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被打(1 / 1)红色浅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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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槿歌这次带了笔墨纸砚,曼容冷冷扫过,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她作画时未央宫的一个太监在她的身后用力推了一把夜槿歌。

夜槿歌身形不稳,章寒之下意识跑过去抱住她。

曼容捏进手指冷冷的看着他们,书桌上的墨汁飞溅,溅到了曼容的粉颊上。

她柔夷轻轻一抹,宫女拿出铜镜,她双目欲裂红唇吐出字:“来人,拉到院子中仗打三十大板。”

章寒之护在夜槿歌的身前拦住冲过来的太监大声呵道:“你们都反了不成,夜槿歌皇命在身,你们也敢打。”

他们停下脚步望向曼容公主,曼容侧视不看章寒之,他可真是让人失望,手上比划两下让他们快上。

他们不敢无视公主懿旨,其中一个势利的太监磨刀霍霍,越过章寒之狠拽过夜槿歌,夜槿歌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们架着夜槿歌跪倒在地上,宫女搬了椅子放在院子中,曼容看着宫女手中的铜镜擦干净脸上的墨汁,描眉画眼重新画上精致的妆容。耳边是夜槿歌忍痛的闷哼声。

夜槿歌唇色惨白脸上流了许多虚汗,她握紧粉拳,黄色龙纹锦缎的圣旨就在拳中握着,木板重重打在她的臀部,时不时痛苦的呻吟出来。

章寒之担忧不已,他大手推开在曼容面前捧着铜镜的宫女,:“他是奉皇命办事,你为何跟他过不去?”

曼容生气的站起来,踱步到夜槿歌的跟前,他有什么好,为何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为他求情。

身上的锦缎光华四溢,她来回的走动,头上的珠钗玲玲作响,宣帝的圣旨就在夜槿歌手中握着,她看着就来气。

夜槿歌尖叫了一下,那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曼容停下脚步,侧视看去,晕倒了。

她轻咬唇瓣,大手一挥:“可打完了?”

两个太监停下手动的动作,福身还剩十下。

夜槿歌臀部的白衣透出血丝,趴在地上紧闭双目,她敛下锋利的眉目:“罢了,这次便绕她一命。”

脑海一片混混沌沌,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稍微动一下都牵扯到后面的伤口,她记得还剩十下,她告诉自己再忍忍,马上就过去了。

她好像听到了声音,她嘴唇翻动不得,最终被人搀扶着起来。

一个太监按公主的吩咐端了一大盆冰凉刺骨的水过来,浇到了她的身上,她猛然惊醒,搀扶他的太监见状松手,曼容状似不经意的:“既然你已经醒了,便作画吧。”

她的发丝湿淋淋,夜槿歌好不为意,站立着疼痛的身子:“是。”

身上疼的厉害,她因为走动牵扯到后面,痛上加痛,章寒之想要过去扶住她,她目光受伤中带着坚定,道:“还请驸马将草民作画的工具移过来。”

章寒之只能去办,曼容看过之后又坐回雕花木椅上,双手扶在木椅上,冷气逼饶看着她。

两个太监合力将桌子搬了过来,章寒之站在曼容的身旁,两个人衣袍奢华无比,气质上佳,唯独没有夫妻相。

初见时夜槿歌还暗想两人和睦,她作画也容易些,现在想想都是她太真了,这场婚姻对于章寒之而言不过是皇命难为而已。

夜槿歌目光虽然看着他们两个,脑海中却构思着与他们这段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夜槿歌将公主娇嗔驸马包容的一面画下来,后面轻轻一动就疼,发丝已经不滴水了,湿漉漉的搭在肩头,一双素手执笔描摹,俨然一副清冷不屈的形象。

作画需要强大的精神,她画到一半就觉得头脑愈加昏沉,轻轻晃了一下头,她的眼前出现两三个重影,闭上双目告诫自己今日一定要活着回去,泫澈还在和太子周旋,她不能给他拖后腿。

顷刻,再睁眼,蘸墨,继续作画,案桌上的香已经燃尽,她也画完最后一笔,脑海已经没有了多少意识,她用尽力气也只能轻轻上扬唇角,“夜槿歌幸不辱使命,画完了。”

身体瘫软下去,落在冰凉的地上。

有宫女惊恐大喊:“她又昏倒了。”

曼容不耐烦瞥了她一眼,故意给驸马听:“你下去看看画的什么样了,若是好了就把她丢出皇宫,别留在这里碍眼。”

宫女低头踩着碎步快走过去,绕过夜槿歌拿起画双手放到公主的眼前,画上驸马玉树临风公主含羞带情貌若仙宛如一对璧人,她夸赞的:“白公子的画技果然鬼斧神工,公主您看这画栩栩如生。”

驸马目光一直锁在昏倒在地上的夜槿歌身上,曼容淡淡扫过他道:“你最好安分点,我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她脸色不上好,宫女完话便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言。

章寒之静静的站在旁边,默然无声。

曼容她现在只能忍,很快她就是章寒之的妻,一个的夜槿歌不是她的对手。

两个太监拖着夜槿歌抬到宫外,按照总管的吩咐他们找个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丢下,夜槿歌躺在地上,发丝散乱衣服凌乱。

这地方静悄悄的,待那两个太监离开以后,暗处走来一个暗卫,他上前抱起夜槿歌往澈王府方向走,回到澈王府。

泫澈和太子的谈话很不妙,太子话题不知不觉引到白风轩身上,三言两语便太子府出了一个叛徒,要按罪论处给他的身边人一个警示,他眉眼毫无笑意,平静的看向泫澈。

泫澈那一瞬就想到了夜槿歌,他不着痕迹的为白风轩开脱:“皇兄以为他真的是叛徒?”

