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信!你有病?”
云晴的眼睛里满是厌恶之色,“我已经和你说过,我没有买通稿黑你。”
韩嘉信目光微沉,“你敢说你没有吗?除了你买通稿来黑我以外,还能有谁?”
“真的不是我!”
“云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得到今天的一切不容易,我们都是从底层混起来的,你我都清楚那种一无所有的感觉,云晴,放过我!”
云晴的脸上泛着阴云,她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韩嘉信,让我和我妈妈安安静静地吃个饭,你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闻言,韩嘉信的脸上布满阴云。
他被黑的不敢露面,而云晴却惬意地和她的母亲吃饭。
想到这里,韩嘉信更是生气,他目光阴戾,泛着一股狠劲。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想看到我一无所有。可是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韩嘉信顿了顿,看着云晴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以为有古硕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呵!”韩嘉信嗤笑,“你就不要和我五十步笑百步了。我靠女人,你靠男人,谁也没比谁高贵!”
云晴没有说话,她站在那里,面若寒霜。
见她不语,韩嘉信变本加厉。
“你靠男人混得风生水起就可以,我靠女人你就要往死里整我?云晴,你还要脸吗?”
云晴看着韩嘉信的脸,曾经,他的脸清澈干净,宛如清晨的阳光。
而现在,同样的五官,却已是沧海桑田。
她问:“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没有买通稿黑你。”
“通稿不是你买的,那也是古硕买的。”
韩嘉信的话提醒了云晴。
古硕?
是他买通稿黑韩嘉信?
为了给她出气?
可是她和他只是假情侣,他根本就犯不着这样做。
“晴晴,你在和谁说话?”
云晴回眸,看到母亲起身往这边走来,她忙道:“妈,我的一个朋友,你坐着吧。”
韩嘉信看了云明月一眼,又将他阴戾的目光移到云晴的身上。
“云晴,你没有比我高贵多少,我什么都不欠你的。如果你执意要毁掉我,那么我也会毁掉你!”
云晴向来吃软不吃硬,听到韩嘉信这样说,她笑了。
“人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你更贱了,是个人就比你高贵,哦不是,是条狗就比你高贵。”
云晴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似水如歌的声音句句穿心,“人渣,请问你要怎么毁掉我?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你先毁掉我,还是我先毁掉你!”
言毕,她笑了,笑声空谷幽兰,“既然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一口气咬定是我黑你,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毁掉你吧。反正罪名你已经给我扣了,我不做点什么出来对不起你给我扣上的罪名!”
她狠狠地咬牙道:“韩嘉信,这是你自找的!”
他一定认为她还是当初那个好欺负的小透明,或者是他自恋地觉得她对他还有情义。
要不然,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激怒?
此刻,韩嘉信攥紧拳头,目光牢牢锁定女人张扬的脸颊。
“晴晴,这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云明月知道女儿正在和这个男人吵架,她有些担心,过来看看。
“妈。”云晴原本寒冽的眼眸瞬间柔软,“你去吃饭,我很快就过去。”
韩嘉信看着云明月冷冷地笑了。
刚才云晴的话已经彻底将他激怒,此刻,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报复云晴。
他不好过,云晴也不能好过。
他道:“阿姨,我不是云晴的男朋友,您知道吗?您的宝贝女儿卖给古硕,她把自己卖给了有钱人,夜.夜.陪.睡,所以才在娱乐圈里混出了头,可她还觉得她自己很高贵,还有脸……”
“韩嘉信!”云晴喊出他的名字。
“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韩嘉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阿姨,您不相信?整个娱乐圈里都在说您宝贝女儿的事情,她为了勾引古硕可没少下心思呢……”
闻言,云明月脸色惨白,手不停地颤抖着。
她瞳孔涣散,头晕眼花。
“古硕……古硕……古硕是谁?”云明月的身体往下倒。
云晴急忙扶住母亲,着急地说道:“妈,你别相信他说的,我男朋友人很好,所有人都知道是古硕追的我,只是正常谈恋爱,没有别的,妈……”
云明月惊恐地看着云晴的脸,“你是谁?你是谁?”
接着,她尖叫一声将自己藏在了餐桌底下。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情绪崩溃,“走开走开,救命啊——”
“妈!”
云晴跪在地上,想要拉出藏在桌子下的母亲,“妈,是我啊,云晴,妈,快出来。”
“云晴?云晴……”云明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云晴的名字,然后,她大声喊道:“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不是你,滚开——滚开——”
“妈——”
云晴狠了很心,用力地将云明月给拉了出来。
云明月吓哭了,狠狠地打在云晴的身上。
她一边打一边惊恐地喊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此刻,站在一边的韩嘉信怔住了。
他知道云晴的母亲精神状况不好,但是他没有想到,云晴的母亲居然是个疯子。
他暗自庆幸,幸亏他当初心狠,选择了柳寒,若是选择了云晴,那他们的下一代……
韩嘉信没在想下去,拿出手机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
云晴费力地将母亲抱起,离开餐厅。
从很小的时候起,母亲的精神状况便不稳定了。
一直以来,都是云晴照顾母亲,在母亲发疯的时候,她要控制母亲不裸奔,不自残,不伤害别人。
所以表面纤瘦的她实际上力大无穷。
将母亲带回家后,房间内传来了门铃声。
云晴将情绪激动的母亲锁在床上,去将房门打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时,云晴立即将房门关上了。
如果让他们将母亲带走,母亲还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上次母亲足足在精神病院住了两年才出来,她实在是不想母亲失去自由。
敲门声继续响起,男人说话的声音沉毅厚重,“云小姐,你要让我们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如果需要住院的话,家属必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