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邪摇了摇头,因为那药颜色鲜红,药渍沾了那因体寒而微凉寡淡的唇,绯红而诱人。
衬得那苍白柔弱的瓷白小脸,多了几分妖异。
“不苦,带着丝丝清甜。”
凉安将信将疑,拿起空了的碗凑近鼻子闻了闻。
“咦?”
“怎么有点香?”
姬云邪嘴角微翘,轻轻嗯的一声,算是回应。
凉安见自己公子真没觉得药苦的神情,便相信了。
“公子,您身子骨弱,需要休息一下吗?”
虽说如今公子身子比起以往好了很多,但凉安还是觉得公子像个娇弱的瓷娃娃,要小心对待。
不说姬云邪还不觉得,听到凉安的话,柔柔应了一声。
“嗯。”
“那我打些热水来给您洗漱一下,这样睡得安稳些。”
“好。”
皇宫,御书房外
“北宸王稍等,容奴进去禀报一声。”
帝染面容平静:“嗯。”
御书房内,女帝姬瑶沉着脸坐在桌案上。
底下跪着一身穿黑衣盔甲的女人,神色肃穆:“陛下,是臣失职,有负陛下所托。”
姬瑶眸色阴冷:“看来是朕小瞧了她。”
睨着底下的女人,冷声道:“你确定都搜遍了?”
赵廷恭敬回复道:“陛下,臣里里外外都搜了,没有找到。”
“当时北宸王突然出现,还惊动了府中守卫,臣自觉暴露行踪,唯恐被认出便想撤离。”
“只是人多势众,臣受了些伤,恐那些人追踪查到臣头上,便在宫外养伤,至今才来向陛下禀报。”
姬瑶眯了眯锐利的眸,撇了赵廷一眼:“起来吧,此事你虽办事不利,但也不能全然怪你。”
“帝染此人心思缜密,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那朕这些年派出去的人早就把人杀了,还能让她活到现在?”
赵廷眸色微敛:“陛下说得是。”
“只是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找那帝令和先帝遗诏?”
毕竟先帝遗诏朝中元老无一不知,早就已经宣读出来,北宸王有权摄政一事也是众所周知。
陛下为何多此一举要去偷那遗诏?
要说偷帝令她还能理解,毕竟帝令不止有行君之权,更重要的是还能调取一支历代皇室秘密培养的军队。
如果是为那支军队,陛下此举无可厚非。
只是偷遗诏那就令人有些费解了。
赵廷跟在姬瑶身边也有很多年了,她的心思想法姬瑶多少猜的得出来。
浑浊的眸微闪犀利,脸色冷沉:“你以为朕想?”
“先帝死了还颁布这样的旨意,明显是早有防备,当年她意属的皇位继承人从来就不是朕,要不是太女逼宫谋反,所剩皇女没一个担当的,你以为朕今日还能坐在这个位置?”
“先帝不过是见了那帝染一面就把人收为义女封了王,死了还下这样一道旨意,明显是想让她牵制朕,不让朕踏实。”
老不死的东西,死了就死了,还给他摆这么一道!
姬瑶阴沉着脸,眼底一片阴霾杀机:“明明是姬家的江山,却要一个外姓人压在头上指手画脚,你让朕如何甘心?”
“北宸王手里握有帝令和遗诏,时刻都能废了朕,她一日不死,朕整日提心吊胆,如何安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