太子亲自给泫澈满上酒,眼尾时刻不离开泫澈的表情,“那是自然,本殿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泫澈莞尔,他做的没有把握的事还少吗?

太子冷下脸,他这是什么意思?

泫澈举起酒杯示意:“既然你已经都明白了,又何必千里迢迢来问我。”

他痛快将酒喝下,放下酒杯离开包厢,宽大的袖摆在他眼前扫过,他握紧酒杯狠狠摔在霖上,泫澈听到了声响,顿下身子轻微勾唇。

太子站起,指着泫澈的背影,道:“本殿已经禀告父皇,抓到了一个叛国的罪人,父皇已经判了斩刑!哈哈!哈哈哈!!”

泫澈握紧双拳,回头冷冷的看着他。

太子心下一瞬间发紧,笑意逐渐消失,不过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还会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他一个的澈王又算得上什么。

泫澈露出嗜血的笑容,转身离开,太子颓然坐下。

泫澈离开以后立刻去了皇宫,未央宫一派和乐景象,他大步走过正在跪在地上擦拭青砖的的太监。

曼容捋了捋两鬓的情丝,扶着宫女的手臂起来悠闲惬意的亲自迎接泫澈。

她捂唇笑了,半嗔怪道:“阿澈,你好久没来了。”

泫澈皱着眉头问:“皇姐,寒之和槿歌呢?”

她轻甩手帕,擦了擦泫澈额间的汗珠,若无其事的他们都回去了。

泫澈立刻转头,曼容心中的怒气升腾起来,她怒喊:“回来!”

泫澈走到院中顿住身体,他扭头的时候双目瞥见太监擦地的地方有红色的血迹,他赫然严厉回视曼容。

事迹败露,她嘴唇颤抖,泫澈决绝回头继续大步流星,她眼泪掉下来大声质问泫澈:“你和章寒之都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魂儿吗?!”

泫澈十万火急赶回澈王府,夜槿歌昏睡在大床上。

他拉开床幔,见夜槿歌面容苍白无力呼吸薄弱,便问丫鬟,“她,怎么样了?大夫怎么?”

丫鬟福身,声音细细的:“大夫已经看过开了药,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泫澈让她下去,他坐在床边,大手握住她的柔夷,她的柔夷冰凉,泫澈暖了很久。

她已经这么脆弱,若是知道太子已经把手伸向了白风轩,她一定会坚持不下去吧。

泫澈给她掖好被角,大步回听雨阁,他面容冷峻,声音冷淡,面对阿颖的时候也没有改变丝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让太子府的线人带回消息了,还有你去找一个和白风轩长相十分相似的男人,顺便把萧远叫来,本王有事吩咐。”

有些人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用到刀刃上。

阿颖碎步离开,她从不问为什么,只有执行,不一会儿萧远出现在听雨阁。

泫澈背对萧远,他冷冷道:“白风轩乃夜槿歌的兄长,现在在太子手里生死不知,本王已经答应了夜槿歌一定会救出白风轩,查清楚白风轩关押的具体位置,本王好亲自去营救。”

“王爷不可,实在太危险了!”

泫澈垂眸看他,正是因为危险他才要亲自去一趟。

萧远心神巨震,迅速消失在听雨阁。

一夜,不眠不休,泫澈心中有数,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他只能兵走险眨

萧远带着一队人在深夜中潜入牢狱,发现白风轩并不在里面,他隐约看见黑暗中伏着的人影。

身后的暗卫想要上前萧远伸手让他们停住,箭失“嗖嗖”射向他们,他们的轻功行云流水,萧远拿剑砍断箭矢,立刻离开。

萧远手臂中箭,他带着伤立刻去回禀澈王。

泫澈脸色黑沉,明日午时三刻就是白风轩斩首的时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颖轻轻走进来,贴近泫澈的耳畔声呢喃了两句,泫澈眸中精光闪过,“按照原计划行动。”

阿颖福身,泫澈捻着指尖,对萧远道:“下去医治。”

听雨阁只剩泫澈一人,他心中怅然若失,从后院跳出隐秘的进去听雪楼,听雪楼现在有个丫鬟在照顾,不过已经睡着了,泫澈轻手轻脚掀开床幔盯着夜槿歌看。

轻轻叹气,她啊,真是让龋心。叹息过后,泫澈放下床幔消失在黑夜郑

次日,夜槿歌醒来,哥哥要当街斩首的消息传遍大街巷,她的脸色惨白不已,她赤着脚仅穿着亵衣跑到听雨阁,大声质问泫澈:“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会救他的,你怎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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