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爷让您先在这里住着,旁人不敢三道四。”她吐了吐舌头,可爱死人。
夜槿歌下意识看去,她可没有被迷住,心中想的都是还好衣服没换,否则自己是女扮男装的事情暴露了。
丫鬟将衣服放在桌子上,主动来解夜槿歌的衣服。
她脸上闪过尴尬,她制止住她的动作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出去,我和大夫还有几句话要谈。”
丫鬟放开手走出去,夜槿歌惊心的抚着心脏,还真是危险。
老大夫笑的一脸和煦:“只要放宽心,这病很快就会好,王爷还在等你的好消息。”
他拍打着衣袖笑呵呵地离开,言尽。
夜槿歌无言的站在地上,她可以装作不在意吗?选择忘记。
忘记那个姑娘,应该很难。
她死后待在那个祠堂,她的身份应该并不是表面上的丫鬟,不过不管她是谁,夜槿歌知道,丫头都是她的丫头,这不会改变。
夜槿歌换了衣服,她待在听雨阁安心养伤,在此期间,泫澈从没有踏进过一次,丫鬟总是泫澈很关心她,让她不要担心。
她也想为阿灵报仇,可是她连仇人是谁都不清楚。
裴玉?可她已经死了。
侍卫?可是私闯皇宫本就是死罪,她把那个侍卫杀了,本就站不住脚。
她只能看书,画画,努力将阿灵忘记。
只是她总是想起,她翻出以前为阿灵画的画,祷起画收在盒子里,把盒子放进她的房间锁上了门。
不见不怨不嗔不痴。
这个人已经离去,不如彻底忘记,生活还在继续,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必须要完成。
听,是太子打算强行留住她,用她做底牌给泫澈做致命一击。
现在,太子还在太子府关禁闭。
手指抓着书页留下一道抓痕,她要好好养伤,找到哥哥,报答泫澈的恩情。
还有复仇,让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付出代价。
夜槿歌积极的配合大夫治疗,只为了紧快恢复身体,她好去找泫澈,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略尽绵薄之力还是可以的,而且报仇可能还要依靠泫澈的势力。
听雨阁的丫鬟见她身体大好,日日都很欣喜。
夜槿歌估摸着自己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告诉丫鬟,问她自己想庄重的对澈王道谢,她有什么看法。
丫鬟拧眉思考了很久道:“不能空手去,空手不礼貌。衣着不可随意要隆重。”
她在夜槿歌的衣柜里找了许久,勉强还算入眼,一袭青衫。
历史上的大多数的公子少爷文人骚客,都喜欢穿青色。她穿上肯定能另王爷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夜槿歌收拾好自己,望着镜子感觉还算正常,貌似潘安还差点,主要还是她现在觉得自己男装还真的顺眼。
端了丫鬟亲自做的桂花糕去了墨香楼,在此之前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全部搬去听雪楼,这回丫鬟竟然没有阻止反而帮着一起收拾东西,想来还是泫澈的意思。
住在这里无异于给这里的家丁找了一个话题,现在她在澈王府里随便转转就有人指着她的后背:“狐狸精,霸占了王爷的寝居,可不要脸了。”
那她可真够尴尬的,无缘无故的背锅。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澈王府遣散不少人,他们也不敢当面谈论。
也不知道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平息了没樱
夜槿歌端着桂花糕在墨香居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后来墨香居的一个丫鬟告诉她,王爷在花园中憩,
她道谢,端着桂花糕去了花园,果然大老远的就看见他一身黑衣躺在亭中细栏杆上,武功好不怕坠下。
夜槿歌走进,默默蹲下看着泫澈的俊颜,泫澈自然知道,睁开眼睛只见她狗腿的端了一盘桂花糕放在自己的面前放着。
她心翼翼道:“你又救了我,这是聊表谢意的。”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想必是亲自做的。
泫澈不偿一块都对不住她一日繁忙,遂捏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浅偿鼓励:“还不错。下次可以尝试不放糖,加些盐也可。”
他一向不爱吃甜腻的东西,偿一块已经是大的恩赐。
夜槿歌腆着脸笑着:“我回去一定告诉爱悦,她可是做了很久的,你喜欢她肯定很高兴。”
泫澈默然无言,不是她做的,那叫什么聊表心意,那个丫鬟本来就是澈王府的人。
见泫澈又闭上眼睛不搭理她,夜槿歌急了趴在泫澈的胸膛上:“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亲自给你做。”
别不搭理她啊。
“好。”感受着胸膛的温度,他。
泫澈手离她的腰肢很近,甚至抬起来就可以握住,还有她发顶的青丝,有很好闻的味道,熟悉的香味,有些清爽甜腻,混在在一起是一种奇特的幽香。
他好奇,为什么这个味道会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还那么好闻。
让他忍不住多闻些,泫澈终于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无奈:“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哦。”夜槿歌扭捏的起来蹲在一边。
泫澈潇洒转换身体坐着和她平视道:“你今日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夜槿歌摆整齐倾斜的桂花糕道:“道……道谢。”
泫澈习惯的下逐客令:“既然你已经”
“还有别的。”夜槿歌鼓着脸颊脑中绞尽脑汁想着话语:“对了,还要你心太子。”
泫澈不知从哪拿了个扇子,而且扇子上只题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扇着风,风度翩翩道:“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若是没有可以回去思考过后再。”
夜槿歌紧接:“你有没有后悔,救我,从一开始。”
一开始。
泫澈皱眉,他早就记不清是哪一次,在朱家附近,还是那个疯女人亦或者在悬崖下。
夜槿歌希翼的看着他,她想知道真相,心砰砰的跳,这个答案对她至关重要,她突然迫迫切的想知道。
他实在想不通,索性道:“不曾。”
这世上哪来的那些后悔不后悔,既以过去,已成定局。
夜槿歌笑了,花草都失色,泫澈诧异看去,她一定是个傻瓜,这么拙略的敷衍都看不出来。
“谢谢你。”夜槿歌道,她重活一世,对那些后悔都特别的信,她都又回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在他的眼里,夜槿歌笑的傻兮兮,没眼看,他扇扇子的频率都慢了,他收回扇子正视着夜槿歌的双眼。
夜槿歌疑惑看他,下意识要移开,泫澈的压迫太强了。
泫澈摁住她的脑袋,依旧执着的和她对视,泫澈发现她的眼睛很有意思,初看时宛如一泉深潭,现在再看时,深潭之中的波纹从来就没有停过,一圈一圈的涟漪,很诱惑。
他下意识往前贴近,夜槿歌整个人都窒息了,脸也慢慢染上红晕,像醉酒了一般。
泫澈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夜槿歌匆忙跑开,泫澈看着她鸵鸟的姿态,脑海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泫澈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想着那可不行,他和白宇儒之间清清白白,两人又都是男人,在一起有违阴阳平衡,是要遭谴加世人唾弃的,他首先就为自己不齿。
自己的想法还真是下作,或许他同意,白宇儒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