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字帖背后的阴谋(1 / 1)红色浅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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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槿歌打算后面几天都不再去澈王府,至于失窃案,就从老鸨身上查吧。

近期连泫澈都没有骚扰她,夜槿歌握着大宝的手,温馨地对大宝说:“大宝,和哥哥说再见。”

大宝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再见。”

阳光正好,夜槿歌对身旁的柳娘说:“你今日带着大宝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我过段时间找个学堂送他进去念书。”

大宝拉扯着夜槿歌的衣角,抬着脑袋用黑润的眼珠瞧她,嘴角一直咧着笑着。

夜槿歌蹲在地上捏了捏他的脸颊,起身去了衙门,刚进去知府就火急火燎地亲自来了卷宗室,胡子在他脸上抖动,夜槿歌忍俊不禁也要忍着:“大人,可有事?”

知府拍着手叹气,悔恨莫及道:“早知凶手不好查,我也不说什么劳什子的三天期限,现在六天都过去了,澈王府来人了说要请你过去,说不定是来拿你问罪的。”

夜槿歌蹙眉,“大人,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知府张望四周,关了门窗,蹲在一个角落贴近她的耳畔对她说:“朝中有个官员与我交好,今日他告诉我有官员在礼部尚书陈大人的书房里看见了澈王丢失的字帖。”

夜槿歌蹙眉,怎会如此。

此时可大可小,就看陛下怎么决断。

夜槿歌告别知府,跟着澈王府的侍卫到了听雪楼。夜槿歌心想,这泫澈真要拿自己问罪,还是看出了自己并非男子。

她想,不管这两条占了那一条,都是对她不利。

泫澈从夜槿歌走后,时不时就会思索夜槿歌。

他从身形,容貌,音色,甚至待人接物各个方便拿出来评判,都觉得他像个女子。

以前只觉得他长得女气了,现在更觉得他是个女人。

这一想便不可收拾,疑惑地种子生根发芽,再也抑制不住地茁壮成长。

泫澈准备了女装,就在他的面前,他在思索,是否可以不对他那么狠,或许他女扮男装,有什么隐情。

夜槿歌身形消瘦,站在听雨阁门口萧索寂寥,又带些孤傲的清高。泫澈并没有立刻叫他进来,而是内心交战,最终勾起嘴角,他可是京城最纨绔的公子,是京城最得宠的王爷,他做出这样的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夜槿歌一身白衣,泫澈甚少见他穿别的样式的衣服,他坐起来,欺身走向夜槿歌。

夜槿歌蹙眉,看他的模样,他还不知道字帖的事情,那就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完。若是知道,必定要大发雷霆,不得不说,夜槿歌对泫澈的了解只停在表面。

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不是表面上的纨绔,但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又逐渐跟奸臣挂钩。

泫澈剑眉星目,男子气概十足,他离夜槿歌近了,那股幽香又蹿进鼻孔,他远离了两分,冷声道:“你当日说三天期限,现在六天已过,已经逾期,该罚。”

夜槿歌跪下,这个她不该抱有侥幸。

泫澈扫了一眼阿颖,阿颖手中拿了一件华服,月光的白,上面绣了昙花盛开,花团锦簇的一团,也不显得艳俗,反而有淡淡的高洁。

夜槿歌蹙眉:“王爷,你这是何意。我白宇儒认罚,但不接受羞辱。”

泫澈嘴角上扬,俊朗的外表下,一颗已经腐朽的心:“本王看你唇红齿白,不想让你受皮肉之苦,你若是穿了这女装,我便饶了你这次,如何?”

