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不例外(1 / 1)红色浅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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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轩看着这个长大女扮男装的妹妹,真是不知死活,年纪往京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跑,也不怕客死他乡。

白风轩扯开夜槿歌对她:“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将在皇宫听到的一切都告诉她,夜槿歌沉默,没想到太子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令人失望。

世人盛传他福慧双修勤政爱民,举止谦卑有序落落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皇位继承者。

可是现在在看他的行事,没有盛传的一丁点相同。

夜槿歌安慰白风轩:“哥哥不要担心,我会想方法解决,倒是你现在在太子府有没有受欺负?”

“从来到京城便致力于搜查泫澈罪证,不出一年我就能让澈王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

夜槿歌睁大眼睛,哥哥还要必杀泫澈,上世因刺杀而丢掉了性命,这次一定不能在重蹈覆辙。

“哥哥,灭我们白家的不是泫澈,是别人。”

白风轩狐疑:“你是被泫澈蒙骗了,他做的坏事不少。”

夜槿歌解释:“坏事到底是谁做的,这么多年哥哥在太子手下从来没有看清过吗?”

白风轩沉默,他知道,太子不干净,现在他的双手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夜槿歌看出白风轩神色恍惚,忧心忡忡的注视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白风轩一笑而过,眼中的落寞怎么也阻挡不了:“你的我都听在心里,我回去会好好考虑,出来已经许久该回去了,妹妹,你望自珍重。”

白风轩从听雪楼的后院偷偷溜了出去,夜槿歌一直目送他离开。

这一夜,她睡得十分不安稳,昏昏沉沉的到亮,她起身打扮好等着公主的懿旨,口中苦味甚重,润了清口茶,吃了饭垫肚,肚中有饭饮酒不易最,又提前吃了解酒药。

等太阳悬挂半空的时候,公主的旨意便到了。

夜槿歌接了懿旨,管家派了马车送她,她深吸气调整心情,在见着了公主可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早有防备。

宫人领着夜槿歌进去,曼容公主白酒设宴款待夜槿歌,驸马章寒之一旁看着,曼容早就对他,她愿意不计前嫌的原谅夜槿歌。

宫人卑躬屈膝的出去,夜槿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还有布材宫女,她眉头轻蹙,和白风轩的别无二致,她当真要联合太子坑害她。

曼容起身安抚过驸马,她举起一杯琼浆,礼贤下士般的道:“白公子,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记人过,原谅曼容。”

夜槿歌纤纤细指接住酒杯,指尖摩挲着杯壁,曼容一双真挚双眸,关爱般的问她:“公子是嫌弃未央宫的酒不如澈王府的好喝,所以不肯饮下。”

夜槿歌拧眉解释:“非也,是草民不胜酒力,恐和以后在未央宫闹了笑话。”

“白公子何须此言,本宫诚心诚意,即使你将未央宫闹个翻覆地本宫也绝不会计较。”

曼容的心思全在脸上写着,夜槿歌自忖,她决计是不能再皇宫得罪她,仰头闭眼将酒水饮下,这酒水辣的很,卡了嗓子眼儿,撕心裂肺的咳嗽。

曼容不爽,冷语:“不过一杯酒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酒水太烈。”她眼梢通红,双眼如葡萄一样清透湿润。

她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是已经初具巧捷万端。

章寒之看着这幅模样的夜槿歌,自斟自饮的动作顿下来,眼睛已经跟着夜槿歌的动作离去,曼容看章寒之这幅模样,难堪不已,咬唇倒了一杯酒重新递到夜槿歌的面前:“上杯酒作废,这一杯无论如何公子都要喝下去。”

夜槿歌进退两难,拿着酒杯颤颤巍巍的喝下去,曼容笑的别有内涵,她仰袖喝了一半,另一半洒在了衣袖中,衣袖里提前放了一块布子,可以令曼容发现不了。

拿出酒杯倒在地上,一滴不剩,曼容笑而不语,只是她装作晕沉的状态,身形不稳的落座,章寒之想要关爱几句,曼容的眼刀子频频射向章寒之。

他苦笑,还未过门,却一比一凶悍。

夜槿歌挡不住曼容的热情招待,又喝了两杯。

曼容命太监去拍她的肩膀,他压低公鸭嗓子:“白公子,白公子,今日可还没作画呢??”

她毫无反应,脸颊通红,俨然宿醉的模样。

太监叫了几声,曼容脸上喜色尤现:“不过是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改日在作画也是一样,本宫今日和他冰释前嫌开心的很,你替本宫照顾好白公子,本宫重重有赏。”

太监兴高采烈的架着夜槿歌去了偏殿,她将所有的力气压在太监的身上,太监累的汗涔涔,将夜槿歌丢在床上,就出去讨赏钱去了。

等太监走远,夜槿歌翻身起来,她扶着床头恶心想吐,虽然已经提前吃了解酒药,但是一半的酒水下肚,她还是浑身难受,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的意识还在,脑袋还清醒。

她听到门外有步履的声音,立刻躺在床上假寐。

“本宫给你的你都听懂了?”

