他们大刀缓缓举过头顶,随时而来的是锋利的剑刃,随着那风的滑动发出嗖嗖的声音。
白复生在这样的时候咽了一下口水,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之前的那一切什么都算不上,这才是正正经经的恐惧,可以抛弃自己结伴之人的存在。
是要逃离吗?要是逃离的话,这样笨拙的人必然是追不上他,自己自然可以逃出生路。
可是自己的爱人将在这里,他没有能力带他离开,他的爱人会面对什么样的场面是留在这里,像那个少年一样永远的停止,还是会被这个人砍杀。
谁要留下吗?自己手无寸铁,没有丝毫对抗的力量,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是必然是要死去的,没有任何可以说去反抗的原因。
究竟是自己活下来,还是和自己的爱人同生共死,这真的是一个难题,在这样的时刻,白复生站起了自己的身子,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的身高过于高大,他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人家的脸,“你是谁?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吗?”
白复生也就是想想自己瞎猫碰死耗子,能不能碰上一次跟人家说说话,既然是已经必死的结局了,哪还不如去碰碰运气呢。
谁能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男人反倒实力有些停顿,只是挥刀的手并没有柔软,又是向着他这边挥来。
白复生赶紧弯腰搂起自己的爱人,向着旁边又一次扑过去。
他每一次的东山都过于狼狈,若是自己一个人反倒不至于如此,可是带着另一个人的话,总是有些许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