虽是商量,但语气不容拒绝。

夜槿歌侧头,严重的愤怒已经达及眼表:“荒唐,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万不得受此侮辱。”夜槿歌心里想着对策,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后果不堪设想。

泫澈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一个读书人。

不过他的本意只是想探明真相,而不是故意羞辱,用着三日期限的借口逼他就范。

但夜槿歌如此不识抬举,就不要怪他用强,泫澈冷冷的嗓音像腊月中的寒冰,冷的人身体发寒:“阿颖,你去亲自给宇儒公子更衣。”

“是。”阿颖淡淡地回复,她好似什么也不在意,怀中捧着那件华服对夜槿歌淡淡说:“白公子,请随我来。”

“我不!!你们澈王府怎么可以当众羞辱朝廷命官。这是犯法的,若是让陛下知晓,即使你是王爷,也不能姑息。”夜槿歌从地上站起,他要离开这里。

泫澈听见陛下二字,厌恶地瞅了一眼夜槿歌,阿颖知情识趣,立刻逼近夜槿歌。

“白公子,得罪了。”她莹白的手抬起,夜槿歌惊恐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要敲晕她。

“表哥,表哥,你怎么还在房间,出大事了。”颜欢娇贵而慌张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阿颖悄然放下手,默默退到泫澈身后。

泫澈蹙眉看他这个表妹,她在皇宫听到了什么。

“表哥,我今日听到有人说,陛下曾经送您的王献之字帖在礼部尚书府邸看到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说——”颜欢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泫澈。

泫澈如鹰隼的目光注视着颜欢,颜欢一下就怕了,瑞瑞不安地看着泫澈。

夜槿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抿唇,她等的终于来了。

“说什么?”泫澈并不严厉,甚至语言上还算温和,可周身已经起了变化。

“还说,是您勾结礼部尚书,那字帖就是你贿赂他的证据。”颜欢呐呐,神色复杂地看着泫澈。

泫澈扶额坐下,他倒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太子现在狗急跳墙已经丝毫不顾兄弟情义,他现在非去一次皇宫不可了。

颜欢安慰泫澈,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夜槿歌站在旁边,现在他们一心扑在颜欢郡主说的话上,暂时不会拿她怎样。

泫澈即刻换上蟒袍,备了马车往皇宫赶。

泫澈下了马车就往勤政殿赶,泫澈走进勤政殿的朱门,老太监就拦住他苦着脸道:“您可算来了,出大事了知不知道。陛下现在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呢,皇后娘娘都劝了好几回了,现在直接禁足未央宫。”

泫澈面色沉重,这次没想到连母后都搭进来了,看来太子动作不小。

“滚进来。”

威严醇厚的嗓门,现在格外有力。宣帝看着不以为意踱步过来的泫澈,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弹劾他的奏折扔在他的脚下:“看看,这都是今日弹劾你的折子。”

泫澈捡起一个奏折拿在手里,手指摩挲着暗金的纸面,收起面上的玩世不恭,细细看了起来,和颜欢说的别无二致。

泫澈收起奏折,递到宣帝的手边:“父皇,儿臣断不会做这些参与朝廷纷争的事情,定是有人诬陷。”

暗金的勤政殿,即使是白天也点着烛火。躲在暗处的宫人幽闭着感官,把自己彻底融入黑暗,与黑暗为伍,又随时能清晰明白地得知宣帝的一举一动。

宣帝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逆子。”

泫澈身体笔挺,屹然宣帝面前。

“你现在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宣帝指着他的脸,气的想把他丢进军营好好历练。

“父皇,儿臣从没做过勾结党羽之事,至于贿赂礼部尚书更是无稽之谈。”泫澈说的坦荡荡,宣帝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

泫澈默然,他现在也有些摸不准宣帝的意思。

帝王心,难以预测。

宣帝见他一副未开化的迷茫样,心中的怒火微微平息,“朕问你,你是不是缺银子了,还是又在青楼楚馆抬了小妾。”

泫澈近期非常老实,如果有什么出格的,就是和白宇儒亲近了些,顺便弄得满城风雨,都知道他又爱上了男风,不过,离他近的都知道他和白宇儒清清白白。

一切不过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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