“回殿下,燕儿懂得,一定好好伺候白公子。”

燕儿推门进来,手抚上夜槿歌的腰肢,不安分的找着腰带,夜槿歌找准时机拔了她头上的簪子抵在她的下巴处。

“不许叫,否则我就刺下去。”

燕儿眼睛哭成泪花,怯怯的答应,夜槿歌拿出软绳子系上她的两只手,将她反手绑在柱子上,打了个死结。

她怯怯的:“公子,这都是公主的命令,奴婢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饶了吧。”

夜槿歌不管她,她答应公主时,可曾想过她的死活,夜槿歌从来都是眦睚必报的人。

悄咪咪的打开一条门缝,确定没人之后她偷偷溜出去。

她没有出宫的手谕是没法子出去的,只能求助于驸马。

她躲着未央宫的宫人,躲在大殿附近的房间里面,驸马经过时,她突然出现,驸马惊异的看着她,:“你不下去休息了吗?!

她让他声,躲进房间才告诉他:“公主要陷害我和宫女苟合,要拿我治罪,我绑了宫女在房间,现在想求章兄带我离开皇宫。”

章寒之犹豫,他不知道夜槿歌的是真是假,而且他要担着很大的风险。

“拜托了章兄,我的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他还在犹豫,夜槿歌加把火后:“予儒出去以后必有重谢。”

章寒之目光躲闪的他要去看看那个宫女,夜槿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立刻带着章寒之过去,章寒之五味陈杂的看着绑在柱子上的燕儿,燕儿泪雨朦胧的回瞅章寒之。

章寒之给她松了绑,让她离开,公主怪罪下来他担着,宫女谢过驸马,跑着离开了。

章寒之叹气,让夜槿歌接着躺下休息,“现在女主角都走了,诬陷不成,你留下吧,等身体好了立刻作画,你也好早日脱离苦海。”

夜槿歌苦笑谢过章寒之,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做了。

门外突然喧闹,公主带了御林军过来,其中还有不少未央宫的奴才,她非要未央宫进来一个登徒子,要抓起来治他的罪,诛他九族。

她推门,看见的是夜槿歌和章寒之在谈笑风生,那个燕儿早就不知所踪。

她怒火攻心,“啪!”的一巴掌照着章寒之的侧脸呼了下去。

声音震耳发聩,章寒之的脑袋翁嗡呜响。

未央宫中的奴才都低头俯身惶恐不安,御林军头领在这是站立难安,章寒之是何人,他的父亲是朝中有名的大臣,宣帝也要礼让三分,现在和公主结秦晋之好,没想到公主嚣张跋扈,还没进门已经凶名在外。

曼容抬手看了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章寒之红肿的右脸,她伸手抚摸上去,章寒之抬手挪开她的玉手,道:“殿下,白宇儒是来作画,你再三阻拦和一个的画师过不去,毫无一点皇室风度。”

曼容咬唇,自知自己刚刚猪油蒙了心,不然也不会打他:“寒之,你宁愿选他也不选我。”

章寒之面无表情,是曼容从未见过的冷意,他:“我本不需要做选择,是你一直在挑刺,把我往绝路上逼。”

曼容手足无措,她上前拉住章寒之的衣袖:“那你原谅我了。”

章寒之抿唇,道:“殿下。”

曼容抬头看他,章寒之的脸色不好,声音也透着冷意,她惊慌。

尖锐的嗓音从未央宫传过来:“陛下驾到!!!”

在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曼容也不例外。

夜槿歌低着头尽量缩自己的存在感,宣帝进来,慈爱的声音中带着逼迫,他目光沉沉扫过章寒之的右脸,亲自扶他起来:“寒之,曼容被朕娇养惯了,脾气大了些,要让你多加忍让。”

章寒之目光幽冷,低垂眼眸,他轻声:“微臣明白。”

他安抚的拍了拍章寒之的手,对跪在地上的曼容:“你是宣国的公主,怎么如此骄横无礼,以后嫁到章家,有你好受,你可知你错在哪了??”

曼容想争辩,奈何宣帝目光沉沉,对她这次的行为十分不满,她只能忍气吞声,:“曼容不该与白宇儒计较。”

他冷哼:“一个白宇儒,你跟他过不去做什么,跟后妃学习用这种掉价的手段。”

他当着众多御林军和宫女太监的面训斥曼容公主,为的就是做给章寒之看。

曼容听着他的训斥早就郁积于心,一个的画师让她出丑,现在还惹得宣帝厌烦。

不过,宣帝的对,她不该将一个白宇儒放在心上,宣帝走后。

曼容冷冷盯着夜槿歌,夜槿歌指尖轻轻点着地,她冷笑着离开,一个白宇儒,本宫看他能在未央宫翻出多大风浪。

偏殿里的御林军跟着宣帝井然有序的离开,宫女太监跟着曼容鱼贯而出,房间就剩她和驸马章寒之。

章寒之苦笑,夜槿歌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当众出丑。

夜槿歌叹息:“多谢章兄相救。”

他脸上挂着彩,勉强无事,两个人在房间里相顾无言,郁闷不得志的气氛在房间升起。

夜槿歌不好一直盯着章寒之,她不知道原来公主和准驸马之间竟然早有间隙。她横插一脚竟然将两人之间的隔阂又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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